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大汉,看上去很凶狠的大汉。
吴悼跟大汉正在书房里,之前书房里被吴悼‘弄’的‘乱’七八糟得,可是现在却完好如初了,吴悼坐在那张雕刻的很‘精’美的楠木椅子上,这个大汉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是他的名字却取得很温柔,他就叫做南宫柔楠。
他以前自然并不是姓南宫,可是打从跟了吴悼之后,他就更改了自己的‘性’命,从了吴悼的姓。
吴悼坐在那里,用书本抵着下颌,道:“这件事,你听清楚了吗?”
南宫柔楠点头道:“听清楚了,很清楚。”
吴悼瞅了他一眼,道:“那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呢?”
南宫柔楠是一个很有见解的人,经常会帮吴悼解决一些难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答案,所以他就直直地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答案。”
吴悼道:“真的没有?”
南宫柔楠道:“没有。”
吴悼本来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可是这个时候忽然莞尔一笑,居然笑的很好看,道:“你说没有法子,应该是因为你没有去用心想吧。”
南宫柔楠也笑了笑,可是他笑起来就远没有吴悼好看了,他笑着道:“连你都没有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呢?你说是不是?”
这绝对不是一句恭维的话,他自己的生命中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这根线的线头就被南宫柔楠牵在手里面。
吴悼嗅了嗅鼻子,道:“谁说我没有法子,我只是不知道这个法子可行不可行,所以才找你来商榷一下。”
南宫柔楠脸上的笑容出现的很突兀,消失的也很突然,他立刻沉着脸,道:“那你说,我听。”
吴悼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种有点不敬的表情而生气,只是悠悠地道:“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谎称曲玄在外面中了埋伏,已经遇害了,这样的话,姬腾龙就不会怪罪我了,死人,这是谁也没有法子抗拒的事情。”
南宫柔楠的声音还是很冷淡,道:“这个法子完全可行,但是就是不知道曲玄会不会这么好骗。”
吴悼道:“我了解他,我跟在共事已经很久了,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加了解他,虽然他的脾气暴躁跟他爹姬战天一样,但是他绝对没有他爹的气度跟城府,我只要将这个谎圆好了,我敢保证,姬腾龙是看不出来的。”
南宫柔楠嘟哝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吴悼道:“不过我们的戏份还是要做足的,你先出去几天,然后再回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告诉姬腾龙,你是出去查探曲玄的下落了,而却得知曲玄已经死了,届时,你再跟我唱一出戏,双簧戏,这件事就可以摆平了。”
吴悼的思虑果然周密,心思果然细致,绝非一般人可比的。
南宫柔楠这一辈子只有唯一的一个主人,这个人自然就是吴悼,他跟吴悼两个人虽然是主仆关系,而且两个人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尔虞我诈,不过南宫柔楠跟吴悼却绝非是好朋友,这种关系跟曲玄同姬腾龙的关系很不一样。
也许缺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关怀,关怀虽然用语言很多表达出来,可是我们却能够感觉出来,那种感觉是温暖的,但是这种感觉在南宫柔楠跟吴悼的身上却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南宫柔楠正在路上,吴悼让南宫柔楠假意出去刺探曲玄的下落,于是南宫柔楠就出了护龙府,这还是第一次南宫柔楠离开吴悼的身边,一边来说,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可是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是为了欺瞒姬腾龙,当朝的大周四皇子,这种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好,所以吴悼才派遣南宫柔楠去办,这是一个秘密的任务,只有南宫柔楠才是吴悼最信任的人。
南宫柔楠自然并不是真的要去刺探曲玄的下落,他只是在街上游‘荡’着,他很少在街上游‘荡’,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守护在吴悼的身边,并没有多少自主的时间,可能吴悼出现的时候,大家并不能看到南宫柔楠,但是只要吴悼出现了危险,南宫柔楠随时都会出现的,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的。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两个人相辅相成,这就是吴悼保持了二十多年来不败的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向来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毙命在吴悼的手里的,像吴悼这样的人,想活下去,其实也不容易,他手握天下兵马重权,多少人,包括周天子在内都是虎视眈眈的,他只要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血溅五尺。
所以,南宫柔楠这次有一个脱离吴悼的机会,便感到有一点点的兴奋,这种兴奋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的,现在他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感到很不习惯,他虽然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吴悼,但是吴悼又岂不是给了他一点‘精’神上的寄托呢,这实在是一种机器微妙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现在孤身一人,在街上慢慢的走。他的脸居然是红‘色’的,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就仿佛是老鼠一样,老鼠怎么可以在太阳光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