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军会合后,扶苏也正好收到锦衣卫呈递上来的情报。
举兵进犯大秦的匈奴主将,乃是头曼单于正妻阏氏(yan·zhi)所生,名为“莫车”的王子。
而那位大名鼎鼎的冒顿,现还在被头曼送入月氏当质子。
侵占了河南地也就是河套地区之后,莫车坐镇九原郡郡城,派出麾下先锋将军呼兰河,举重兵压境北地郡。
另有一路大军,屯驻在上郡防线前方,严防秦军绕行上郡直插九原腹地。
头曼此番颇有壮志。
光是莫车所率的大军,便有五十万之多。
看完情报,扶苏沉思起来,随后派遣陈胜吴广,领三十万大军,自上郡剿灭匈奴驻军。
而自己则奔驰赶往北地郡的主战场。
……
北地郡关隘。
因为当初郡尉李牧,被赵高调至太原围杀扶苏,最后被反杀之故,郡尉的位置就一直空置。
后蒙恬派遣麾下三个副将前来镇守。
却碍于兵员不足,和匈奴交战几次,早已元气大伤。
两个主战的副将先后战死,现在领兵御敌的,是第三个副将蒙斯。
此刻,匈奴大军,正在冲击长城关隘。
这段长城,是嬴政未一统六国前修筑,后来弃之不用,早已斑驳腐朽。
关隘下,攻城车、劲弩、云梯……
层出不穷的进攻方式,让大秦守军疲于应付。
城墙下堆满了秦军将士的尸体,层层叠叠,令人触目惊心。
匈奴先锋将军呼兰河,生的比虎将军还要更粗糙。
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
骑着战马,呼兰河手握弯刀,带着傲慢嘲弄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战事。
“待我匈奴勇士,踏破这道关隘,必将踏平你大秦地界。”
钱财,物资,女人。
呼兰河每每想到大秦国内,这些足够令人垂涎之物,眼中凶光湛湛。
“将军,敌方守军就快要撑不住了,是否传令发起总攻?”
一个副将在呼兰河身边问道。
呼兰河双眼一眯,举着弯刀,咆哮道:“匈奴勇士们,踏破关隘,入主中原!杀!!”
杀字出口,呼兰河弯刀一拍马背。
战马扬蹄嘶鸣,弹射而出。
关隘上
守军将领蒙斯,右肩中了一箭。
在敌寇的轮番进攻下,身旁士兵,也是都累得不行。
号角声起。
战鼓雷动。
眼看着敌人发起总攻,一人道:“蒙将军,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蒙斯的姓,是蒙恬赏赐的。
他一脸坚毅,用左手举着战刀:“大秦儿郎们,誓与关隘共存亡!”
“誓与关隘共存亡!”
守城将士不过幸存三万余人。
虽明知难以抵御敌寇入侵,依旧悍不畏死。
用手中的武器,将敌人一波一破击退。
一个一个的大秦将士,葬身于敌人凶猛狂暴的冲杀下。
用鲜血,扞卫着大秦最后一道防线。
无一人怯战
呼兰河策马来到近前,叫嚣道:“大秦的病夫们,投降吧,爷爷我或许能饶你们不死。”
蒙斯强忍着肩膀剧痛,张弓搭箭。
一箭射向呼兰河。
距离太远,自然未能得逞。
但蒙斯要用行动,告诉匈奴敌寇,大秦将士,誓死不降!
呼兰河一刀荡开来袭箭矢,脸色倏然一沉,“不知死活的东西!”
“传令!!”呼兰河一声狂吼:“不惜一切代价,半个时辰内,突破这座关隘!”
匈奴人骁勇善战。
但其实并不善于打这种攻坚战。
只不过头曼为了攻入大秦,已经准备多年。
早已将将士,操练到熟知大秦守卫之法。
况且在兵力上,匈奴占据了绝对优势,几乎十倍于守军的优势。
“将军有令,不惜一切代价,半个时辰内,突破这座关隘!”
随着呼兰河一声令下,旗手策马游走于军群之中,传达着发起猛攻的军令。
一波一波的匈奴大军,如潮水一般,朝着关隘上不断冲杀。
一刻钟后。
呼兰河再次吼道:“率先破关者,奖励黄金百两,奴隶一千,大秦女人随便挑。”
顿时,匈奴大军的盎然战意,又被拔高了一个境界。
乌泱泱朝着大秦守军轮番进攻。
“蒙将军,抵不住了!”大秦士兵黯然说道。
“抵不住,就血洒边关!”蒙斯坚定不移地道:“传我军令,纵然战至最后一人,也休要让敌寇,小瞧了我大秦儿郎的威风!”
很快,蒙斯所言传遍秦军每一个角落。
“杀!我大秦儿郎,必将战至最后一人。”秦军群情汹汹。
然后舍生忘死朝袭关的敌人冲杀上去。
战刀卷刃,战马哀鸣。
身上受了伤,握不住武器,就用牙齿,狠狠咬下敌人一块血肉……此等场面,比比皆是。
面对寸步不让的秦军,呼兰河恨得牙痒痒,“老子看你们还能坚挺多久,等到破关,非要将你们大卸八块。”
“来人!”呼兰河一声大吼:“传令下去,不可再后退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随着传令兵将军令传遍,匈奴大军的进攻,再次更为狂暴起来。
斑驳的长城,墙体已经千疮百孔。
而袭关的匈奴大军,前赴后继,目露凶光。
那些来不及爬上云梯和其他攻城器械的,竟是直接选择用战刀砍击墙体,想要硬生生凿开城墙,好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