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器具只要年长曰久得以吸收天地jing华,便会有灵。有灵便有能。靴子若有灵,便能自己行走,羽扇若有灵,便能自己扇风。”
“!”
“且不论器具得灵有多艰难,只是,有灵的器具必定忠于主人,不会轻易背叛的。龚宁的羽扇为何会轻易地听我的调遣为我撤去风壁?”
“?!”
墨蛙听得目瞪口呆,它知道古钧是炼器师,但它没想到器具能够炼成到这种**地步——自己会飞的靴子居然比它吐墨的速度还快?!那自己岂不是还不如一个炼器师炼制出来的东西?!
“这太恐怖了!”
“没错!我也觉得龚宁的器具很邪门。”
身后风向变换,绯红se烟尘飘来,墨蛙心中一惊,语气中三分夸赞道:“呃,主子,龚宁果然如你所料,穿着他那双**靴子,绷直个身子追过来了!”
“若不能一击击毙他,咱们就只能继续引他来追,让他占上风,绝不能再打草惊蛇,让他逃了。明白吗?”
“明白,我英明的主人。”
“他敢追来,必定有其他还没使出来的招数,咱们要小心!”
古钧的话音刚落,脑中立刻浮现一条冰蓝se的巨大长龙,舒卷着寒光凛冽的身子,张牙舞爪向他的腰间袭来,速度快如闪电,攻势也凶猛无匹,让古钧猝不及防,被那条蓝se长龙死死地缠住了腰,霎时周身冰冷,如坠冰潭。
古钧整个人都结了冰,几乎只是一念间便凝结成了一个冰人,没了半分生气。
墨蛙大惊失se,此刻若是不丢下古钧,自己也必然被这股冰寒之气侵袭,那时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若真的丢下古钧,自己与他之间还有灵血祭,古钧若死,它亦难活。
横竖是死,墨蛙急眼了!体内玄晶剧烈颤动,兽元如chao水般喷薄而出,被他憋在体内的毒核之中,只待它大口一张,喷出毒核,势必要与龚宁连带这片天地一起消失在毒雾之中!
正要与龚宁拼命!却没想到自己背上的“冰人”居然被龚宁幻化出的冰龙给扯了过去。
“他要干什么?!把变成冰人的古钧拉回去作甚?!难不成古钧只是被困住了?还没被冻死?”
墨蛙正迟疑自己该不该拼命,却听龚宁开口道:“如今你的同伴在我的手中,你若不说出你们是哪个组织派来的,又是为何要杀赵诹,休怪我这就结果了他的姓命!”
“!”墨蛙听罢顿觉头大!它和古钧哪是什么组织派来杀赵诹的啊!根本是赵诹好se想要玷污赵希月才惹得古钧和它杀了他,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完全是赵诹倒霉而已啊!这些实话若是说出去,龚宁恐怕非但不会放了古钧,还会一怒之下真的结果了古钧的姓命!现在要它怎么说出个满意的理由叫龚宁放了古钧?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
“还是我来说吧。”
“!”
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展现在墨蛙的面前,让它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它没听错——方才答话的,是古钧的声音;它也没看错——龚宁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把匕首,伤口汩汩地流出了黑血。可是古钧那“冰人”身上的冰还在,没有炸开,而是在曰光的灼灼照耀下,慢慢升华出丝丝水汽……
“那匕首是怎么插到龚宁腹部上的?!”
这个疑问是墨蛙的,更是龚宁的。
龚宁的脸在极度惊恐下扭曲得极为难看,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古钧手中的匕首是怎么扎在他腹中的。因为除了古钧的手,古钧身体的其他部位似乎并没有融化的迹象。
“难道这小子体内有很强横的火能?!”
龚宁只猜到了一部分原因,古钧的体内不但有火能还有光能。大白天的想要冻死他可是有点难度。曰光通过他身上的冰凌与他体内的光能合力融开了一个洞,这个洞刚好可以把他那柄苍冥蛇角和雷默牛角做的匕首插到龚宁的腹部——雷默牛角上的雷电有麻痹作用,苍冥蛇的蛇角有毒,这样的匕首刺入龚宁的腹部,会让他少了痛感中了毒。
古钧没有使用体内兽火的原因很简单,百丈火鸡的兽火虽然炽热,但颜se却太过火红,只要弄出一点便立刻会引起龚宁的注意,不如光能来得无声无息,用来偷袭最为神不知鬼不觉。
被冻成冰块的古钧豪赌了一把——没有得到答案的龚宁不会同时杀了他和墨蛙两个,必然要以其中一个来要挟另一个最为有效。龚宁一定会用他这个“冰人”来要挟墨蛙吐露答案。这一点古钧从龚宁险些中了墨蛙的毒墨后还能追过来就能断定,他必然对这答案志在必得。
“冰人”这种东西最能震慑对手。因为“冰人”这种状态说死不死,说活不活,生死的边缘被无限拉长,让对手的希望如风中烛火明灭无常,难以作出最正确的抉择。这一点上,古钧十分佩服龚宁的心计。
当然除此之外,古钧佩服龚宁的地方还有很多。作为一个炼器师,古钧十分好奇龚宁的羽扇和靴子,以及那头上的蓝se头巾,都是怎么炼制出来的?用了什么速成的法子可以让器具生出器灵?虽然这器灵不是很忠诚,但力量却着实大的惊人!若是自己学会这些炼器的法门,定然又能强大几分,可以像龚宁这样出去招摇撞骗了,就好像龚宁这般,装装玄师也挺能吓唬对手的!
古钧一直以为龚宁是玄师。早在客栈的床底下,他就从剑宗的池士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