从袖中掏出原是戴在陆月夏发间的“彼岸花”簪,银面公子激动的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你还记得这个花簪吗?它对你来说,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重新将花簪插在了陆月夏的发间,银面公子的眼眸之中再次透出了温柔的神色。
他抬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陆月夏的侧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已然被恐惧萦绕的陆月夏,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这花簪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每一颗红色的珠子可都是我为你镶嵌上去的。”
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头戴花簪的陆月夏,他满意的点点头,说:“不过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适合这花簪,尤其是在你以柔儿的容貌出现的时候。”说罢,银面公子那双眼睛里透出了更加痴缠的视线,看的陆月夏忍不住在心里颤抖。
收回手,银面公子双手背后,往后退了几步,说:“陆月夏,你千万不要想着逃跑。这里已经被我布下了阵法,没有我的允许,你是绝对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说罢,银面公子转身离开了竹屋。
陆月夏看着被银面公子关上的竹屋,喘息的厉害。她打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恐怖,就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猛了心智一样。
他的一举一动,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散发着让人为之战栗的疯狂和执着。
陆月夏很难相信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般癫狂的模样,仅仅只是为了烟幻柔这个女人。
这个男人,究竟都和烟幻柔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他真的很爱烟幻柔?
不管怎么样,陆月夏都觉得这个男人对烟幻柔的执着、痴缠,已经到了让人害怕的癫狂境界。
不安的转动着眼睛,陆月夏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逃出去。
现在浑身都被银面公子束缚住的她,究竟应该想什么样的办法逃出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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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宰相府内。
陆贤今天早上接到宫中线人的密保,说是他被朝中的某位大臣参了一本。
听说,那大臣呈给圣上的密奏中,详细记录了他所犯下的条条罪状,其内容之详细,让人不禁为之战栗。就连五年前,他曾包庇自己二儿子调戏良家少女的事情,都被那位大臣给挖了出来。
那件事情,他明明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居然也能给那个人挖出来。
五年前,他那个没出息的二儿子,因为酒虫上脑,在回府的时候,看上了一位长得非常俊俏的姑娘,便将其染指。
也怪那姑娘是个死心眼,他明明都已经答应要让自家儿子纳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了,可那姑娘却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他也不得不做了最坏的打算,封住了她全家人的口。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午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生的,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不,应该说,在他们处理整件事情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大臣,又是怎么查到这件事情的?
陆贤坐立不安的端起放在旁边的茶杯,一想到这么久远、这么隐秘的一件小事,都能被那个人给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拿出了证据,他就害怕的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这种小事都能给那人查出来,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关注自己,可见他究竟搜罗了多少可以让自己人头落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