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蒲英也有点得意。
方霖天笑了笑,“嗯……那个,你问了没?”
蒲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方霖天。
“怎么啦?”方霖天被她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领导,我记得你是属羊的吧?”
“是啊,怎么啦?”方霖天更是莫名其妙了——这能跟李琪写的东西扯上关系吗?
蒲英却仰头大笑了起来,“呵呵,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啊?快点说啊,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我不能说!”蒲英抿着嘴角,却难掩笑意,“因为我刚才答应过李琪,不把她写的东西告诉别人!”
方霖天双手叉腰,“英子,你耍我,是吧?”
“岂敢岂敢!我虽然不能说,你就不能自己去看吗?”
“啊?”
方霖天的眼睛一亮,因为蒲英的意思显然是说,李琪写的东西和他有关,而且似乎……
蒲英已经背转了身,发现李琪还在那梯子上系丝带呢,于是她有恃无恐地小声说道:“那根树枝上的都是她写的,你自己去看,不就是啦?”
“什么?全是?”方霖天被那一串密集的红色吓了一跳,“她究竟写了什么?会这么多?”
“哈,那我可管不着!大家写的越多,我越高兴呢!得了,领导,我也要再去写了,回见了您呐!”
方霖天看着蒲英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就喜欢捉弄我,是吧?”
不过,他对李琪写的东西。还是充满了好奇——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方便去查看呢?
第二天,本来计划的是——除了留下来守营的和外出值勤的人,没有任务的男兵和女兵。都去看望中国大使馆在难民营援建的友谊小学的学生们。
这种活动,一般都是蒲英和方霖天带队,没想到方霖天却临时对蒲英说他有点事,让她自己带队。
蒲英没有二话,带着一半的男兵女兵们就出发了。
这友谊小学是春节前开工的,虽然是木质板房,却比较坚固,因为是由中国工程兵负责建造的。
教室内的各种教具、桌椅板凳,都是大使馆捐赠的。
维和分队的战士们这次包。
由于连年内战。达尔富尔的物资匮乏,文具这些非生活必需品都价格昂贵,所以这里的孩子们一直都是在石板或沙地上写写画画。
当他们拿到了崭新的文具和作业本时,都高兴地用中文说着“谢谢”,并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看到孩子们天真的笑脸,战士们也有一种帮助人之后特有的快乐。
就在大家和孩子们聊得很高兴的时候,忽然变天了。
狂风大作,炙热的阳光迅速被翻滚的乌云吞噬,天也黑了下来。
乌云的缝隙间,不时见到一道道电光闪过。也听得到天空中一阵阵的闷雷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终于,一道雪亮的闪电突然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转瞬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喀喇喇——”一个炸雷正好在头顶炸响。即便大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一声震得心惊肉跳。
紧接着,瓢泼暴雨就噼里啪啦地砸落在了房顶和空地上。
大家都及时躲进了教室和屋檐之下,没有被雨淋到。不过,屋檐上流下的雨水,很快就由雨帘变成了瀑布。操场那干涸松散的沙地上。也很快出现了一道道小河沟和积水潭。
达尔富尔的雨季,就随着这场暴雨,来到了!
这场暴风雨虽然惊天动地,声势惊人,却也给大家带来了清凉。
友谊小学的孩子们,都对着屋外的暴雨又唱又跳,手舞足蹈,兴奋的不得了。
校长对蒲英等人说,幸好学校早在雨季到来前就建好了。不然的话,这样的暴雨,学生们在难民营的帐篷里可就没办法学习了。
这场雨的时间倒不是太长,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就风停雨住,阳光又重现了大地。
当蒲英带队回营的时候,却发现维和营地有些狼藉。
原来这场风的风力太大了,将住了好几批官兵的旧板房的一些屋顶都刮掉了。
没被吹掉房顶的房子,据说当时屋里也是漏雨漏得厉害。
蒲英看到,方霖天参谋长正带着留守的男兵女兵,热火朝天地修补着房顶。
她觉得方处长今天有点怪,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敲得特别欢实,而且见到她带队回来后,更是傻乐个没完。
住的房子都漏雨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蒲英又到别处转了转,视察灾情,发现工程兵分队的人正在忙着在营地周围重新挖排水沟。
因为这场大雨让营地中央也出现了好几条小河,古树边上甚至形成了一个水池。
比较可惜的是,昨天才挂到树上的红丝带,让这一场风雨吹掉了不少。
不过,蒲英倒并不担心这个。以后让大家再重新系上去就是了,只是这回有经验了,一定要系紧了!
她看到那个水池后,却又想到了一个点子,急忙跑去找工程兵分队长,请他们干脆将那个水池扩大,她准备在那里面养鱼了!
这个想法,迅速得到了一帮吃货们的赞同。
不久之后,重新挂满了红丝带的古树,很快长出了绿叶。每到风起的时候,一条条丝带随风舞动,婆娑多姿。树下的水池,映着蓝天白云和绿树红笺,不时有游鱼嬉戏,充满了生机。
这里,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