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儿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那个背影,淡淡的说,“妾身刚才不说话,是看到您有些惊讶。妾身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是叫您侯爷,还是……”
qín_shòu!
樊离已转过了身子,面对着爽儿,微微扯了下唇角,“你心里怕是没有把我当作侯爷——是不是暗地里拿什么不好的词埋汰我呢?”
“侯爷这话怎么说?您若是行事磊落,端正守礼,别人纵是有心指摘,又能说出侯爷什么呢?”
这还是变着法子骂我了?
樊离懒得和面前的女子再打这种口头官司,冷冷哼一声,直奔主题,“你可知本侯今日过来,是为的什么?”
爽儿听那人要讲到重点,心里一紧,面上却仍作着笑脸,不紧不慢的说,“您刚才不是说了,过来看贞妇的吗?”
樊离看着爽儿,面上现出古怪的笑容,“不错,本侯原是为看贞妇来的,但到了这里,却发现这庵堂里,原来暗藏春意。”
爽儿向窗外望了望,有些惊讶的样子,“不对呀,这明明都快入秋了,哪儿来的春啊,侯爷怕是今早出门匆忙,忘吃药了吧?”
樊离的眼神骤然冷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马上便又像幽深的潭水一样让人猜不透情绪了。他气定神闲地走到爽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到现在还是嘴硬,胆子不小!不过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本侯想起那日的事——你当时说要伺候本侯做什么,可还没做呢。”
爽儿的拳一下握紧了!
她现在已经毫不怀疑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逍遥侯,就是那个羞辱祸害了她的qín_shòu;只有他,才能在庵堂这种地方,也说得出这种无耻下流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