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蒋晓杨的母亲不喜欢串门,不喜嚼舌根子。
她的日常生活就是在家里至菜市场一线度过。
也许,她压根儿不知道那种正经的女孩子,是用“处*女”两个字来表示的。
蒋虹在星期六上午推开窗户。
天空碧蓝如洗,初夏的槐树早已满树葱茏,碧绿与洁白张扬无度,空气中芳香袭人。
她精心地化了妆,在身体的紧要部位喷了香水。
这种香水蒋虹在办公室也喷。
在和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蒋晓杨就对她说你的身上真香。
蒋虹慌乱地看了蒋晓杨一眼,然后显示出很有教养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道:“谢谢。”
在她给一盆花浇水的时候,她背对着蒋晓杨淡淡地说道:“你喜欢这种香味?”
“是的,很雅致的味道。”蒋晓杨说道。
“你的品味不错嘛,这是檀香型的。”她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高贵的味道配高贵的人嘛。”宋梦宇说道。
她突然就显得不那么高贵了,而是哈哈大笑。
蒋虹大笑的样子有点野,全然是一个野蛮女友。
挺耸的胸脯像两颗熟透了的苹果,吊在树枝上晃悠晃悠的。
她的身体很紧凑,腰细臀圆。
大笑的时候,下身安静上身颤动。
这时的她上身穿着一件松散的小衣,很精致地披着。
下身是一件细条绒紧身裤。
这样的衣服只适合于对自己的身体过分自信的女人。
蒋虹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
这是一个浑身都熟透的女人,芳香扑鼻,一下子激起了蒋晓杨心里众多虫蚁的蠕动,麻酥酥地贯穿全身。
从那一刻开始,蒋晓杨相信将与这个女人有故事。
她背靠着窗台站着,虽然面含春光,但蒋晓杨还是感觉到这种姿势的高度警惕性。
她警惕着办公室之外,也警惕着办公室里面。
外面是巨大的厂房和厂房与办公楼之间的破败花园,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里面只有蒋晓杨和蒋虹,还有两蒋桌子暂时空着,它们的主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蒋晓杨是到兰石化一个月以后,才有机会到蒋虹的办公室的。
因为蒋晓杨只是一个见习技术员,而蒋虹是财务处的会计。
“你在大学一定谈过恋爱。”蒋虹看着蒋晓杨说道。
“从哪儿看出?”蒋晓杨问道。
“从你的眼睛里,从你的话语里。”她微微地诡谲的一笑说道。
蒋晓杨问道:“宋梦宇的眼睛和话语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她扭了一下身子,但并不回答蒋晓杨的问题,“她现在在哪儿?你们还在一起吗?”
“她回大连了,宋梦宇来这儿了,从此天各一蒋。”
“你为什么不抓住她啊?让她跑了你不后悔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呢?”
“那你可得抓紧啊,兰石化的女孩子惦记的男人多着呢。”
她回到坐位上坐下了,这样蒋晓杨和她就是面对面了。
蒋晓杨的身体前倾,她的身体后仰。
她身上檀香木的香味从蒋晓杨的鼻子钻入,缭绕到身体的角角落落。她说道:“你要个什么样的?姐姐给你介绍。”
这么快她就成了宋梦宇的姐姐了。
蒋晓杨没用30秒,几乎一秒也没有犹豫。
蒋晓杨果断地说道:“像你一样的。”
蒋晓杨说完话没有笑,而是用眼睛深处的神经盯着她。
她的脸红了,彻彻底底红了,她甚至有点儿急、显然她没有料到,这个才和她认识不到一刻钟的,男生会这样直截了当地*。
她猜得没错,这个男生的确谈过恋爱,而且肯定不是童男子,而且还是个老手。
蒋虹红着脸说道:“你瞎掰吧你。”
她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垂着眼睛,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没指望了?因为你是有夫之妇。”
蒋晓杨说完话后,发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甚至有点咄咄*人。
她会认为宋梦宇很轻浮。
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小男生像个老色鬼一样同女人讲话,这是多么失败的举止啊。
“有夫之妇”是个多么暧昧的词,它的后面常常跟着一大串与“有夫之妇”所代表的内容不相称的词句,那些句子几乎每天,都出现在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上,而且常常是头条,标题上只要有个“有夫之妇”。
当天的报纸算是有卖点了。
蒋晓杨有点后悔,有点愧意,但无形中又也有点兴奋。
蒋虹并非没有涵养的女人。
这是一开始她给花浇水,然后靠着窗户跟蒋晓杨说话时他就发现的。她的神经显然也为“有夫之妇”悸动了一下。
因为她还没褪去的羞红又燃烧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蒋虹看着蒋晓杨问道。
蒋晓杨说道:“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女孩子吗?你问我要什么样的,我说像你一样的,把你作一个参照物就怎么是欺负你了?如果我说我要章子怡那样的,你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蒋虹看着蒋晓杨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你就是这么样的。你有没有表妹,最好是双胞胎表妹,有吗?”
“你又瞎掰。”蒋虹说着开心地笑了。
他们的谈话从无意到紧蒋再到松弛,就像攀登了一座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