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试着翻动这本书,果然,里头的内容和言咒几乎是一模一样!
之所以说几乎是,是因为这本书缺了几页,但后头却有须兽不曾给过她的修行之法!
“不论你这言咒是从何得来,但其的原本的确是宗内一护宗灵兽的传承之法,我希望你能帮忙补全。”
“这……”不知该信何言的宋然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师叔,这是我的一位好友交予我的,没征得它的同意,我不能将此书的缺页补上。”
“你那好友可还在世?”戚应山迟疑道。
“在。”宋然嘴角抽抽,不然嘞?
“那就好办了!你对这镜子喊几声你那好友的名字,届时他自会回复你。”戚应山双手一拍,突然笑了起来。
……还有这种法宝吗?
宋然接过那枚宝镜,试探地开口道:“须?”
话音刚落,宝镜突然异常晃动起来,须兽的身影瞬间浮现在镜上,带着警惕的姿态,“找我干嘛?”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须兽压低声音道。
“……”宋然看它一副做贼的模样,就知道他还在妖族,“我一位师叔希望我能帮它补全言咒的缺页。”
“言咒的缺页?他也有言咒啊?”
“不是他有,而是宗内的一头护宗灵兽,那是它们的传承之法……”宋然看了眼须兽的神情,好吧,这秘术不是它的。
“咳咳,我先走了。”须兽心虚道。
闻言,宋然转头看向戚应山道:“师叔,他同意了。”
将古书上的缺页补齐后,宋然虽然惦记后面那段修行之法,但戚师叔没发话,她也不敢问。
“刻去吧,不过此法不要再传给第三人了。”宋然的想法全都反应在了脸上,戚应山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是!”
“刻完你便走罢。对了,去散修联盟之前,记得先去买枚玄天宗的身份令牌。”
“为何?散修联盟与隐仙宗有仇?”
“不。是那些王八羔子嘴里脏,你要是因此发脾气,可能又得被其坑去一大笔灵石,不值当。”戚应山摇头道。
“……”
郑重的告辞后,宋然便走了。
而戚应山则是卧在飞剑上,自顾自的往宗门飞。
不得不承认,亲眼见证她的离开,他的心还是因为那件事乱了。
百余年前,他接到了一道传音,来自他已故的好友——明清子的传音。
传音的内容只提及了一个人,他的徒弟,宋然。
他说她命里有缺,缺口已伤命星,逐步成孤星之相——一生不得有亲人,朋友。没有爱,没有恨,这其中自然包括师徒缘分。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联系必定不长远。
既然如此,与其之后让她被天命逼迫,身陷是非,狼狈离开,倒不如他先将他们之间联系断了——毕竟她是他的徒弟,在七御山,她不该受委屈。
所以他已请示先灵,将她除名七御山,但这一切就像他将她的信息从万灵谱上抹去一样,悄无声息。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还会离开隐仙宗,甚至是离开东辰界!
但他希望,她的离开,能少些外力的因素——虽然他们师徒缘分已尽,他在这些事情上也帮不了她,但他希望她能好的那颗心不会变。
而近年,正是明清子算出她会离开隐仙宗的日子……他不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但左右就是那些事,可他不能劝她留下,也不能阻止将家对付她,因为这是天意,所以他只能当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戚应山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天,有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竟是不知所措!
他没有学过占卜术,也看不懂星河图,所以他一直觉得明清子所说的一切都十分荒谬!
但他有种直觉,此事千真万确。
可他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天机?呵呵,既然不能泄露,为何又要让他知道!
戚应山猛灌一口酒,满眼满脸都是煞气。
洒出来的酒液将漂亮的白胡子弄得糟乱,但戚应山却没有在意,他只是抱着酒壶不住的叹,“好酒!”
念着念着,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老人便将自己的胡子给割了。
白胡随风而去,同时,飘远的还有他的大骂声:“糟心玩意!”
……
宋然踏在流光上,一路向戚师叔描述的那地飞去。
不过那散修联盟居然在那星辰观附近……宋然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把剑,这就不只是远的问题了。
一路向南,待穿过御兽宗的地界后,宋然便将流光收入了识海中,封印了起来。
毕竟是将近星辰观的地盘,那些心修个个神通诡莫,她也做不到给流光套上个剑袋,就敢大摇大摆的闯进星辰观中。
而且,做人还是收敛点,才能长久啊。
三个月后,一路提心吊胆,但装得却无比正常的宋然终于出了星辰观的地界。随后,御驶着金莲,晃了五日,宋然再抵达了散修联盟。
不过准确的说,是到了散修城。
宋然审视着街道两旁的小摊,大致估量出了这个势力的实力。
与九宗相比的结果她不知道,但这散修联盟确实要比玄鸟阁差上一点。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另一个曾经可是培养杀手的地方。
“道友,来这散修城,不是来看戏的吧?”一道声音突然在宋然耳旁响起。
“戏?”宋然不解道。
“看来道友来这之前,准备的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