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底下。
墨卿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自带光环,宛如神明降临。飘到龟驮碑前,看着这碑文,与张西京给自已看的一样,手指触摸着这石碑。又走到旁边,看向这龟驮碑背后的石板,那里有一个血手印,干枯的血迹斑斑,已变为乌黑色的手印,这是一个婴儿的手掌印。
而这时,张西京已经挖通跳下来了。急忙问道:“女婿,怎样?会有问题不?”
墨卿随意说道:“小问题。”说完就走了。
小问题?
张西京见墨卿离开了,连忙爬出坑。
……
张西京看到门前等候的黄念珠,轻咳几声,好歹也要在女婿面前给我点面子。
黄念珠冷哼一声,冷瞥一眼一身泥巴的张西京,转身走进屋。
张雪也有样学样,也看一眼墨卿,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
墨卿和张西京对视无语,跟着走进屋。
张西京灰溜溜的跟在黄念珠身后,走进梅园。
而墨卿跟在张雪身后,看着她,浅浅一笑。看来这夫人就是要从小调教好,不然长大了,就不乖了。心里瞬间已经想好了一套夫人成长计划和调教方案。
张雪回到房间,直接走到屏风,浴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舒舒服服坐进去泡热水澡。至于墨卿它是鬼,啥也用不着,至少是这样想的。
墨卿却在想着那挖出坑里的事,碑文记载着这是一个中尉的坟墓,没想到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还能埋这么一个小人物。
而那碑体上的血手印也不是好事,看来因为这一场暴雨洪水,把一些东西放出来了。
只见龟驮碑而不见墓门,看来这个中尉的坟墓也不简单。
张西京哄不好夫人,只好乖乖的来到书房,坐在那里,看着这雨过天晴的夜空,同样担忧着那座坟墓的事。
张雪走出屏风,见到墨卿坐在那里,小手指着他的眉心,说道:“娘亲说过,夜里想太多会睡不着,容易有烦恼。”
墨卿轻笑一声:“是你有烦恼了。”
张雪扭头一边说道:“你才有烦恼,我小小年纪哪来的烦恼。”
墨卿说道:“还不快睡,小心长不高。”
张雪扭头就走,说道:“你才长不高!”这话说得虚,他可是一米九五的身高呀!仰望不可及的身高!
墨卿轻笑不语,看着孩子气的她睡下。
烦恼吗?
或许是自寻烦恼了…
乌云遮月,村上,只有门前的灯笼在亮着,街上只有打更人打更报时。
麻花听到外屋有动静,想推一下旁边的张三,却感觉到没人,翻身看旁边,床上就自已一个人睡着。
麻花喊道:“张三!老三!该死的,半夜三更的跑哪去了?”
这时,屋外又有点动静,麻花起身披件外衣,打开门栓,透过门缝慢慢的看向大堂内的动静。
呜呜低沉的声音,似哭似笑。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个人影跑过来,麻花揉揉眼,左手拿起旁边的木棍,要看清楚是张三还是小偷。人影冲过来,只听到他的惨叫,黏黏糊糊的液体溅过,心悬着,大声也不敢出,屏住了呼吸,看着人慢慢的倒下来,露出他身后的东西。
黑影一闪而过,许久过后,直到公鸡啼叫了,麻花才回过神来,打开门,张三倒在门槛旁,鲜血淋漓。
麻花惊恐的大叫一声:“啊!”,便晕过去了。
……
夷陵村-宗祠堂中,张三的尸体放在那,张西京在检查着尸体。
麻花在旁边嚎嚎大哭:“老三!老三!呜呜…”
张西京说道:“被活活挖出心脏而死的。”这是极其残忍的手段。
墨卿看一眼那尸体,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妇人,问道:“他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回来?比如说玉器石器类的。”
麻花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古风古色的男人,长得真俊美,从来没见过他,顿时愣住了,吸一下流出来的鼻涕,问道:“你哪位?”
墨卿平静的说着:“在下是张雪的夫君墨卿。”
麻花顿时羡慕嫉妒恨呀!早就听说了,张家女娃子嫁了一个俊俏的郎君,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样。
墨卿语气不善的问道:“这张三死前可有拿过什么回家?有什么怪异行为?”
麻花听出他的不悦,收回目光,说着:“拿过什么回家?让我想想…”低头沉思,突然想起昨晚张三回到家后神秘兮兮的拿出个东西来,说要拿出换钱给娃读书,也许就是这东西害死了张三,想起昨晚上看到的,又忍不住哭泣,边哭边说着:“昨晚,老三拿了一个东西回来,说要拿去县城换大洋。”
墨卿问道:“什么东西?”
麻花说道:“好像是块玉,巴掌大的玉笛,看起来挺贵的,不像假货。”
张西京急忙问道:“玉笛现在在哪里?”肯定是张三在那龟驮碑那坑里看到了什么东西,直接带出来了,所以引祸上身了。
麻花说道:“我回去找找。”站起来走出去。
张西京和墨卿一起跟上去,然后好奇的大家都一起跟上去看看。
屋内屋外还保持原来的样子,那房间门前的血迹还清晰可见。
麻花翻遍的整个屋子都没有看到那支玉笛,站在床边那里,嘀咕着:“奇怪了,我记得老三就爱把宝贝放这里了。”
麻花走出房间,来到大堂里,说道:“那玉笛不见了。”
张西京说道:“再仔细找找,这可不是小事。”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