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在婚礼上弄个假洋鬼子戏弄我的就是她,也只能故作大度,说道:“没事,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说完试图挣脱佘姿曼的手,没想到她看起来柔弱。
手劲儿比凤翼还要大,牢牢的就握住我的手:“不许……不许走,马上要到附近我停了一辆车的车库,我带你上我公寓去躲躲。只是可怜了我的小宝,要被狐狸吃了……”
小宝应该是这个妹子的孩子,刚才听凤翼说是她用自己的身子养小鬼。
我就闹不明白了,养小鬼的家庭,还能有孩子?
现在的小鬼妒忌心不要太强,她如果养了铺平自己的星途,那每一个后来出生的孩子都会被小鬼弄死的。
“车库还有多远啊,我有一只脚,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沉。”我终于跑不动,对她说出了心里话。
佘姿曼虽然是明显,却还挺照顾我的,“不如我背你吗?”
“老子一百一十斤,你背的动吗?”我最近这一段时间瘦了,可能只有九十几斤,不过以前的确有一百一十斤。
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吓唬佘姿曼,尽量不给她添麻烦了。
“那……那我帮你看看脚怎么回事吧,你刚才被那个变态神经病伤了心脏,不应该脚疼啊。”她还挺细心的,想帮我看看脚。
结果低头,一低头,停住了脚步。
整个人都如同石像一般僵住了,惊恐的捂住了唇,“鬼……鬼……顾星,有鬼……”
这句话,是彻底把我也给吓住了。
心想着铁定是在那座废弃的下沉式广场中,把什么不该带出来的脏东西带在身上了,难怪一路上跑来脚都这么沉。
“啊?我脚上有鬼吗?”我下意识低头一看,瞬间也愣住了,脚踝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抱着一个婴孩。
那个婴孩倒没什么恶意,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我,“顾星妈妈,救救我,我不想被煮了,求求你带我走吧。”
这小不点说话的样子,还有脸部的五官都有点眼熟。
想了想,我才想起来。
这特奶奶不就是杨琳给我们留下的那只倒霉催的婴灵吗,这家伙也是鬼精灵,居然抱着老子的脚踝逃出来了。
原来它没有被炼化啊,估计是小毛头机灵,躲在了地下下沉式广场的某个角落里。才逃过了好几劫,刚才刚好找了个契机,抱着我的脚踝跟着我和佘姿曼跑出去了。
这小东西还挺机灵的!
我也不好把自己好姐们的小宝宝抓了扔出去,只能低头把它抱在怀里,“得得,你这个小崽子赢了。谁是你妈啊?别喊我叫妈,我承受不起,你知不知道你搂着老子小腿,差点害死老子……咳咳咳……”
本来想和小东西开个玩笑,却因为心脏少了半个,又开始虚弱的咳嗽。
嘴角不断的有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
这可不好玩了,吐血一般都是呕出来的,我是经过一段剧烈运动。血液流速加快,都是直接从腹腔中通过食道,直接涌出来的。
完了,吐这么多血,估计老子要归西了。
本来是很害怕死亡的降临的,结果那孩子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胸口,“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时间,感觉很窝心。
那种难受的要死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风吹过耳际,我感觉自己好像心口的伤貌似也都好多了,却是眼前一黑身子整个一软倒在了未知的黑暗里。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柔软的床上。
鼻尖是一股淡淡的香火燃烧的气息,周围的一切都是十分陌生的,包括房间的格局以及各种陈设都是我第一次见到。
心口还有一种颇为强烈的钝钝的疼,让人很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
可是周围的陌生让人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我强打起几分精神,揉了揉眼睛起身仔细观察四周。
桌上有张很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遗像。
那个女人我看着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有点像佘姿曼。伸手去触摸相框上的照片,上面没有玻璃,能摸到黑白相片上粗糙的质地。
一不小心之下,就摸到了钉子的触感。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我拿开,发现遗像上的女人眼耳口鼻都被钉了钉子。钉子上有铁锈的痕迹,黑色的纹路中,仿佛还渗透了红色的如同血液般的色彩。
怎么会呢?
佘姿曼明明刚才还在跟我说话,现在又怎么会在遗像里呢。难道是我昏迷的太久,其实佘姿曼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死了。
可是不对啊!
哪怕佘姿曼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要在她的遗像上用钉子钉三个眼儿呢?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身处那个地方,突然,从天花板上就掉下来好几条冰凉的东西,仔细一看是几条花花绿绿的长蛇。
抬头一看,才觉得头皮发麻。
整个天花板上全都是蛇的脑袋钻出来,吐着透红的信子,仿佛随时都能把我活吃了。眼前一阵发黑之后,这些蛇就跟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人都要崩溃炸毛了。
转眼之间就被淹没在这些蛇群之中,无数头蛇灵活的在我身子周围游走着。整个人就跟陷在泥沼里一样,尽管害怕这些蛇,却根本没地方躲。
胸腔里仅存的半颗心脏,似乎也在缩紧,恐惧着这一切。
因为过于害怕,心疼的感觉就更加厉害,额头上全是吓出的冷汗。身子也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