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亲自去找他的师兄。”
“什么?”谢长宁一惊,抬头看着萧衍,“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盛京,万一你……”
“不用担心,”萧衍尽力用言语安抚着谢长宁,“他留下了许多药方与治疗方式给太医院的太医们。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些太医能解决的,他自己也会定期回来一次调整药物。”
谢长宁的目光却还是有些挣扎,不放心,就是不放心。
萧衍勾唇一笑,又惊艳了j□j:“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不要想这些了,小脑瓜受得了么?过几日便是百花宴,到时候有你操心的。”
提起百花宴,谢长宁又是一声哀嚎,皇帝亲临的百花宴啊,一起游玩赏花啊,果然还是要好好的躲起来么。她目光有些哀怨。
萧衍又抬手揉了揉谢长宁的头发,果然手感很好啊。
谢长宁鼓起了腮帮子,一副小孩模样让萧衍忍俊不禁。
最终,她轻咳了一声,又带开话题,说起今日里府中的趣事。
而在另一艘画舫里的三皇子萧正琦,依旧是那一副挑不了大梁的模样,躺在一个美人的腿上,色眯眯地任美人口对口喂着酒,手还在美人的腰上不停揩油。
“三皇子殿下,您再喝一点嘛……”那美人一声娇笑,三皇子就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到那一副白玉团中。
而其余的艳色女子们皆围了过来,争先恐后要喂他。
此时一人湿漉漉地就进了船舱。
三皇子一见,立刻坐了起来,面上收了刚刚那副模样,竟是难见的严肃。他随便挥了挥手,诸位女子就颇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路过那湿漉漉的男子时还瞪了一眼,偏要这时候来,真扫兴。
“如何?”萧正琦正襟危坐,为那男子斟了一杯酒,“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谢家那丫头似乎是准备对司马府动手,之前借着平阳长公主之手毒杀太后没有成功,他们似乎想在这件事上下手。”
“呵?”萧正琦面露不屑,“没有证据,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扳倒司马家,莫不是在痴人说梦吧。”
“可是……”湿漉漉的男子有些迟疑,“她说,司马言生性犹豫又谨慎,一定会留存底细,若是真让他们搜到了……”
萧正琦顿时目露凶光:“这倒是,司马言行事太多顾忌,反倒是他的那个女儿做事够漂亮,有时真觉得她不是司马言能教出来的。”
他自斟自饮一杯,思忖了一下,开口道:“这样吧,晚上悄悄的,通知司马言一声,他已经被盯上了,若是真存了底儿,就毁了,记得,要亲眼看着他毁了。”
“是。”那人湿漉漉应道,可还是未曾离开。
“怎么,还有事?”萧正琦懒懒道,并不去看那人。
“这……”那人迟疑了一下,才道,“秦家派人找去府上了,说秦小姐想要见您。”
“再吊上一吊。”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样子,真的可以么?”那人自然不是在担心秦家会不会被吊急了,他更担心,以后若是把秦霜放在身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没那么多心思。”他仰头又是一杯酒。
那人眉头微拧,思索了一下:“是。”而后退了出去。
萧正琦轻笑了一声,躺在垫子上,忽然捂住了眼睛。
夜,渐渐沉了下来,一道身影落在司马府书房窗外,轻轻敲了下窗棱。
窗内的人将窗户打开,他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
书房内烛火摇曳,忽明忽灭,两人一开始俱是沉默不语,气压破低。
“三皇子有何吩咐?”司马言面色平静。
“你已经被谢家盯上了,三皇子知道你留存了一些东西,你必须毁掉。”
司马言平静的面容忽然起了一丝波澜,随后,又是一声轻笑:“三皇子一定是在说笑吧,我怎么可能给别人留把柄呢。”
司马言如此说,那人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他承认的太快,反而要担心毁掉的东西是不是有假。
“司马大人是想让小人亲自搜么?”
司马言沉默不语。
“司马大人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这事处理不好,三皇子一定会对你不满。”
忽的,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司马颖迈了进来,面色阴沉:“我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若不是有人通知她三皇子的人来了,她还不知道。看自家父亲的模样,竟是真要留把柄给人家。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司马言,转身走到了一个书架前,转了一下上面的花瓶,司马言面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果然,书架被挪开,里面露出了一溜暗格。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沓信,又翻看了其他暗格,确定没有别的东西了,才将那一沓信交给了来人。
“就这些了。”
那黑衣人随手翻了几张,确定无误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这沓信扔到了一个铜盆里,又将火折子扔了进去,一堆重要的东西,瞬间化为灰烬。
那黑衣人扫了两人一眼,又翻窗离去。
司马颖也不肯多留,冷哼一声:“父亲,您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又快步离开。
司马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踱步到刚刚司马颖转动的花瓶前,却没有打开暗格,反而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黯然的躺着一沓信,他拿了出来,随手翻了翻。
与刚刚被烧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