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琬越是躲开自己,诚亲王越想要得到商琬。
“月光皎洁至纯,恰好形容商琬的风情,她比你……”
诚亲王鄙夷般的说道:“比你懂得付出真心。”
曾柔毫不在意他的嘲讽,淡淡的说道:“没错,我嫁给王爷十年,对您从没用过真心!以前无怨无悔的帮着王爷的曾柔,真是愚蠢透了!她是白月光,我是王爷食之无味的白米饭!可是王爷您别忘了,没有月光,还有星光,死不了人,可没有白米饭,会饿死人的。”
“皇上曾言,民以食为天!”
曾柔撩起马车帘栊,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回头挑衅的看了诚亲王一眼,“您有能耐的话,就十日不吃米饭……不知十日后,王爷会不会还认为白月光是最美的,今日夜宴发生的事儿,王爷方才责怪妾身的话……您让妾身很失望!在您有难处的时候,妾身站在何处?商琬站在何处?”
“……”
闭上眼睛的诚亲王再也看不到优美的白月光。
诚如曾柔所言,当时商琬站在诸葛云身边,而曾柔却帮他除掉了睿亲王!睿亲王提前被贬为庶民,虽然他同上一世相比,保住了性命,但从皇子到庶民,想来老十一定会觉得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曾柔还赢得了皇上和定国公的好感……还有文国公诸葛云……作为重生的人,文国公有多得父皇看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今日过后,哪怕诸葛云不投靠诚亲王,他也会为诚亲王在仕林中扬名。
曾柔帮了他是事实,但他并不觉得高兴,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的沉闷压抑……曾柔越来越不乖,越来越让他头疼……
诚亲王今夜没进后院,去了书房安睡。
梳洗过后,曾柔躺在床榻上,捂着碰碰直跳的胸口,脸庞带着几许满足的笑容,让诚亲王不痛快实在是太爽了……更爽得是他……真的跟来了,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诸葛云,让曾柔感动,如果不是心里只有她,诸葛云怎么舍得放弃上一世的皇位?
已经两世了!
‘没有你的地方,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曾柔拍了拍红潮涌动的脸颊,太羞涩,太幸福了,人生得一这样的男人,足以!
只是他们如今的身份……曾柔收回了方才对老天爷的感激,她是诚亲王妃,而诸葛云呢?光看皇帝和定国公对他的额外关注,曾柔就觉得一准有狗血的事情发生。
没错,当今皇帝是一言九鼎,封爵全靠圣宠,入了皇上的眼儿,得个爵位不奇怪,然这些年皇帝在提拔官员和封爵上越来越吝啬,轻易不会赏官封爵。
诸葛云哪怕是才高八斗,是天下有名的才子,可皇上出手就是文国公,封了他民爵之首的国公爷……赏赐实在是有些重,文国公……文无第一,同定国公一样,这爵位的封号很有讲究。
定国公是国舅,又辅佐皇帝多年,同皇帝交情极深,然诸葛云有什么?几首诗词么?
还是等见了诸葛云以后再问得好,曾柔只希望狗血能轻一点,诸葛云如果是皇子的话,她怎么嫁给他?当前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走谋反弑君的路线!
若是因为他们要在一起,而弄得天下大乱,百姓饱受战火的侵扰,曾柔会觉得愧对这个时空的百姓。
诸葛云被封为文国公,他自然得有一座国公府。
皇上不忍让诸葛云父子分离,不过老好人诸葛御史总不好在没致仕前就住在文国公府,于是皇上命内务府买下了诸葛家隔壁的宅邸,在那处宅邸上修建文国公府,等到国公府修建完成,可以在后院的墙壁上开一个月亮门,如此可方便他们父子的走动。
府邸没修建好,皇帝御笔亲提的文国公府邸匾额先造好了,并且在夜宴后的第二日,匾额连同各种补品送到了御史家。
皇上顾虑的周全,然皇上似有意忘记了封了儿子诸葛云,也应该封纸糊御史。
诸葛御史的老好人憨厚的性情让他丝毫不觉得皇上是打他的脸,也不觉得儿子抢走了他的风头,依然老实巴交的上朝,听政,没人弹劾的时候,他常回家照料从清醒过来后性情明显有点犯别扭的儿子。
诸葛御史总觉的儿子不大喜欢同他和夫人亲近了,有时候从儿子郁闷阴郁的脸盘上,诸葛御史甚是能隐约看出到儿子的烦躁。李夫人在没人的背后抹了好几次眼泪,照料儿子却更精心了。
诸葛云……曾经的上将军,大隋曾经的昭和皇帝,此时他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会做诗可以选择闭嘴,写不来清瘦的字体,可以不提笔,或者慢慢练习,诸葛云一点也不想求躲在他身体里文弱的小子,那个小子藏在他躯壳深处沉睡着。
文武格格不入,性情南辕北辙,这些都不是最麻烦的,诸葛云实在是被诸葛御史和李夫人的关怀弄得很烦躁……一般情况下他只要一烦躁就想杀人,如果曾柔在他身边……他能控制住身体的杀意,可曾柔如今在该死的诚亲王府养胎!
诸葛云向老天竖起了中指!
他不在意做后爹,他想捏死在曾柔身边的任何的小鬼头!
上一世,他连亲生儿子都想掐死来着……缠着曾柔的小孩子让诸葛云非常的烦躁!
诚亲王在外有贤良,认真,且爱重王妃的名声,这一切都让诸葛云灵魂深处爆吝的因子蠢蠢欲动,想到了这具身体的身份,诸葛云想冲进皇宫去找皇帝要补偿——只要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