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岳只感到脚踝处一热一痛,如同锋利刀具割过,然后脚踝以下顿时失去知觉,一股血液的腥味从脚下渐渐散开。
阿布坐回椅子,将染血的匕首插在椅子的扶手上,诡笑道:“我一直有个愿望,想看看一个人被放干血液会是什么样子,今天你运气不错,可以和我一起享受这个过程。”
祁山岳汗毛直立,心生恐惧又不甘示弱,忍不住破口大骂。阿布若无其事的看着祁山岳,不时发出“嘿嘿”的怪笑声。
狄书、皮智和老院长在门外看着整个经过,祁山岳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三人均感有异。狄书问道:“他有何依仗,竟然如此嚣张。”
“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皮智想了片刻,忽然脸色微变道,“糟了!我们忘了那本书的制作者!”
狄书考虑片刻道:“人海茫茫,如何能找得到?”
皮智分析道:“可以从无忧草查起。无忧草虽不是什么稀有药材,但其产量极低,且用到的地方非常少。”
“而要收集制作一本书,要耗费的量非常大。以你们对那本书的描述,书应该是最近制作而成,只要查查汴城附近药店无忧草的出售情况和购买之人,就能找到线索。”
老院的对。而在我看来,无忧草并不适用于制作成纸张,一般的造纸工匠根本不可能做出来,那就剩一种可能,祁山岳的帮凶是一个木术师。”
情况紧急,皮智和老院长分头行动。皮智让手下去查药店。老院长认为学院的老师嫌疑最大,为了不引起学院的恐慌,老院长命人暗中调查,看哪些人近期与祁山岳来往密切,哪些人近期离开过学院。
房间内,珈蓝看时机成熟,一抬手将两大桶水变成了冰块。从水到冰的转换带走了房间里的许多热量,气温慢慢降低。
老院长看到,微微一愕,没想到刚入学时间不长,珈蓝就已经由水术师进阶成冰术师,老院长不由得重新考虑珈蓝的未来。
当老院长欣喜的时候,祁山岳正在承受心理的煎熬。温度的降低给祁山岳的错觉就是自己已经失血过多。
双脚因为穴道受阻开始发麻,加上温度的降低,内心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祁山岳终于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崩溃了。
祁山岳眼泪鼻涕唾沫齐流,惊恐的喊道:“快帮我止血!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都给你。快帮我止血!”
阿布双手抱胸,来到祁山岳面前,注视着祁山岳道:“为了表示你的诚意,说一些你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听听。”
祁山岳此时精神混乱,哪里还会去考虑其他,连忙将之前如何用药物使人进入半睡眠状态、如何使用过量药物导致学生精神失常性情大变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此之外,祁山岳还交代了他如何利用药物之便强行与女学生发生关系,并以此威胁女学生不得声张,直至将其逼迫致死的整个过程。
在屋外的众人,听得义愤填膺,胸中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等到祁山岳开始语无伦次,阿布才怒道:“为何你如此珍视自己的性命,却能如此藐视他人的性命?你根本没有受伤!”
一阵恶臭由祁山岳下身传来,祁山岳听到阿布的话,心神松懈,大小便**了。阿布将祁山岳放了下来。
皮智将罪状递到祁山岳的面前道:“你已经招供你的罪行,如果没有问题,在这里画押。”
画押之后,祁山岳嘴里一直念叨着‘帮我止血’四个字,皮智皱眉道:“狄老弟,他今后不会都是这个样子吧?如果押回衙门,我不好向老爷子交代啊。”
狄书答道:“不会的,他现在是心理创伤期,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狄书当然不会告诉皮智祁山岳会留下心理阴影,因为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老院长看事情已经解决,将皮智拉到一边,悄悄道:“皮小子,这人关在这后山小院如何?”
皮智为难道:“院长,这可不行。案子已经结了,需要带人回去接受刑罚。”
老院长板起脸道:“就当我这作长辈求你。这人虽然人格崩裂,但是一肚子的墨水还是很有用的。你抓他回去不过就是个死,而关在我这里,可以让他将满腹经纶写下来,以后造福楼兰国的人民,这不是更有价值吗?”
皮智终不是老院长的对手,道:“院长,这事需要老爷子同意,这可得您自己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