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树影幢幢。冷冽的月光从深蓝色的夜空洒下,更是添了几分寒意。
“吱——”暗夜里的寂静被尖锐的开门声刺破,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傅墨哲躲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里面具体看不真切。
“呜——”是女人的呜咽声。
“臭女人!叫你白天吼老子!”张二狗猩红了双眸,一拳重重地落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被绑在一把老旧的竹椅上,一个不稳就向墙边摔去,“砰”的一声后脑勺没有任何防护地撞在墙壁上,顿时就感觉头顶冒起了星星。
她要死了吗?
她心中有一个梦,还未实现……
“你……你这个畜生!”另一个躺在角落里的女人幽幽地支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指着张二狗吼道,“咳咳咳……”许是动气过猛,她觉得整个肺疼得厉害像是要炸裂似的。
“sāo_huò!”张二狗大步迈向角落里的女人,狠狠地在她惨白的脸上甩下一巴掌,又迅速地抬起她瘦尖的下巴,邪佞一笑,“乖!老子今晚就放过你,暂时不让你在老子身下làng_jiào!”
说罢,就向刚刚的女人走去,她连人带椅的倒在墙边,刚刚沉重的两记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觉得脑袋里疼成一团。
见张二狗向她走来,内心深处不断袭来的恐惧挽回一丝清醒,愤怒而恐惧地瞪着他。
“贱人!还敢瞪老子!”话音还未落下,他粗糙的大手就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很会瞪是吧!那等会儿好好睁大眼睛看着老子是怎么上你的!”
张二狗的魔爪缓慢地伸向她的胸口,一个用力就听得“噼里啪啦”的声音衬衫上的纽扣肆虐地掉在地上,深蓝色的内衣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啧啧,看你瘦吧拉基的没想到身材倒是不错!”
看着张二狗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女人又羞又恼,却力不从心,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救命!救命!救命……”趁张二狗痴迷于美色之时,角落里的女人已经慢慢地爬到了门口,艰难地打开门朝着外面呼救。
听到女人沙沙的呼救声,张二狗立刻清醒过来,火急火燎地跑过去抓住女人的长发准备把她拖进屋里。
“啊——”一声,张二狗痛苦地倒地捂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滚。
傅墨哲看到竹门打开,女人凄苦地呼救声立刻就冲了过来,只一眼他便看到里面衣衫不整的顾连城,瞬间怒火就冲上来,一脚正中张二狗下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傅墨哲迅速脱下自己的衬衫包裹在顾连城的身上,立刻替她解开身上的绳子以及嘴上的布条。
她始终相信,傅墨哲是她的神明,一定会来就她的。
“呜呜呜……”顾连城嘤嘤地哭起来,若是他来迟一步,她恐怕就……
她不敢往下想,傅墨哲本来就不要她,若是她的身上劣迹斑斑,他恐怕会直接将她弃之如履吧。
“不哭了,我带你离开!”
傅墨哲替她擦拭眼泪,正打算抱起她的时候,听到顾连城一声尖叫,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虚弱地伏在自己背上,她的肩膀上逐渐被鲜血染红。
刚刚……她奋不顾身地为他挡下一刀。
“你是笨蛋吗?”傅墨哲心疼地朝她怒吼。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已经前来救她,她为他挡下这一刀又算什么呢。
见张二狗红着眼举刀欲要朝他们刺来,傅墨哲迅速轻放下连城,朝他又是重重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服在地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比在他脖子上,阴冷地威胁:“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将你五马分尸!”
“啪”的一声,匕首直直地飞插进外面的草丛中。
“怎么回事!”附近的村民闻声赶来,就看到张二狗的妻子无力地趴在门口,张二狗倒在地上,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流血的陌生女人。
“最近的医院在哪?”傅墨哲横抱起愈发虚弱的顾连城,冷冷地看了一眼过来的村民。
其中一位热心的村民也了解形势危急,立刻挺身而出,道:“我带你们去吧!”
到达之后,傅墨哲才发现这里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只有一个蹩脚狭小的诊所。
看似不靠谱的大夫给顾连城清理了一下伤口,也算是止了血,但还是一脸凝重地对傅墨哲说道:“虽然血是止住了,这伤的可不轻,恐怕我这小诊所无能为力,得赶快送大医院!”
傅墨哲皱眉,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顾连城,转身出了诊所。环顾四周,这里靠近乡镇又是居民聚集地,应该是有信号的,旋即拨通了傅斯年的电话。
“哥,连城受伤了,你马上派飞机过来接我们,记得带上最好的医疗团队。”
从傅墨哲开口,傅斯年就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联系飞机、医护人员待命。
通过导航查询,一个小时过后,一架飞机就降落在诊所附近的草坪上,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顾连城抬上飞机。
顾连城,你若是敢死,我定不会放过你!
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傅墨哲全身被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侵蚀着。低眸,手上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他的每一个细胞。
“你没事就好……”危险关头,她的心中始终都在记挂着他的安危。而他……
新婚之夜,丢下离婚协议扬长而去;本该美好的chū_yè,他却逼她吃药袖手而去;她所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