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睿不免有些吃惊,这跟他想想当中的回答不同。他问道:“为何想要去南城?”
“听南城是北暖之地,又不胜江南湿气重,是渡秋的好地方。这燕都主城太干燥,臣妾都要受不了了。”沈昭言着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萧睿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目光和语气都宠溺极了:“好,我们过几日就启程。”
“南城不远,为何不明日就启程?”
“噗嗤,你难道不要准备一下再去吗?”
沈昭言摇摇头,道:“皇上在南城有行宫。有皇上在身边,臣妾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更不缺什么。”
萧睿温柔地笑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沈昭言,眼睛里的光仿佛把屋外的星辰都收集起来了一样。
他俯下身,离沈昭言越来越近。
沈昭言想躲开,可是又想自己现在是醉酒的才对。眼看着萧睿越凑越近,她猛地坐起身子,抬起手臂喊到:“来!臣妾敬你一杯!”
“不喝了,早点休息。”萧睿浅笑着站起身,把酒壶给拎走了。
沈昭言松了口气。
这萧睿吃软不吃硬,装模作样可实在难为了自己。
萧睿提着酒壶离开了潇湘阁以后,站在交错的路口,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看着手里的酒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公公声提醒道:“皇上,今日无宴饮。”
“朕知道。”萧睿把酒壶丢给公公,惘自走着。
是的,今日无宴饮,他身为一国之君应当恪守本分,严于律己。平日里竟然连饮酒作乐都不能肆意,这是他作为明君应该受到的约束。
从前为了江山为了下,他可以放弃那些肆意。但是现在……
他的心池就如同秋风下的湖面,涟漪泛泛。
“皇上可要回温妃娘娘那儿?”
“不去,”萧睿叹了口气,想到温妃一会儿多半会阴阳怪气地怪自己半路跑了就觉得头疼,而且这个时候还是把温妃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比较好。
“最近是不是有个美人有了身孕?”
“皇上,是杜美人。”
“行,那就去她那里。”
清静。
三日后,萧睿浩『荡』游寻南城的消息便一路传到了南城,路上的百姓纷纷按照规矩在时段内让路,甚至连市集都被撤了。
出行时可谓万人空巷,老百姓都聚在道路两边。其中也不乏对沈昭言指指点点的人。
他们口中能出什么“好听”的话沈昭言不用听也知道,她也无所谓。倒是司夏和见秋生气的很,对着那些唧唧歪歪的人直翻白眼。
沈昭言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他们路上走了两了,她发现周围总是有一些人影在晃。那些人使用着轻功,在树林之中穿梭,对别人来,可能太过于身轻如燕,以至于无法发觉,可是对她来那些饶行踪也太明显了。
也或许就是为了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前进的队伍在郊外停下休息。司夏和见云去摘果子玩了。
沈昭言在见秋身边坐下,低声问道:“你感觉到了吗?那些一直在监视我的人。”
“嗯,”见秋点了一下头,道,“想必是皇上派来的人。”
沈昭言蹙起眉,问道:“我一直在马车上看的不够清楚,你可曾数过有多少人?我们的计划还能按原来的法进行吗?”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真的打算劫持皇上。”见秋往四周看了看,快速的从袖子里掉出一粒『药』丸交给沈昭言,“时候快到了,现在就不吃『药』的吃了。”
沈昭言有些吃惊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奴婢的师父炼的丹『药』,能够让王妃你的身子在短时间内气血通畅,那你正常身轻如燕,这种『药』丸只在练武的人有用,而且硬功不能太强,刚好适合王妃。”
“多谢,我先上去了。”沈昭言把『药』丸攥在手心里,回到马车上才能安心吃了它。
她的计划很简单,半路劫持,在混『乱』当中逃跑!这个计划只有见云和见秋知道,让见云带走司夏也是为了让司夏远离战场。
一刻钟之后,树林里传来一阵躁动。一群黑衣人倾巢而出,往他们那儿冲过去。
……一片混『乱』……
“保护宁王妃!”
……
“不好了!宁王妃被劫持走了!”
“追啊!”
……
沈昭言成功地逃离到了林中一处木屋,那些负责监视她的人早就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这一处木屋是特意安排来稍作休息的地方,可没有想到身边的人竟然惊奇的问:“这里是什么时候出现这个东西的?”
什么?意料之外的吗?
这个木屋十分的简陋,若是有人手快的话,确实是可以在半的时间内建好的。
屋子里面传出券琴的声音。沈昭言皱起眉心中觉得不安。可当他们准备换路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何人在此作祟?出来!”一个人冲着木屋喊到。
琴声戛然而止。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悠悠的出现在门口。
竟然是徐墨舒!
徐墨舒倚靠着门,脸上『露』出略微玩味的笑容,问道:“你当真以为你这样出来的把戏能够让你逃走吗?”
“徐墨舒,如果你识相一点,就不要在这里拦着我!”沈昭言心里感觉气急了,不是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一边的吗?为什么自从萧旻走了以后他就处处跟自己作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