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泽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别墅里被精心布置过,处处充斥着浪漫的氛围。
鲜花,蛋糕,红酒……
还有,将要三次“求婚”的指环项链。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却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厉云泽无力的垂头,手虚托着额头,脸上全然是疲惫下的害怕。
夜,因为等待和焦虑而变得格外漫长。
这一刻,厉云泽却希望时间能过得缓慢一些,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时间总是这样,在你奢求的时候,也不会为你放慢脚步,黎明,总是在他该来的时间来,如期而至。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厉云泽几乎就在震动的瞬间拿起手机,见是萧雨,急忙接了起来,“怎么样?”
“对方是高手。”萧雨拧眉说道,“放了很多烟雾弹,我和小强白忙乎了一晚上……”顿了下,“对方和你联系了吗?”
厉云泽嘴角翕动了下,想到昨天那通电话里的警告,不敢拿何以宁来赌,只能说道:“没有!”
“对方看来是想要消磨你的耐性……”萧雨有些凝重,“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对方是想要那份研究,何以宁就会成为你的软肋。”顿了下,他和萧强两个人互视一眼,方才开口问道,“厉少,如果……我是说如果,对方让你拿研究去换,你要如何做?”
厉云泽眼睛酸胀的厉害,他想也没有想的说道:“我只要她!”
这样的答案,对于萧雨来说一点儿都不意外。
都说,人以群分,他觉得这话一点儿都没毛病。
不管是枭哥还是辰少,或者是现在的厉少,对感情都有着执着下的执念。
要么不爱,爱了,那就是全部。
“厉少,你有没有想过,研究落在那些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我现在还能如何?”厉云泽嗤嘲的扯了下嘴角,脸上全然的等了一夜后的无力,“难道,我要因为后果,就不管以宁了吗?”
厉云泽最后的声音里,明显有着快要崩溃下的沉痛
他奢望着,萧雨他们能够在对方给出的时间内找到以宁,哪怕明明知道,对方盯了这么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找到。
萧雨沉默了下,“我们继续找,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了,看情况再说。”
“嗯。”厉云泽无力的应了声后挂了电话,缓缓躺靠在沙发上,偏头,酸胀的视线落在外面。
“厉云泽,厉云泽……”
厉云泽猛然坐了起来,看着院子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和他晃动着,笑得格外灿烂的何以宁站在那里。
“以宁?!”厉云泽猛然站了起来,人急忙奔了过去。
‘砰’的一声传来,厉云泽额头撞到了玻璃上,疼痛让他瞬间清醒的同时,“何以宁”也消失不见了。
厉云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没有理会额头上的疼痛,只是痴愣愣的看着之前“何以宁”站着的地方,渐渐地,嘴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竟然会出现幻觉……
以宁,我已经和你分开二十个小时了,虽然这快三年的时间,我们彼此就和“陌路”一样,可我知道,你从来不成离我很远,我总是安心的。
厉云泽紧紧的拧着眉头,手撑在玻璃上,只觉得全身都无力。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你来的重要,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厉云泽因为忍着悲痛,喉结不停的滚动着,可是,却怎么也压不下内心的自责。
……
何以宁不停的重复着浑浑噩噩的醒来,昏昏沉沉的睡去,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嗯……”
何以宁头痛欲裂的痛吟着,喉咙干的已经开始冒烟,嘴唇更是干涸的开始起了白皮。
昨晚那一阵子轻微毒瘾过去,可因为没有吃东西和喝水,全身依旧是无力到了酸麻。
何以宁无力的耷拉着眼皮,视线在黑暗中轻轻飘动了下,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集装箱的门被打开,有光亮透了进来,却没有阳光。
何以宁轻轻动了下眼睛,思忖着之前那次开门是有夕阳的,此刻看不到阳光,估摸着是第二天早上了。
“喝水。”
郑豪将何以宁拽了起来,将水递到了她面前。
何以宁没有动,只是看着来人,视线有些虚幻。
“如果你想要看到厉云泽因为你成了这个样子而着急,你可以不喝。”郑豪说着,将水往前又送了送。
何以宁机械的张嘴喝了两口,湿润的气息将干燥的嗓子润了后,舒服了一些。
“你们……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何以宁有气无力的问道。
郑豪拿出一块面包,撕开包装后递到何以宁嘴边,“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很简单。”
何以宁没有吃东西,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郑豪。
对方这次仿佛也不怕被她看到,集装箱的门在他进来后,也没有关。
“你们不会得偿所愿的……”何以宁气喘吁吁的说道,“不会!”
郑豪笑了起来,“会不会得偿所愿,你很快就会知道。”顿了下,“哦,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给厉云泽了一天的时间,到今天晚上,如果他没有把在专利局的申报撤掉,带着研究过来,你就会很痛苦。”
“他不会遂了你们心愿的。”何以宁咬牙切齿的说道。
郑豪看着何以宁那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耸了耸肩,“不是说了吗,你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