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缩手,有些害怕,气虚道:“你……你……怎么啦?”
忽然之间目光转动,竟发现自己手上鲜红一片,明媚呆呆看了会儿,手指捏了捏,果真嗅到极淡的血腥气。
明媚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血!”
哪里来的血?她又并没有受伤!明媚胆战心惊,不明所以。
景正卿苦笑了声:“你这丫头,是想要害死我呢!”
明媚瞪大眼睛,看向景正卿,忽地看到他的目光从肩头收回,她心头一动,顺着看过去。
景正卿今日身着一件深蓝长袍,被雨打湿之后,那颜色便近乎于黑色,冷眼一眼自然看不出什么来,然而明媚细细一瞧,才发现他肩头上有一处突起,颜色也跟旁边有些不同。
明媚伸手,探出一根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景正卿身子一颤,明媚忙缩回手指来,探指一看,却发现果然是一抹殷红。
“你……你受伤了?”明媚吃了一惊,瞪向景正卿。
景正卿看她一眼:“原本只是轻伤,被你一打,伤口恐怕又裂开了,以后不太好说。”
“什么……什么意思?”
“或许会被你这丫头害死。”
明媚先是一惊,而后却道:“你不用恐吓我,你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呢。
景正卿听着这话,心头却没来由地一暖,把她抱入怀中,就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是啊,明媚这么相信我?还是说你盼着我是平安无事的?”
明媚很想要再打他两下,便挣扎,心里却七上八下:“早听说他受伤了,放才着急,竟忘了……我打他两下,该没事吧……不会因此就……只是他为何不告诉我呢?”
明媚这边儿胡思乱想,景正卿抱着她,感觉她的身子散发丝丝温度,那股子特有的香气在鼻端萦绕,不由地深深吸了数口,才说道:“或许并非我想的那样好,而是……你是想我死在那里的?可不管如何……我心里是时时刻刻地……想着明媚的。”
他的声音低沉,隐隐地竟带有一丝忧伤似的,他低头看明媚,长长地睫毛之下,双眸也不知是泪光,还是被雨打湿了的。
明媚呆呆不语,有些发怔,不知他为何竟是这幅神情,说的那句话也委实有点……不像是之前那样下流,可是……
景正卿看着她,他在雀屏山朝思暮想的人,如今正在自己怀中,此时此刻,简直将要发狂。
当日围攻山贼之前,云三郎拦下他,想得其实对。
景正卿之所以最后不顾受伤也要速战速决,一来自是他自己说的那原因,二来,却也正是因为跟云三一块儿前去的那些援兵,闲话之时,说什么端王府跟景府之间的一桩婚事。
又有谁能明白当他听见这消息之后的感觉?
毫无预兆地站在风里,眼泪就跌了出来。
原来只以为对那个丫头是求之不得而已,如今看来,却全不是这回事,他逗弄着她,逗来逗去,不知不觉把自己也陷了其中,且脱身不能。
自从知道了她将要定亲的消息,他就极想要见到她,一定要尽快地看到她,就好像整个身体,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死命地叫嚷着,想念那种抱着她的感觉,以及她身上那种味道,种种都在召唤着他。
景正卿回想: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他竟能一鼓作气剿灭了那帮匪贼,倒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如果说他死在了那一场战中,却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会叫人意外,因为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那种煎熬之中,几乎疯了,上天入地皆有可能。
“明媚,明媚……”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每一次呼唤就像是在心头上点了一把火。
景正卿情不自禁地亲吻她柔软的嘴唇,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的下颌上新长出的短短胡茬刺着她,让她觉得又痛又痒。
明媚身子发软,颤抖着把脸侧开去,尽量镇定地说:“你不要乱来啦!你不知道也是有的,我已经……已经快要跟端王爷定亲了!”
景正卿一听这句,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心头上划了一下。
他已经无可承受,她偏要狠狠地又加上这么一下,一瞬痛极恨极:“你……”骤然用力,抱得明媚越发紧了。
明媚吃痛,惊慌失措地叫道:“快放开我,你再敢这样,王爷要砍你的头。”
景正卿气不打一处来:“是吗?那我先前做了那许多,王爷岂不是要砍我许多次头?这样……也不差这一次了。”
景正卿探手,在明媚腰间一掐,便将她衣带解开。
明媚觉得身子一凉,外衫已经被他解开,明媚尖叫了声,抬手扑打他,忽然想到他肩头的伤,一愣怔的功夫,景正卿把她的外衫剥下,露出贴身小衣,被雨水浸湿了,便紧紧贴在身上,小荷尖尖,胸前也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景正卿低头,埋首在上面,那香气如灵丹妙药,让他心里疼痛稍减,那娇软却又折磨着他,内心地焦灼越发狠厉。
他索性将她的裙子一扯,紧紧地把人按在腿上,感觉她的腿垂在腰侧,当□下便有反应,身不由己先狠狠往上顶弄数下。
明媚吓得呆了,此处逃无可逃,不由又想到那个梦,以及假山之中的情形来。
想要哭,又忍住,这会儿也不敢说狠话了,只好求饶:“景正卿!我说错了……你别这样……我自己换衣裳就好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