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里一时沉寂。杜子航背靠着沙发,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呃,自家师父刚刚究竟是在干嘛:“师父你……?”

“啊,我今天突然有点怀疑我自己的性/向……”桑梓涯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苦恼。23岁了初恋还没送出开始埋头在了死宅的世界里,在别人青春期叛逆期恋爱期统统宅了过去而已。

……然后是拿我做实验么?杜子航黑线。

其实就在没几天之前的一场梦里,杜子航也在怀疑过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不过现在他可不会后者脸皮扑上去跟自家师父握手流泪口称同病相怜。于是,他傻愣愣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那个……徒弟,你不会觉得师父是变/态吧?”桑梓涯脑回路一向跳跃,看到徒弟这么冷淡忽然怀疑到了别的地方去,比如自家徒弟会不会讨厌喜欢同性的男人呢?

“不会,同/性/恋跟左撇子一样,是天生的。”杜子航试图安慰自家师父,这一套说辞是去年方青骅被出柜后他琢磨出来想要安慰同寝的同学的,后来却没有用上,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桑梓涯倒是放下了心,哈哈干笑了起来。

不过这一晚上,杜子航却做了一个春/梦。

梦中的吻并不是浅尝辄止的唇与唇的相碰,在梦中他将想法付诸现实,把那一双看上去很好吃的红唇吞进了肚子里去,含在自己的口里吮吸,而后从微肿的唇瓣中间侵入,刷过敏感的牙床,追逐柔软的舌头。梦中的对方微微挣扎起来,自己便愈发固执,甚至用手捏住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不得不张开口。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是自己刚刚吐出的。

这样的想法让杜子航的下/半/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直到杜子航依依不舍地舔过对方的唇,松了口气,唇与齿的纠缠就此分开,然后……杜子航看到了自家师父迷离的双眼。

被他在梦中强/吻的对象,正是桑梓涯。

这下子杜子航从梦中被惊醒了。

有一件事杜子航想说却最终吞进了肚子里,毕竟他觉得说出口的话似乎有一点矫情,那就是今天被桑梓涯夺走的,还是他的初吻。在此之前,杜子航完全不知道接吻会有什么样的触感。在这个大半夜里,他张大眼睛,睡意被强行赶走,毫无痕迹,窗帘遮蔽了月光,因此整间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杜子航看着看不见的天花板,心想,是不是接吻的感觉太好了,才让自己梦里会意/淫起自己的师父来?

谈个恋爱的话,会不会好一点。这样的念头刚冒进脑子里,杜子航忽然又想起了父母失败的婚姻,然后打了个哆嗦,打散了刚刚诞生的想法。恋爱后结婚,结婚后离婚,这个怪圈,只要不踏入不就可以避免了么。

他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想努力睡过去。时间在这种时候总会放慢脚步,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航才重新进入梦乡。

而后,一觉睡到天大亮。

桑梓涯早晨起床后有推开自家徒弟的房门看,看到他睡得正沉,便没有叫他起床。因此,等杜子航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茶几上摆放着桑梓涯留下的早餐,都是冷着也不会太难吃的食物,这是桑梓涯独有的贴心。

杜子航把冷水拍到脸上,让自己清醒起来。之后吃了早餐,拍拍舒服的胃,继续开始寻找工作。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杜子航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自家师父?“喂,桑哥,有事么?”他奇怪桑梓涯为什么现在会给自己打电话,问。

“徒弟弟救命!你去我房间桌子上看看,是不是有个档案袋?”桑梓涯说。

“哦。”杜子航奉命推开桑梓涯的房门,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他还没有进过自家师父的屋子,进来之后被里面的梦幻风格吓了一跳,之后才看到桌子上,有个正正经经的牛皮纸档案袋,与整体环境格格不入,“有的。”

“太棒了!那你能不能帮我把档案袋拿到我们公司里来?坐电梯上六楼,我在会议室门口等你呀!开会要用!”桑梓涯急急地说。

“好,我马上去。”忘了带开会用的材料了啊,师父很着急吧。杜子航说着,挂了电话,拎起桌子上的档案袋,关上这扇房门。

拒门被关在了身后,房间内的模样短时间内却在杜子航的眼前挥之不去。桑梓涯在自己房间的墙上、家具上画满了画作,杜子航虽然知道自家师父是个原画师,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看桑梓涯的创作。墙上的怪兽被少女拎着脖子摔倒在地上,衣柜上趴着一只巨大的粉色的大象,鼻子高高举起,正在浇灌一朵楔。唯一正经的是床头,长剑侠士白衣翩翩,双手将剑捧起,他的背后,杨柳依依。

杜子航像是敢苍蝇一样地摆了摆手,把还在眼前飘的画挥散开。下楼没走多远,便是任天翔的办公楼了。任天翔的玻璃大门上也布满了涂鸦,不过应该并不是出自自家师父的手笔。他推开旋转门,前台接待过来问:“请问您找哪位?”

“桑梓涯桑先生让我帮他送资料。”杜子航举了举手中的档案袋。

“好的,电梯左转。”接待亲切地指出电梯方向。

杜子航道谢,上电梯。电梯大门关上,爆炸字写了一行“我是要当游戏王的男人!”

杜子航摸了摸鼻子,把头扭到一边,盯着还算干净的玻璃。

电梯到了六楼,在门口杜子航遇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哟,小


状态提示:Chapter11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