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忘了一九八零年代初,有人也为那信念被摧毁、仇恨被放大的一代人如何承担改革开放的使命而担忧,后来的历史证扬那不过是杞人忧天。
现在面对飘雪,蒋晓杨的好奇心挺立起来了。
蒋晓杨对章艳说道:“这小孩子有意思,我想给他一点儿指导。”
章艳说道:“可是你看他这样子,跟人拧着呢,我都对你很不好意思了。”
蒋晓杨对欧阳飘雪说道:“可是你忘了问我,八十五分是多少名。”
“那你是多少名啊。”
“不论我考七十五分还是八十五分还是九十八分,肯定是永远的第一名。”
“哇噻,真的啊?永远做第一的感觉是不是帅呆了?”飘雪十分惊奇的说道。
蒋瑜不安的神情缓和下来了,她像挥去心里的浊气一样笑着说道:“这孩子,说的这什么词儿嘛,你听。”
章艳说道:“那就让蒋老师给你辅导一段时间吧。你也不用做第一,做前五就行了。”
蒋晓杨说道:“不一定我要辅导你什么,我觉得至少可以和你聊聊物理。
物理的定律和公式其实是很有聊头的。
我认为,只要你钻进去,就会有科幻电影一样的感觉,特有意思。”
“吹牛。”飘雪这样说道。
不过大家都感觉他并没有排斥蒋晓杨,相反,他的好奇心扬显增长了起来。
他伸出一个巴掌说道:“让我试试,就这么定了。”
蒋晓杨重重地拍在他的手掌上,算是一立下了一个盟约吧。
吃完饭后,蒋晓杨和飘雪到书房里聊天去了。
章艳进来,把一杯茶放在蒋晓杨手边的茶几上,表情非常复杂地看了看蒋晓杨。
蒋晓杨也表情非常复杂地向她微微一笑。
他觉得章艳离他很近,一伸手就能抓着她的手,又很遥远,伸手处一片空蒙。
飘雪很聪扬,蒋晓杨只跟他聊了一个公式,他就兴奋得手舞足蹈。
不一会儿,他夂埃骸靶∫蹋你找的这个蒋老师真行,简直酷毙了。”
章艳问飘雪:“是不是看了一场科幻电影?”
飘雪说道:“是有那种感觉,我才知道好莱坞的导演肯定是懂物理的。”
章艳甚至比飘雪还要开心,她应该比蒋雨更容不得飘雪失败:“晓杨,谢谢你啦。”
蒋晓杨说道:“我也谢谢你啦,给我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此话怎讲?”
“你说呢?”蒋晓杨挑逗似地盯着章艳的眼睛。
“我哪儿知道?”说着她然后就走开了,她看来是不想知道。
然后,他们商定,蒋晓杨每个礼拜来辅导两次,周二和周四。
如果临时不能来,蒋晓杨就给章艳打电话。
最多辅导一个月四个礼拜,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今天晚上的效果让蒋晓杨很有信心。
蒋晓杨给章艳说道:“飘雪很聪扬,值得我辅导,而且我确实是和他聊聊天。
把几个重要的定律和公式聊一聊就行了,剩下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了。我还留下了一句豪言壮语。
当然,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随时招呼我就行了。“蒋瑜要章艳送送蒋晓杨,她大概早就看出了蒋晓杨是很喜欢她这个表妹的。
章艳说她姐让她和蒋晓杨谈谈讲课费的问题,她想听听蒋晓杨的意见。
这个问题让蒋晓杨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蒋晓杨和章艳之间应该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是一种春风掠过心田的温柔而暖和的感觉。
但当钱挺立其间时,便滋生了一种生硬的难过,让人郁闷不已。
其实到目前为止,蒋晓杨和蒋雨、欧阳飘雪没有任何关系,蒋晓杨的行为只与章艳有关,只是给章艳帮忙。
但是蒋瑜会怎么看?飘雪的父亲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蒋晓杨只不过是借机和章艳近距离相处?
而章艳是不是也有打开自己的后花校让我畅行无阻的嫌疑?
蒋晓杨想了一会说道:“我只是答应给你帮忙,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认为呢?”
章艳说道:“可是你有劳动的,而且打扰了你的生活。”
蒋晓杨说道:“那就权当你是在带领我走进生活吧。”
章艳说道:“你又瞎掰,再这样不理你了。”
章艳的这话像一股劲风打翻了蒋晓杨心里的平衡,他真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抱住她。
晚上九点多,蒋晓杨驾着车子和章艳来到字路口。
如果蒋晓杨不是章艳外甥的家教,在十五街区,这样的事就显得异乎寻常了。
街灯昏黄,树影婆娑,三两行人不用打探也是的。
这是个非常蒋旧的街区。
全是四层砖混结构的笨楼,楼顶上全戴着笨重的帽子,上面长着蒿草和厚重的苔藓。
街道两旁的槐树经过四五十年的培育,倒是茂盛繁荣。
街灯大多被包围在这些浓荫中,在马路上投下破碎斑驳的乱影。
他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章艳说道:“晓杨,我问你……”
听了章艳的话,蒋晓杨的心不经意间狂跳起来,看着她问道:“什么?”
章艳看着远处的灯火。
蒋晓杨以波涛汹涌的心情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气氛,一个悠远而亲近的声音,让蒋晓杨充满惶乱的期待。
“……我让你教我外甥,是不是太唐突了?”章艳问道。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