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得紧了,紧跟着呼吸也急促了不少。不舒服的感觉席卷全身,文宝杨却是清醒地忍下了。

听到类似讨饶的声音,那个人脸上的得逞之色愈发明显,后来干脆把一只脚搁放在文宝杨的背上,羞辱她似的想要将文宝杨身上的锐气抹掉,等她承受不了的时候磕头求饶。不过并没有如他所愿,文宝杨一声不吭,静静地忍受着对方这样野蛮的对待。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那个人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于是他加重了脚上的力气,活活把人踩低了一截。背上被人压得生疼,文宝杨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让现在这个姿势保持纹丝不动?她根本撑不住对方重量,所以腰弯得更低了,最后只能用手肘抵在地上,以便让身体不倒下去。

“若是不信,你大可以找左相来证明。”文宝杨声音冷声说道,不知道是因为愤懑还是因为疼痛,一片通红的手背上经脉越来越明显。

“还敢骗我,你真是不知死活。”那个人气急,说着又准备一脚踩下来,怎么知道轿子里的人突然开口喊停。

“少爷,您看她分明就是在说谎话啊……”听见轿子里面的人的吩咐,那个人脸上写满了不愿意,奈何他又不能违抗里面人的意思。

“既然她一口咬定,肯定就和梁府脱不了关系,那本少爷自然不能怠慢,不然到时候怎么跟左相交代?”轿子里面的人中气有余,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厮,听着声音总觉得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名门正派。

虽然如此,那个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熟悉……她何止听过几百遍……

“少爷,这梁府的大公子常年在外经商,二公子被调去地方任职,三公子四公子,你也见过两面的啊。”怕他们家少爷被来路不明的人给随意糊弄了,小厮连忙说道。

“呵,这样的话……那本少爷更该见上一面了。”似笑非笑地说着,轿帘被掀了起来,这下里面坐着的人终于露出了脸。

男子容貌俊朗,却因为自身纨绔的味道而带了些玩世不恭的痞气。见着文宝杨的时候,兴致缺缺的眼睛瞬间来了神,他直道:“都放开她……这位公子,你没事罢?”

压在身上的脚被拿开了,文宝杨有些吃力地站起来,等看清轿子里面的人的容颜,她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司徒,怎么会是你?”因为惊讶,文宝杨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是,处在这样的场景里,谁还能平静得下来呢?此刻,文宝杨心里的复杂不用说明。

那人听了,先是一笑,然后说:“司徒?公子你认错人了罢?”

“你不是司徒禅境?”文宝杨愕然,但见对方的确没有隐瞒的迹象,她不禁敛起眉头,“那你是谁?”

眼前的人,分明和司徒禅境长得一模一样。

“这话该是本少爷先问才对罢?”里面的人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语气悠哉,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文宝杨的脸上,“还没请教公子名姓。”

文宝杨默然不答,却引得旁边那小厮一阵不悦:“我们少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你哑巴了不成?”说着,他撩起长袖准备动手。

“司九,给本少爷退下,”里面的人冲那小厮呵责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把人家公子吓着了。”最后那一句他说得暧昧,在场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态度?难道被一群人围困在中间,就是待人的态度了?……这是什么?文宝杨不明白了,现在演的是哪一出?他早先不是等着看好戏一样的不管不顾么?那么突然而来的友好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是谁?”文宝杨冷下声音,又问了一次。

“公子看着谦善随和,想不到脾气却也不小,”扇柄一下一下敲着手心,那人笑意渐浓,“不过……本少爷喜欢。”

气氛越来越微妙,文宝杨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试图从对方的脸上寻出些答案来。然而眼眸却在接触到那样灼热的眼神后,不着意地收了回来。

“让公子受了委屈,本少爷心里也过意不去,”那个人的视线仍旧在文宝杨身上流连,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殷勤也有不容拒绝的霸道,“不如这样吧,本少爷在府上好好款待公子一番,就当为司九的狂妄无礼赔礼道歉?”

“不必。”人家刚说完,文宝杨就立即拒绝了。

“喂!不要不知好歹。我们家少爷能相中你,就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莫大福气,哪轮得到你答不答应?”才受了训,那个叫司九的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妄动,只能在嘴上恶言相对。

“司九,你再敢这么放肆,看本少爷饶不饶你!”听到司九的恶言恶语,里面的人显然是被扫了兴致。他皱了皱眉头,声音提高了不少。不过如此,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纵容惯了,并没有真的要责罚人家的意思。冷着脸训完司九,再看文宝杨的时候,他换成一副似讨好的笑脸,说道,“公子不要跟这种奴才一般见识。”

明明现在的她才是刀板上的鱼肉,那个手持刀刃的人又何必对自己谄媚呢?文宝杨不知道他是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见文宝杨抿紧唇瓣,一脸防备的样子,那个人笑意更甚,同时说着安慰的话:“公子不要紧张。”边说话,他人边从轿子里出来,走到文宝杨面前。

越看越觉得他就是司徒,但为什么又不是呢?莫非司徒他其实还有个孪生的兄弟?这也不对,文宝杨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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