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可不是一句空话。
如今雷霆剑在这里,叶雷霆即便还活着,处境也可想而知,必然十分艰难。
“既有此等功夫,要你我停手,梦中取诸位项上人头便是,哥哥,你觉得他因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警告我们?”
宁修茂忽然眼前一亮,指着温念远笑道:“感情你脑子里也不只全是些淫/猥之事,还会转啊。”
……温念远自觉脑子里本就没什么淫/猥之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看了七弦一眼,正撞上对方的目光也望过来,竟有些讪讪。
七弦敛眸,仿佛自己别无他意,肃然接口道:“警而不杀,一,对方因为某种原因,不想杀我们;二,对方因为某些问题,不能杀我们。”
“不想杀我们那是不可能了,看来,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忌讳或者需要的,所以暂时还不能杀我们,却又不想让我们过多地去查案,才只得如此大费周章地警告我们收手。”宁修茂摇了摇手指。
七弦点点头,嘴唇微张,宁修茂以为他还要分析案情,却见对方慢吞吞地伸手掩唇打了呵欠,言语中带了浓浓的倦意,“既然不杀我们,不妨各位都休息吧,夜深了。”
……所以,在经历过三更半夜如此惊心动魄的鬼敲门之后,在他们搜肠刮肚地努力分析案情和对方意图之后,七弦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只是为了要去睡觉?
宁修茂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是很不按常理出牌很不羁很欠揍的人了,此时他却陡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现在他恍然觉得自己有点理解自己从前的同僚们以及小青桐看他的那种眼神了,于是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对这些人好一点。
“……也罢。”他放下扶额的手,目光在温念远和七弦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又对自己想象中那个十分单纯的“睡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更对刚才温念远扯七弦衣带完全是事出意外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他觉得他明白了什么。
目光深深地目送着温念远护着七弦上了楼,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小青桐,你的房间在哪儿?”
青桐不知就里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嗯?”宁修茂惊讶地挑了一下眉,本以为青桐是敷衍他随口一说,但仔细看去,又觉得对方是认真的,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平常七弦睡这儿的时候你在哪休息?”
“房梁上。”
“他们房间?!”
“嗯。”青桐觉得宁修茂有时看起来心机深沉有时候看起来纯粹是脑子有问题,比如现在这种时候,他是公子的琴童,是公子的影子,不然他还能在哪里?
宁修茂却是差点儿脸都绿了,“那他们做……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的时候你也——”
等青桐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耳根一红,心想这男人还说别人思想淫/猥,自己脑子里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觉得温公子可能还让我待着?”别看温念远对着七弦脾气好得跟没脾气似的不声不响的,独占欲强得跟狼崽子似的,怎么肯让别人看七弦床上的风情!
而且,不久之前在这间客栈里甚至就差不多这个地方,这个老男人分明已经纠结过类似的问题了吧,年纪大了,果然健忘么?
青桐默默地转过身要走。
宁修茂勾住他衣领,“又去哪儿?”
“守夜。”
“……”随着少年的一声惊呼,他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腾空起来,来不及逃离,就被牢牢捉住,扑面而来的都是宁修茂那个老男人的气息,贴太近了,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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