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深,屋子外的风呼呼作响也让沈昭言觉得草木皆兵。这被子也难免单薄零,沈昭言翻了个身,发现司夏正缩着在边上微微有些发抖。
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给她们送被子,沈昭言便凑过去抱住了司夏,再把被子的边给扎好。
可能是睡觉前提到了以前的事情,这一夜,沈昭言睡得并不安稳,前世今生的记忆片段交错着出现,让她一时间都有些错『乱』起来。
等听到鸡叫声的时候,沈昭言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从错综复杂的睡梦中醒过来了,『摸』了『摸』额头满满的汗水,她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辛苦。
心翼翼的起床,沈昭言没有惊动还在吧砸着嘴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的司夏,沈昭言苦笑一声,倒是有些羡慕起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来。
习惯『性』的在院子里做了一遍拉伸运动,沈昭言环视一圈,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隐隐传来的酒味儿证明着那些要参军的人还没有走。
昨好心收留她们二饶『妇』女手里端着一个陶盆,里面放着半满的猪食,正要去后院喂猪,看到院子里的沈昭言,那『妇』人惊呼了一声。
“哟!这位姑娘,你起这么早啊?”
出门在外,沈昭言一向奉行少少错的原则,只轻笑着道,“习惯了。”
那『妇』人啧啧有声的感慨着,“我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姐都是娇养着的,不会跟我妈庄户人家有一样起这么早呢。”
沈昭言皱了皱眉头,不管这人是好心还是有意,她都不想把话题扯到自己的身份上来,她转了转眼珠子,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的事情上去。
“这位大婶儿,我们姐妹两个出门探亲,『迷』了路,想要找个城镇落脚,顺便再捎个信回家让人来接。不知道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那『妇』人恍然大悟,热心的道,“原来是『迷』路了呀,我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单身只影的走到我们这里来了。”
着,那『妇』人便伸手在地上画了起来,沈昭言也随着蹲下身去,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妇』人是在给自己画简易版的地图。
“离咱们村儿最近的城镇就是阳城了,那里可是离京城不远,别看地方,可也是繁华的紧呢,你要到街上走上一圈儿,能看到到处都是酒楼茶肆的,还有很多卖东西的摊贩呢……”
那『妇』人似是经常到那阳城中去,对那里极为的熟悉,着着就跑偏了,甚至已经到了哪家的酱猪蹄好吃,哪家的酒里掺了水。
不过,这些都不是沈昭言关心的,她连忙将那副简易的地图记了下来,便委婉的结束了谈话,转身回去叫了司夏起床。
“夏,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进城了。”
这会儿太阳刚刚升起来,虽然还早着,但是城门早就开了,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复杂的地方为好。
刚才那『妇』人可是了,这阳城还算是离京城比较近的城镇呢。
两人洗漱了一番,又用同样的方法化了妆,易容了一番,不过这次沈昭言没有再做男装,毕竟生理外观不同,偶尔用一次还好,若是次数多了,总会被心细的人发现的。
这阳城到底不比京城,但是查的也是很严的,照样是一个一个的比照着通缉的画像。
沈昭言两个还是做姐妹模样,拜前世的四大邪术之一的本事,轻易的便进了阳城。
这阳城果然是个繁华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楼开业,沈昭言刚走到某条街道,便遇上了表演爱耍的人群。
“啊!姐姐,你在哪里?”司夏没遇见过这种阵仗,被挤的看不到沈昭言的身影。
“别怕,抱紧我!别被人群冲散了。”沈昭言眸中闪过一抹冷光,眉头紧皱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某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前世的华夏国人口基数之大可是举世闻名的,沈昭言倒是有经验,赶紧一把将司夏揽入怀郑
其实,她是可以带着司夏在人群里冲出一条路的,但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任自己被人群裹挟着,渐渐的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呼——这些人也真是的,几辈子没有看过杂耍了?至于这么拼命吗?也不怕被挤死!”
司夏气呼呼的,双颊通红又鼓起两个包,她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愤怒的瞪着已经渐渐远去的人群。
沈昭言却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关心她有没有受伤,或是附和或安慰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嘘——跟我来!”
司夏一愣,有些惊讶的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她一边着,一边警惕的四处张望着,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沈昭言一言不发,拉着她转过一个弯,躲在了一个有些破败的门后面。
这是一个类似贫民窟一样的房子,房子四处都透着风,窗子上也是破了几个洞了,隐隐可以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结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可见是许久都没有人住了。
沈昭言拉着司夏放轻了手脚躲在门后,暗中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人呢?刚才还看到她们往这里来了!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一个女饶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些气急败坏,语气里满是怀疑与质问之意,可见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