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杨呢?这人到哪里去了?

梁洛兮寻了一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回扫一遍,仍是不见文宝杨的人。这一来二去的,梁洛兮也就没了耐性,停下找人的念头,收回美目,继续前行。

……

只是掉到湖边,不深的水位就算水性不好的文宝杨再呛了一口水后还是双脚稳稳站定。

湖水高度只到她的肩膀而已。

沾了水的草面变得异常湿滑,文宝杨几乎是挣扎着爬上岸边的。轻喘着调整好呼吸,她开始抹掉脸上滴沥的水珠和拂去满身滴淌的水渍。

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继续游赏呢?只得打道回府了。文宝杨看着湿哒哒的自己,想着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这么匆匆回去,不免有些扫兴。

文宝杨掉落的这个地方还是比较隐蔽的,她前方相互交错的树木挡住了游湖人们的视线。人们几乎看不到这边,也就没有过多留意那“噗通”一声的响音。

文宝杨一面拍身上渗着的水,一面转身回去。

嗯?不对。

文宝杨摸了摸衣口。

不对不对。

文宝杨不确信地在湿漉漉的心口又摸索一阵,确定的确是不见了后,那平静柔和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

真的没有了——

难道是掉在湖里头了?

想起刚才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岸边的,文宝杨相信东西肯定就是在那个时侯从怀里滑落的。

真是大意。文宝杨面露自责地在湖面张望好一番,并不见那东西的踪影。不做多想,心慌的文宝杨直接探身下湖。

这个天的湖水多少有些渗人的凉,适应了岸上气温的文宝杨下来时不住倒吸一口气。冰冷透心的湖水叫人哪呆得住?文宝杨忍了忍,在身子稍稍适应了这样的寒冷,才憋口气潜下水底寻起那块东陵玉的竹节玉佩。

湖水清澈,玉佩也有二指半宽,按理说找起来并不费劲儿,怎么找了一圈,那块玉佩竟然连个影子都寻不着?文宝杨着急了,往离湖岸稍远的地方接着寻找。

水里翻腾了好一阵,毫无所获的文宝杨变得心烦意乱。

或许是湖水太过冰凉,或许是水下并不自在,或许是她不习水性,文宝杨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但烦闷归烦闷,文宝杨当然不肯就此罢手,执意地弯身入水底继续寻找。

要是不见了可怎么办?此刻的文宝杨唯有的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把它找到。

这块玉佩就像是故意捉弄文宝杨要让她心神不宁一样,迟迟不肯现身。不得已,文宝杨离岸是越走越远,直至她探头出来吸气,发现踮着脚蹦跶也够不着水面。

是憋到了头不得不才出水换口气,文宝杨没料到水面已经高得自己够不着,下意识地张嘴吸气反而让她连呛了好几口水。死死捂住嘴巴争取一口气内回退两步够到水面换气,文宝杨觉得呛水的那刹,窒息感觉让两眼阵阵发黑。

有些头昏目眩,文宝杨往回倒了几步,转头不经意的一瞥,那块惦记了好久的玉佩反而出现在视野之内。

如今真是印证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玉佩被水卷到了石头的缝隙间,被疏落的水草包围起来,怪不得刚才怎么找也找不到。

缓过气的文宝杨拾起玉佩紧紧攥起,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

上了岸后,文宝杨确认再没有其他贵重的东西落下,才疾步朝文沐阳那边走去。

四件湿透的衣裳黏在冰凉的身上,使变得沉重的步子根本就快不了。加上不时刮来的风透过衣衫吹在湿意极重的肌肤上,让人耐不住地打起寒战。这种又黏又重又冷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文宝杨皱皱眉头。

得快些换下这身衣服才成,若是受了寒,指不定要在床上折腾个几天。文宝杨心里这么想着,耳边传来悦人声音。

“宝儿你跑到哪儿了,可是担心坏我——”文沐阳咽下将脱口而出的话,移步到文宝杨跟前,语气从担心转为紧张,“你怎么全身都湿嗒嗒的?”说着,准备伸手去摸那件湿透的厚重外套。不过这动作被文宝杨躲开了,她解释说:“皇姐别湿了手。”

文沐阳没有拒绝文宝杨的好意,只急急问说:“宝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嗯……就是,那个……嗯,我一不小心掉到湖里去了。”文宝杨说得慢吞尴尬。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同个小孩子一样不小心呢?

幸好文沐阳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她快快回到马车上,将这件湿掉的衣服换下来。

车内有件薄披风,是文宝杨怕梁洛兮冻着才特意准备的。

这件披风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

等文秀同梁洛兮过来的时候,坐在车里就只穿着件xiè_yī的文宝杨正用那件单薄的披风将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儿来。

见文宝杨这副落难的样子,文秀忍不住责备起她来:“宝太子说说你自己,怎么就这么不能让人省心?一不看紧你,整个人就像放风了一样。找不到人不说,回来就成了这模样儿。这下要人怎么放心再让你一个人呆着?以后你不许再乱跑。”语气有些硬,但旁人可以很容易地听出他发自内心的担忧。

“哪有三哥你说得那样……”被文秀当众指责,文宝杨脸一下就红烫起来,她小着声反驳,“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嘀咕着的时候,她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

“好了秀儿,宝儿她


状态提示:第2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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