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水口都不约而同的发生了踩踏事件,死亡人数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达到数十人。整个首都基地的人都在往朱雀区赶来。造成了空前拥堵的局面。
等到苏秦接到人报信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血流成河。
朱雀区的平民跟其他三区的平民都起了冲突,在朱雀区人们的眼里,这七个水口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杀到检控中心把苏秦救出来才有的,其他三区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想来接水也就罢了,居然还不顾秩序插队抢水,简直让他们愤怒了。
于是,愤怒的朱雀区民众和其他三区赶来接水的人开始打了起来。
无数互不相识的人们扭打在了一起,而他们冲突的水口,此时此时却正寂寞的继续往外面倾泻着清澈的流水。
突然,那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停止了!
一开始,沉浸在愤怒中的人们还没有发现,直到第一个发现的人尖声尖叫起来:“别打啦!没水啦!水停啦!!!!”
那些仍在扭打着的人们都僵硬了,齐刷刷的扭头来看,果然原本正在向外喷涌着清水的悬空水口消失了,只剩下流在地上的一大片水迹告诉他们刚才的水口并不是他们的幻觉。一瞬间,那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袭上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他们不约而同的松开了相互扭打的对方。看着水口消失的地方茫然而绝望。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诺大的广场只有那些在这场暴动中死去的人们的亲人朋友还在哀泣。
就在此时,一个满含讥讽的冰凉的女声响了起来:“我看的正有趣呢,你们怎么不打了?”
人们仰头望去。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年仅二十来岁的女孩儿。那道满含讥讽的声音显然就是她发出的。
朱雀区参与了解救苏秦行动的人们立刻就认出了她,一时间都有些激动,却又像是被大人抓到在做坏事的小孩儿一样,都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三区的人没一个是认识苏秦的,以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时间根本就没人把苏秦和水口联系起来,立刻就有人大声骂道:“哪里来的神经病!”
话未落音就被站在他旁边的几个朱雀区的平民压倒在地狠狠地揍了起来。
有一个朱雀区主动带头起来维持秩序的年轻人站了出来,脸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受伤不轻:“苏姑娘,是这样的,我们朱雀区的人都很自觉地排队打水,我们本来都规定好了,每个人一天只能打喝的水尽量节省时间给后面急着打水的人,但是他们这些别的区来的人一来就直接插队,我们上去说理他们还动手打伤了我们这些自愿维持秩序的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j□j娘的!这水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就让我们排在你们后面?!”
这话明显就是不明情况的其他三区的人说的,此言一出,立刻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那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怒极反笑道“你们胡说什么?!这些水本来就是苏姑娘变出来的!专门给我们朱雀区的人变得!你们这些人简直无耻!”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朱雀区的人七嘴八舌的对着其他三区的人把来龙去脉科普了一遍,顿时就把其他三区的人吓得呆住了。
再看看那些消失的水口,加上苏秦的突然出现,他们立刻发挥了想象力,现在这情况显然就是苏秦不高兴所以把水收回去了。
想到这里他们心里都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却觉得更加渴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场面从吵吵嚷嚷变得寂静无声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苏秦的身上。
“都说完了?那换我说了。”苏秦的目光在台下扫过,声音清凉如冰,声量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从今天起,朱雀区平民对水口具有优先享用权!其他三区的人想要接水,按照顺序在朱雀区的平民都领用过水之后排队打水。无论男女老少,每人每天打水量为1000ml。”苏秦顿了顿,手指指向那个一脸青紫的年轻人:“你负责组织二十支秩序维持小队,由各区人员组成,十人为一队,八小时轮值。平均三个水口安排一队人,负责维持秩序,有违反规则的,直接取消他的打水资格。”
“剩下的人,排成十队,什么时候排好队,我什么时候开水口。”
那个年轻人顿时一脸受宠若惊的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我吗?”他旁边的朋友立刻推了他一把,取笑说:“对,就是你。”
立刻各区的人挤上前来报名参加维持秩序。其他人都纷纷看向周围人的胸牌,一看到是红色的朱雀区的胸牌标志就直接把那人推到前面排队,一时间刚才还打的头破血流的人现在都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打水用的器具,找好自己的位置排队。大多数人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每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有人脱水而死。如果再拖延下去,保不准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一不高兴就不管他们直接走了。
事实证明,死亡威胁下的效率永远是最大的,不到十分钟,前面的朱雀区的队伍已经排好了,后面其他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