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风早就想爷爷了,多一刻钟他都待不下去,哪还会流连此地!
见这两人都没意见,宋然将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与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鲮城,继续向海角阁进发。
三月后,白珀城。
“那海角阁怎就那么厉害?就是我北。。。”程风不服气地嚷嚷,不过话没说完便被宋然制住了。
感受到她放下茶杯的力道,程风瞬间清醒了过来,自知失言后,为了缓解尴尬只能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独自到一边去生闷气。
不过此事不只程风气,宋然心里也不好受,如今她能抑制住自己脾气也只是她自制力够强罢了。
至于究竟是何事,还得从七天前说起。
当时他们三人并未在这白珀城休息,自然也不知晓那海角阁正在招收新弟子,而因被其名声吸引来的各地修士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城中早便人满为患了。
正因此,好巧不巧,宋然三人才赶至便遇上了散修禁令和检验身份的事,而后除了慕浩远使用秘法混淆了令牌的信息,侥幸进去了,她和程风都被当做散修之流拦在了城外。
此事若是这般也就算了,她还真不会因此生气,关键是偏生他俩倒霉,被那海角阁派出的守城修士抓了起来,捆在两根灵木上,一左一右立着,身上挂上散修免进,切勿造假的牌子——竖典型!
直到四天前,海角阁招收完弟子,他俩再被放了下来。
当时刚一下来时,差点被风吹成人干的程风连哭都只有呜呜声,完全掉不出眼泪来,而她只能将他抱开,不让他再受众人奚落。
而后他二人在这白珀城养了两天,程风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宋然,我想爷爷了。”
不知是不是心中的郁气随着那句话抒发了,之后程风脸上虽少有笑容,但到底是正常起来了。
不过那白露城此时还留有不少人,所以依旧有散修限令存在。虽不比当时的禁令,但到底是伤人罢了。
所以听到隔壁桌在议论此事时,程风还是被海角阁的那些人给气到了。
不过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情绪是心慌。
因为他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爷爷却还没有寻来。
他都已经离这海角阁这般近了啊……
“喝茶罢,若有消息慕师兄会来通知我们的。”宋然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宽慰道。
不过此法可能不太奏效,最后程风将一壶茶都喝完了,除了多了饱肚之感之外,忧伤不减分毫。
“好了,茶也喝完了,咱们就先回去吧,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呢。”见他还是这副模样,宋然也无法了,但她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毕竟当初她给他的希望那么大,而今他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境况,也难怪他打不起精神来。
听宋然提到课业,程风再勉强打起点精神来,他知道宋然这几日见他状态不佳已是对他放水了,但也只能是这样了。
因为宋然有时候执拗起来就跟书院里的那些师长一般,除非你将她放倒咯,否则她便会一直朝她认定的目标走下去。
这样很好,可是他做不到,所以比起慕浩远,程风更羡慕和佩服的是宋然,羡慕她可以不用活得那么规矩,佩服她——遇事洒脱,做事明白。
“道友,请留步。”
见宋然已经走了出去,回过神来的程风正想跟上,却是被一人喊住了脚步。
程风回头看向那小眼睛,山羊胡的瘦道人,这人是谁?
不知这人喊住自己的目的,程风只得问道:“道友你有何事?”
言罢,程风便见那瘦道人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近他面前,压低声音道:“事关通行令一事,不知道友可有兴趣?”
做假令的?
程风仔细瞧了那人一眼,见其一肚子坏水的模样,还真不像什么好人。
“你造出来的东西真能以假乱真?”只听过却没见识过那些玩意的程风还是有些怀疑。
“道友请借一步说话。”那山羊胡的瘦道人一双小眼睛东瞄西瞄的,一副不敢在太多人的地方谈及此事的模样,提议道。
不过为了加深他的信任,其人手上还是偷偷地露出了枚通行令和几枚款式不一的身份令牌。
而走远了的宋然见程风还没跟上,不知他又闹什么怪脾气,回身看时,不期然竟是看到这一幕。见程风有些意动的模样,宋然不由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啊。
收到程风的传音后,宋然也不避开,就那样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反正刚巧,她也有事想问,所以跟上也没关系。
一路来到座小院子,刚进里头宋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她虽有丹药在手,但这mí_yào的药效如何,她也不清楚,要是真在阴沟里翻船了,那可真就没她哭的地了。
将防御工作做好后,宋然瞥了眼地上齐全的造假工具,也不由得赞起里头的那几人布置用心起来。
收回目光,宋然见程风还在东问西问的模样,不由摇摇头上前一步将他拎开,看向那人道:“道友,也请里头的几位朋友出来透透气吧。”
闻言,留着山羊胡的瘦道人面上一惊,强装镇定道:“道友这是说什么话?”
“人话咯!”宋然也不与他废话,寒冰诀一凝,数道冰锥便打向屋内。
还未等里头的几人反应过来上手防御,却是先见眼前连着的数扇门在冰锥的冲击下突然炸开了!
木屑纷飞,几人看着空荡荡的门,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