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走到了梨园,这一路上鹿峰头一次这么憋屈,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不如女人吃得开?我貌比潘安,英俊潇洒!
莫若不理会鹿峰有何作想,先行一步走到化妆间,开始梳洗打扮。
班主走进来,吆喝一声:“莫若呀!”
强子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尾随而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莫若桌面旁边。
莫若放下手中的眉笔,轻佻一眼那茶杯,冷笑道:“班主有话直说,您这样,真让奴家受宠若惊了。”
班主嘿嘿笑着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村长的儿子~不,是孙子,村长他孙子生辰要到了,要请你过去捧场唱个曲。”
莫若轻声道:“唱曲可以,其它免谈,强子,送班主出去。”
强子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班主撵出去。
吃了个闭门羹的班主,忍不住骂道:“这狗崽子,就会听她话!”
正巧鹿峰看到了,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强子可是莫若小姐救回来的,这恩人发话了,怎么会不听?莫若可是咱们戏班的活招牌,您老可别自个儿砸了自家招牌。”微微一笑了之,推开门走进去,顺带捎上门。
班主幽幽地叹息,这事哪用得着他来提醒,要是没有莫若,这戏班子早就散了,自个哪能还有现在的吃香的喝辣的。无奈的说道:“算了…”
屋内,强子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眼瞳涣散,宛若雕像。
鹿峰打趣道:“又来个神魂颠倒了。”
莫若红唇微张,放下手中的红纸,芊芊玉指拿起凤冠戴上,说道:“今晚要去村长家唱曲。”
鹿峰笑道:“那个老色鬼,怕是别有用心。这段时间,班主没少让戏班里的姑娘作陪。”
莫若应道:“也就这点能耐。”
另一边,张西京正在田里捆绑着刚收割完毕的稻谷,时不时看一眼在草棚里休息的人,嘴角上翘,弧度越来越大。
草棚里,黄念珠却身处于梦魇中:
儿时记忆里最深刻印象,重现了和黄丽梅游戏于花田间的情景,突然间到了黄丽梅嫁给张二狗的时候,即将出嫁的黄丽梅掀下红盖头,七窍流血的模样,红妆惨白了,空洞的眼里一直在流血,向黄念珠伸出了手,哭着喊着:“念珠…念珠…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间惊醒,睁大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嘴里说着:“丽梅…”
张西京一边温柔的给黄念珠擦额头的汗水,一边心急如焚的问道:“我夫人怎样了?”
墨卿看一眼张西京,他这一身本事放在黄念珠身上就没了?冷淡说道:“梦魇。”
听到墨卿吐出这两个字,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么!黑着脸,轻柔的抱起黄念珠,脚底抹油似的跑回去。
现在最重要就是夫人,其它的都抛脑后。
墨卿抬头看一眼顶上的太阳,刺眼的感觉,阳光下不再是温暖,而是灼热。
撑起竹伞,走在田野间,渐渐实体化,清风徐来,衣衫飘逸。
行人看到墨卿都会止步不前,只为多看一眼。
私塾里,刘源终于等到了老夫子喊下课了,迫不及待的来到张雪面前,豪气的说道:“雪儿,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爷爷要宴请全村人。”
宴请全村人?!哇!
众娃都高兴了,他们也可以去吃!
刘源说道:“大家都可以去。”目光一直停在张雪身上。
欢呼声响彻整个私塾,惹得老夫子频繁回头盯着他们看。
张雪点点头,,刘源也跟着一起走。
门口,那修长身影出现在众娃面前,瞬间让骚动的他们安静了。
竹伞下的墨卿,长发用羽冠束起,面冷若冰霜,一袭黑纹白袍。视线内出现了张雪时,那冰慢慢化开,化作一片柔情似水。
张雪看到墨卿那一刻,喜出望外的跑过去,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夫…”瞄一眼周围的人,用蚊子声般的音量:“夫君大人。”
墨卿轻“嗯”一声,挂在自已肩膀上,一手撑着竹伞,一手抱起了张雪,潇洒的转身离开。
张雪红着脸低下头,依偎着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众人无不羡慕,又嫉妒。
有人欢喜有人忧,每次看到墨卿,刘源都有一股挫败感,每次都自我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是靠脸吃饭的!爷爷说过,只有钱!只要有钱!什么都会有!”
雪儿,等我!我一定会挣大钱!
至于墨卿,完全没有威胁,从老祖宗那得知,墨卿乃一介鬼魂,因给张雪续命才联结**,待命劫消去,张雪还是我的!
刘源目送张雪远去,带着小跟班离开私塾。
傍晚,酒席宴从村长家宅内摆放到街道上,一条街道上满满都是酒席。
人来人往的,各自扎堆坐下来,不少人自带一袋瓜子来,因为要看戏。
一听村长邀请莫若来唱戏,真的全村的人都来了,这人都蜂拥而来,都快要把村长这老宅子撑爆了。就连隔壁村的也搬着一张小板凳千里迢迢来到村长家。
村长看到这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头,脸都黑了,但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人,连忙交待管家去招待。
因为人太多,便在不远处临时搭建一个戏台,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先去看杂耍。
宅里的戏曲也渐渐开幕,莫若一出场,村长这眼都看直了。
另一边,刘源坐在旁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眼神却总往门口看去。直到管家请人进来时,看到那个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