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那老妇人立刻察觉到自己先前说错话了,连忙起身,问道:“仙师可要我们说什么话?”
“不必。只是到时候那宋然若真被我引来,却发现是你等骗了她,你可知该如何说话?”
老妇人闻言,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接话道:“定然不会暴露仙师所在。”
见那男子目光看来,里正瞬间会意,连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过听见这仙师这般要求,那老妇人也算是知晓了,这位仙师是在怕那宋然啊。
原因嘛,她想不出,虽说现在仙师当面,但就是借她个熊心豹子胆她也是不敢问出口的。至于到时那宋然发怒,她可是她姥姥,谅她有多厉害,也是不敢对她动手的!
只能说这人呐,还是不能太自信了。
看着那仙师在用从她两个儿子身上取下的鲜血写字,那些弯弯曲曲的字她虽然看不懂,但这仙师要求他们带他来此地,稍加思索,这里头的内容她也是猜出个大致。
毕竟能让那宋然牵挂的就只有她爷爷了,而她爷爷留下的就只有这么个墓,既然是骗,那大概也就是墓毁了这种谎。
“仙师,你可是想骗那宋然说这墓毁了?”老妇人试探道。
男子闻言,看了那老妇人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倒是个聪明的。
见这位仙师没否认,那老妇人再敢出言建议道:“可要做的像点?”
毕竟如若是弄假成真的话,要是那宋然没发现,他们自然不必承受其的怒气。
听她所言,那男子自然也知其想法,不过一个谎言势比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填,毕竟这墓要是真毁了,他们势必要编出一个毁墓人,但那人又为何要毁墓?环环相扣,总会留下漏洞,他还记得自己是找来宋然帮忙的,又不是来找这人结仇的,所以他自然也没必要为了免去他们的罪责而做这等事。
一旁的里正听闻此言却是另一番想法,他虽是觉得这老妪婆心狠手辣,但心中却还是很希望这仙师能同意这话的,毕竟这般一来,就是将来此事被拆穿了,他也能说自己是被逼的。何况这想法还真不是他想的。
不过此时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怎么就他在这里呢?!想到那群可以不用跟上山来的村民,这里正就觉得,那群人还真他娘的是走狗屎运了!
宋然坐在树上,面上的表情慢慢变淡,木着一张脸,周身低气压溢出,看着那张朝自己飞来的血符,冷笑溢出喉咙。
听到笑声,那男子瞬间警惕起来,看向四周,喝道:“谁?出来!”
闻言,宋然跳下大树,身形立刻显露出来。将黑布从口上拉下,宋然目光微冷,道:“我此番前来只为祭拜爷爷,并不想因往事与你们有过多的牵扯,没想到居然是你们自己不想让我放过你们。”
被一身黑蓬,突然出现的宋然吓得连退数步的老妇人听她表明身份,心下立即一松,瞬间有了底气,张口便斥,“你个死芽子。。。”
还未骂完,那老妇人试着张张嘴,这才惊觉自己发不出声来了,惶恐地看向那位仙师,却是见那人早已被冻成了冰块!
其人心中顿时一凉,脸上的惊恐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了,心下直到坏了坏了,这芽子当年不是被仙师收去了,而是被魔头带走了啊!
见她脸上极具惊恐的神情,宋然的心境没有分毫的波动,冷静地喊出须兽,让它帮忙将这四人的记忆篡改成他们上山后没寻到墓,那男子一气之下将这老妇人变成了哑巴,废了那两人的一条腿。
至于那里正嘛,宋然将其人拎起,封住了其人的一道脉气。
这道脉气被封了后,于人身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会肠胃不好,患上轻微的厌食症罢了。
惩治完那里正,宋然便将另外两人的腿各废了一只,算是报了当年她爷爷的仇了。而那男子最后也被宋然从冰里放了出来。不过宋然却没将寒气抽走,反而是将其埋的更深了些,她就是要这人每当阴雨连绵之时都受寒刀之刑!
虽说这人背后也有宗门,但宋然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她不惧!就算日后此事真被其人身后的师长发现了,且不说他们敢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就说便是他们来了,她又不是打不过。
要是找帮手,当她没有吗?
所以宋然有底气,也正因此,她一点都不惧!
事实上那些人连那道寒气都没有发现,不过因那墓消失的蹊跷,他们也是猜到宋然便是那筑基修士。但战事已起,周朝灭亡,这有没有宋然都已是无济于事,所以此事自然没了后续。
做完这些,宋然便将爷爷的墓搬离了此处,寻了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将衣冠冢沉入山中。把所以痕迹都抹去后,宋然再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道因果结兀然断开,宋然浑身一松,追随着那感觉的源头寻去,宋然似看到了她身上的那根灵线,其上的那处结点只留下了一个结,至于原先所有可能出现的发散点却是全在这一瞬都消散了。
宋然收回目光,独自朝山下走去,此地应是永别了。
三月后,黑山镇。
了却尘缘后,宋然便离开凡俗界,正式的开始了历练之旅。
此处名为黑山镇,是她路经的第五个城镇。因其四面黑山环绕,因此得名。
将最后一点灵矿兑换成灵石,宋然这才真的把她在黑水泽的收获通通处理干净。
不过先前她一路走一路买,也是直到她从凡俗界归来后,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