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水牢,潮湿霉烂的空气中弥漫着男性特有的腥膻气息,夹杂着丝丝血液的味道。
东方不败觉得下头这湿漉黏糊的触感就像是被虫类附住了肌肤,让人无法抑制地生出厌恶。
靡靡水声渐消停,冰冷寒骨的石板自细小石隙中渗出了点点阴森寒气,而那些在壁上晃动的不详潋滟波光则如数盏一豆之灯,微弱地映出了两张表情各异又都有些失神的脸。
上位者,胸脯的剧烈起伏还未平静,鼻息已有了一丝紊乱,虽感到了下肢的麻痛,却只是略皱了眉头,并不言语,专心地让体内的凶器埋得深。猝然间,他皓齿朱唇轻启,一个极为不屑的笑容勾出,似在嘲笑着下位者的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脸色的过分苍白,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心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好。而是相反的,糟透了。
下位者,嘴皮显然已被自己咬破,点点血花在苍白的薄唇上显得无比刺目,眼部的黑色纹绣腰带已经在前所未有的激烈交好中松动,一对漆若点墨的眸开阖,流露出一种杂糅的情绪,这之中,心疼和愤懑对半开。
然而,两个人都感受到了苦闷。无穷无尽的苦闷,像深不见底的绝望海水,快要将人给吞噬殆尽。
眼观鼻鼻观心,再也没有一次这样荒唐的风月事了。明明下头无比亲密狎昵的交接着,淅沥沥湿漉漉的感觉和滚烫的滋味不缺,但面对面交好的两人,除了喘息外,再无情话。
东方不败咬牙沉腰,待男人终于缴械了才脱力地起身,当被热液充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脱架了,简直是和敌手过招一样的造爱啊,可能再也不会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经历了。
一股酸味自胃部冲上喉咙,让他有了一丝想吐的yù_wàng。也是,对这种本不应该充实自己身体的东西,大概是没人会喜欢的。
他呕出一小股酸水,苍白着脸,抬高下颚对赵暖舟轻蔑地笑道,“看到了?你真令我恶心。
赵暖舟皱紧眉头,苦笑道:“是啊,令你恶心了。”与此同时,他的眼神却游离到了东方不败那个秀气的物件上。
无论东方不败承认不承认,他的确是出了精,被一个叫他痛恨的男人给捅弄出了精,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他不甘地弯下身,顺着男人肌理迷人的腹部向上摸,直到汗津津的颈部,他紧了紧手,柔语威胁道:“我说的你记住了,记住了?”
赵暖舟缄默不语,上位的人则置若罔闻。
下毒的人真是狠,这种药量,要是东方不败先前没注意到而直接把人给带走了,赵暖舟很可能在刚踏出地牢后就被活活憋出问题来。
几缕黑发贴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被卷入了舌中,他平息了一下剧烈的呼吸,然后咬牙将自己的臀给抬起,接着大量红白的流液自痛处涌出。
“啧啧,麻烦。”东方不败草草用袖口擦拭了一把,接着抬脚狠狠踹了一脚身体有些瘫软的赵少堡主。
谁能想到,这赵少堡主维持了二十三年的处子身,就在这肮脏的牢房里给东方不败夺了去,真是半分浪漫也没有。
“不会说话了?”东方不败拍拍他的脸,眼底有意味不明的波动。
赵暖舟皱眉扭过头,嘶哑着嗓子道:“别碰我。”
东方不败黑了一张脸,他扶起男人,冷笑道:“你以为本座稀罕碰你!”
“和缎洲……”男人咬牙劝道。
“给本座闭嘴!”东方不败扶着他,又在他腰上报复般掐了一把,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钥匙解了赵暖舟的桎梏,接着两人就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水室。
痛吗,我比你痛多了。
“你……走开!”极力推搡着东方不败,赵暖舟的眉头越来越紧。
“再吵我就宰了你!”东方不败心中烦闷,
两人推搡着来到牢房口,果不其然,守卫的汉子们一个个都被放倒了。
东方不败腰间一软,差点就要倒下,一双结实的臂膀却在此刻揽住了麻痛的腰部,将他紧紧搂住。
赵暖舟已经恢复了些,此刻他就搂住东方不败的腰,神情用复杂不已之词都无法准确描叙。
“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叹息一样的沉重声音从头上传来,令人有了一丝僵硬。
“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赵少堡主,方才,是我上的你。”东方不败冷笑。
相对漠然的两人几乎无法达成常态的对话,虽心中各有说不清的滋味,但他们仍意识到了当下的处境。
事情似乎有异啊。
虽这些狗都被放倒了,但不见了事前说好来接应的赵百万。不过更令人烦恼的事在后头。
只见漆黑夜幕中,突然冒出一个雪衣的公子,身形轻盈俊逸,清俊潇洒间落在了两人面前。
“哟阿舟。”慕容成双笑笑,将手中的短箭掷出,那短箭挟着犀利的风朝赵暖舟而去,“逃狱可是不对的,会把沈病痨子气吐血的。”
东方不败一时心急忙推开自己边上的男人,谁料自己背后被紧随而来的第二支短箭生生击中,皮肉被破开的同时,锥心的痛觉传来,几欲倒地。
赵暖舟有了一丝慌乱,抱紧了冒着冷汗的人,单膝跪地,朝那慕容成双吼道:“你又想造什么孽!”
慕容成双笑笑,道:“心疼吗,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将他赶走的,锦鲤大侠!”
听他唤出前头东方不败拿来揶揄自己的称号,赵暖舟瞬间发觉那些个话,竟被这厮听去了!
慕容成双接着肆无忌惮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