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友的腿积蓄满力量,一下暴起重重的磕在公子姑蔑的腿上。
“嗷!”这一记又狠又重,几乎是砸在骨头上疼的人几乎满脸都要是冷汗,公子姑蔑吃不住这痛,两只胳膊用的力道不免就轻了下来,就这一瞬间,整个人就被太子一个过肩摔给摔了过去。
“嘭!”一记重物落在地上的声响,公子们定睛看去,公子姑蔑如同一只被人翻过来的王八摊在地上。
舒齐看到姑蔑如此模样差点就把持不住给笑出来,他右手握成拳放在唇上掩饰掉刚刚差点从喉咙处喷出的笑声。
不过席上还真的有几个公子差点忍不住的,听到几声压制的噗嗤声,公子地的脸上也僵了几分。公子姑蔑的用心原来应该只是当众和太子叫板,没想到这么不中用竟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太子还是下手有几分分寸的,公子姑蔑虽然被他摔成被翻过来的王八,但是是背先着地,虽然脑袋也摔的不轻,但是还是缓和了一下。
脑袋被摔,必然是晕乎乎的。公子地怕他继续出丑,立刻叫过两个寺人把他扶过去抹一把脸穿上衣服。
至于叫疾医看看有没有给摔出个好歹,公子地不会这么做,公子姑蔑更是不依,要是只是被摔了一下,就要看疾医看看有没有摔坏脑壳,他简直会被别人给笑死。
舒齐一只手放在唇上,好歹将脸上的笑给盖住。
那摔成王八的样儿!真的是太好看啦!
虽然燕席上有这么一段插曲,但是公子们如果不是一母所生的话,彼此也不亲近。因此除了公子地之外,基本都是些看笑话的。
公子姑蔑被摔的虽然没成猪头,但是脑子里晕乎乎的。
这时候,太子召进一批郑国的舞伎。郑女善舞,舞姿优美,和纤腰不堪一握的楚女比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公子姑蔑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子给砸晕了脑袋,还是酒喝多了,看着那些貌美的郑国女姬手中长袖飞抛,竟然拿着漆羽觞大着舌头说道,“郑女貌美善舞,不知越女与之比较会是如何,不知道会不会让贵人瞩目……”
结果话还没落音,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拔剑之声。在座的公子大惊,望过去竟然是舒齐将腰间的剑给拔了出来,脸色阴冷死死盯着对面的公子姑蔑。
那些女姬听到拔剑的声响花容失色,尖叫着四处奔走。
此时剑和玉器是贵族的必备之物,而剑更加不是佩带在身上好看,必要时候拔*出来砍人。
“竖子!”舒齐气的脸色发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冰屑,他吐出这么一句,手中的剑飞快就向公子姑蔑招呼去。
舒齐是吴王夫差亲自提剑教出来的,而夫差是上过战场三十年的人,所教的剑术可没有那么多花花架子,全部都是冲着要害而来。舒齐深得夫差亲传,对着公子姑蔑就是要砍掉他胳膊的节奏。
燕席上顿时惊呼一片,谁也没想到公子姑蔑竟然坏了脑壳,竟然拿舒齐的生母来和这些郑国女姬相比。这不是逼着人杀他么?!
这下子公子姑蔑晕乎乎的脑袋这下子给清醒了,就地一滚拼命躲开砍向他胳膊的青铜剑,剑没砍在他骨头上而是刺进了他的肉里,一时间血流如注。
吴国的青铜剑扬名于诸侯,舒齐备受夫差的喜爱,他的佩剑自然不是什么次品。
舒齐剁下公子姑蔑手臂上一块肉还不解恨,又是一剑刺去。这会那些公子给反应过来了!拉人的拉人,拖人的拖人。还有人赶紧过来将舒齐手里的铜剑给夺下。
没想到舒齐的力气大的很,两个年长他好几岁的公子都没办法成功把他手里的剑给夺下。
舒齐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我杀了你这个竖子!”
公子姑蔑手上血肉模糊,他看着舒齐吼道“有本事你就来!”
舒齐没有半点客气,就要挣开压制着他的几个年长公子。
这下子场面更加混乱。
为了庆祝太子嫡长子出生的燕席就这么被搅成了一团糟。
夫差是没有去的,不过他听说席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夫差勃然大怒,这段时间他身体不好,咳嗽发热,心情已经是不好,结果得知公子姑蔑在宴席上公开侮辱另一个庶母的时候,这个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吴王,一下子就爆发了,他把公子姑蔑叫来令他脱去衣物,让近身小臣拿着鞭子抽打。
“你连寡人身边的人都要侮辱,下次你是不是连寡人都要一起骂了!”夫差暴跳如雷,“侧夫人仅次于君夫人,你倒是敢将她和那些郑女比较,下次你是不是也要将寡人和那些圉人比较一番!”
公子姑蔑被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出去!给寡人到庭中受罚去!”
夫差的怒声中,公子姑蔑被扒去上衣,小臣手持鞭子一鞭一鞭抽的皮开肉绽。
但是这事没完,暴怒中的夫差把公子的生母仲妫叫来厉声斥责,“如此不孝不忠的畜生你是怎么生养出来的!连庶母都不能恭敬,下一次他就要冲着寡人来了!”
生病中的人脾气都是格外的不好,而且心思也要纤细敏感的多。
仲妫被夫差骂的伏在地上连起身都不敢,后来更是拔掉头上的饰物请罪。
这段时日来夫差被鼻塞喉痛一系列的病痛折磨的心情烦躁,他对着仲妫发了一通的邪火,然后叫她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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