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贫道虽然久未下山,可也非不通世事之人,你四个菜一斗酒,如何要我八百贯铜钱?”
袁天罡非常气愤,自己好歹曾经是大唐国师,居然在长安城吃饭被宰了!
李淳风说,“小二,你好不晓事,宰客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我们虽然久在山上,却也是这长安的故人,你如何就敢收我们八百贯铜钱?”
店小二很委屈,说,“两位道爷,这李家庄的贞观火酒,岂是平常人喝得起的,一坛贞观火酒市价两千贯,您喝了一斗酒,可不就是八百贯么!”
掌柜听说袁天罡要赖账,过来说,“两位道长,您可以去街上打听,这贞观火酒只有王公富商喝得起,我看二位仙风道骨,就给你们上了,没想到二位道长居然要赖账。”
袁天罡见他们不像是宰客,心中暗自惊讶,这李庄主酿的酒居然能卖到两千贯坛,着实惊人!
“掌柜的,贫道没钱。”袁天罡微微笑言。
“没钱?”掌柜大怒,开店几十年,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刚进门看两个人倒是仙风道骨,没想到居然赖账。
“招财、进宝!”
掌柜大喊一声,两个壮汉从外头走进来,一脸横肉对着二人。
“这两个牛鼻子老道要吃白食,给我抓起来送官。”
两壮汉就要动手,周围的客人被吓到了纷纷退避。
清风、明月二人却不慌张。
袁天罡突然在壮汉身上点两下,二人被定住了。
“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妖道,你是妖道。”招财大喊。
“掌柜的,他会妖法。”进宝喊道。
掌柜的被震住了!
袁天罡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微微笑言,“掌柜的,我们二人不敢说自己是神仙,却也有些道行,你这一顿饭钱算不得什么,我给你算一卦抵饭钱,如何?”
李淳风在旁边微微颔首。
这掌柜却不干了,“不行,其他的饭菜可以,只是这贞观火酒难买,莫说只算一卦,便是一百卦也不济事。”
袁天罡要被呛死了!
以前当国师的时候,那些王公大臣为了求我袁天罡算一一卦,多少钱都愿意出。
今日居然被一个开酒楼的怼住了!
“旺财,还不去报官,说妖道吃霸王餐。”店小二往外跑。
袁天罡和李淳风曾经是国师,在长安城认识的人不少,如果刚下山就被拖去见官,面子着实难看。
“罢了、罢了!”袁天罡从腰间摸下一块玉佩,递给掌柜的。
“看清楚了,这是羊脂玉,市价至少三千贯。”
掌柜的接了,确实是羊脂玉。
“好说,好说!”掌柜见钱眼开。
袁天罡气呼呼地出了酒楼,大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想到刚下山就被一坛酒给坑了。”李淳风气呼呼地说。
“看来这个李家庄的庄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坛酒卖两千贯,难不成是瑶池佳酿?”袁天罡愤愤不平。
心中却说那酒是真好喝,若我还在宫里当国师,应该能喝个够。
他却不知道,这酒连李世民都舍不得喝,每次馋酒还要去李家庄蹭饭。
顺着朱雀大街走到承天门外,只见颉利可汗在跳骑马舞。
清风、明月,少年心性,许久未下山,见有热闹看便很开心。
“哼,颉利当亡国,此事我们已经算出,不足为奇!”李淳风笑言。
“突厥的国运不长久,我们确实算出了,可是按照推演,颉利该封侯才是,为何与天数不一样了?”袁天罡说。
这话提醒了李淳风,在山上时,因为罗艺造反的事情被李盛唐抢了先机,他们就算了突厥的国运,颉利应该灭国,然后被俘虏,李世民封他为侯爵。
“是啊,为何成了这等模样奇怪啊?”李淳风也稀奇。
“莫不是被那妖人改了天机?”袁天罡惊讶。
“只有这一个解释!”
二人走出承天门,清风、明月本想再看一会儿,可是师父都走了,他们不敢逗留。
在长安城中转了一圈,他们本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人在长安城中算卦,而且特别灵验那种?
问了一圈,一个没有!
坐在茶摊,袁天罡纳闷,“这妖道为何不在长安城中算卦?”
李淳风摇头说,“这厮不按套路出牌,违章、犯规!”
倒是清风聪明,问茶摊的老伯,“老丈,请问近日长安城中有没有什么传奇人物?”
老伯笑言,“长安城中没有什么传奇人物,倒是东南的蓝田县,那里有个李家庄,那庄主是一等的人物!”
“老丈,如何是一等一的人物?”清风问。
“嗨,平康坊的花魁明月姑娘倒贴啊!”
老伯人老心不老,说起来,十分地羡慕。
清风被老伯说得无语,这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哇!
袁天罡却眉毛一挑,笑言,“或许就是他!”
李淳风思索片刻,笑言,“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往蓝田县李家庄走一遭。”
“正有此意。”袁天罡起身要走
老伯扯住,喝道“嘿,好你个道士,喝茶不给钱。”
袁天罡尴尬了,这怎么说的?
李淳风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金铃铛,递给老伯,“就当茶钱吧。”
老伯欢喜收了。
袁天罡伸出手,手指动了动,“找钱啊!”
老伯冷哼道,“出家人这么看重钱,修什么道?”
找了钱,袁天罡黑着脸出了长安城,没想到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