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在追击那个九哥时,斜刺里冲出来的刀疤,对着她们迎面撒了一大把辣椒面。缺乏和流氓打架经验的女兵不幸中招,有两人的眼睛顿时痛得泪水长流。
这么缓得一缓,九哥被刀疤拉进了包厢内,还在打斗的黄建兴等人将他们和女兵隔了开来。
黄建兴和他的手下。与郭亚军等三个女兵一对一地打,似乎还能不落下风。
但是,女兵们才不会像武打片一样,玩什么单打独斗、江湖规矩!
如果有规矩。那也是解放军的规矩——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
九哥藏在后面,看到大哥和手下都被包围了,甚至已经中了一刀,不禁急了。
要说此人还是有些义气的,他立刻将包厢的窗户玻璃砸碎。然后回身要去救人。
刀疤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把拦住了他,“九哥,让我来!”
他看了看房间内,操起墙角放着的小煤气罐,打开开关就冲出了包厢。
“大哥让开!”
刀疤勇猛地冲到了黄建兴身边,以打火机引燃了喷薄而出的煤气.
一团高温火焰和气浪冲向郭亚军,她本能地用手一挡,闪避到一旁。
刀疤不依不饶地端着这“火焰pēn_shè器”又向前扫了一圈,嘴里大喊着:“大哥。快跑!我殿后!”
黄建兴的那两名跟班也很忠心,马上靠拢来,将黄建兴隔在了身后。
“好兄弟!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黄建兴交代了一句场面话,按住流血的伤口,在跟班的保护下,和九哥一起跳窗而逃。
等女兵们将刀疤打倒后,再追到窗户边,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郭亚军对陈然说:“我带几个人去追,你在这儿处理现场!”
“欸——”陈然刚想说什么,就见郭亚军、黄韶容、施辰水、杨雪冰等人已经跳出了窗外。“这些家伙,一打架就把正事忘了!”
她耸耸肩,回身招呼道:“快点,快点!巡警还有三分钟就来了!大家快点。把这些狗腿子的狗腿都打断!”
陈然不喜欢见血,但她的手段一点不比郭亚军等人的“伤口还原”计划仁慈。
刚才打斗的时间仓促,那些小混混们也不过是被踢晕、震晕了,或是关节脱位了,还很少有断手断脚的。
陈然的这个命令一下,他们可就吃尽苦头了。
大厅内“喀嚓——”“哎哟——”之声不绝于耳。让这个美食小肆一下变成了断骨中心。
心最软的阿娜尔古丽面露不忍之色,被陈然看到了,立刻揪了过来,教训道:“你对这些人心软,对得起蒲英吗?你又不是没见到蒲英身上的那两条大伤口——如果蒲英是普通人,落在这些渣滓手里,能活命吗?我们现在不过是打断他们的腿,又没要他们的命,你可怜他们,实在犯不着!——这个刚才放火的家伙最可恶,你来,给他一下!”
说着,递过来一个板凳。
阿娜尔古丽接过凳子,看看躺在地下已经身受重伤的刀疤,想起这人刚才弄的火苗差点把郭亚军的衣服都点着了,便眼一闭、牙一咬,举起凳子狠狠地砸在刀疤的腿上。
第一下似乎力道小了点,没听到预期的声音,陈然又喊道:“再来!”
阿娜尔古丽又重重地砸了一下,这才听到了清脆的“喀嚓”声。
“干得好!”陈然拍拍她的脑袋说:“对这些大灰狼,我们就是不能当小红帽!”
阿娜尔古丽低头看看那个刚被自己打断腿的人,却发现他虽然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没有呻吟呼痛。
她忍不住蹲下,摸了摸他的腿骨——确实是变形了。
断腿那么大的痛苦,这人都能不哼一声,真能忍啊!
阿娜尔古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正要起身时,刀疤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裤脚。
“你干什么?”阿娜尔古丽紧张地踢开他的手。
“我,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蒲英,是,是谁?”刀疤的脸上满是汗珠,忍着疼痛问。
“就是前天差点被你们打死的那个姑娘啊!”
“哦……”刀疤呆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那个姑娘的大名。
“这么说,你们是来给她报仇的?”刀疤又问。
陈然抢着说:“报仇?哪有那么简单?”
她还等着刀疤再继续问时,却见他闭上了眼睛,躺那儿一动不动了。
“这就晕啦?真不中用!”陈然无奈地摇头。
不一会儿,所有的小混混们,都一视同仁地得到了断腿的待遇。
临走前,好为人师的陈然。又给小混混们发表了一通苦头婆心的训词。
“别以为你们混黑社会的,就够黑够狠!这世上还有人,比你们更黑更狠!你们这些小混混,都给我记住了——出来混。总要还的!你昨天欺负人打人,今天不就被人欺负回来打回来了吗?我警告你们,赶紧去公安局坦白自首,把你们干过的坏事都招认了!谁要是一天不去,就一天安生的日子都过不了!懂不懂?——不懂的话。我会一直打到你们懂为止!”
小混混们正痛得涕泗横流,满地打滚,有的都痛晕了过去——哪听得懂陈然在说什么?
但是在这个煞星面前,他们也只得频频点头,哭着喊着说:“懂了,懂了!”
陈然正教训得过瘾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苍鹰”憋着笑的声音:“猎隼,差不多得了啊!警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