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来历,真是甚是稀奇。
“我有说要杀你吗?你怎么老替我做决定?!”凌轩狐疑的看着他,满眼的笑意,眼底的寒意更胜刚才,“你虽然不会死,可是我可以保证,从今天开始,你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的精彩纷呈。是不是呀,管家?”
“是的,凌轩少爷。”管家从一棵大树的树干后面缓缓的走出来,平静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中山鬼王。
他击掌三声,其他女佣就纷纷手举着托盘过来。
从托盘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铁环,铁环上拴着铁链,铁链上有无数的黑色的钢针。每一根钢针都有大拇指粗细,上面挂满了倒刺。
这要是扎进皮肤里,那可不得疼死人。
管家双手将带着铁链的铁环送到凌轩面前,低身说道:“特地跑了一趟阴间,和娇龙借的。”
“这不是用来锁本王的破铜烂铁么,连本王都困不住,对这个家伙有用吗?”清朝鬼咳嗽了两声,不屑的看着管家手里的铁环,眼底深处闪过几许隐忧。
他似乎还是有些在乎中山鬼王的,却硬是忍住没有帮中山鬼王说话。
凌轩将我凌乱的发丝理了理,低声问我:“大王,休息够了吗?”
“休息够了,伤口都被……都被玉核桃治愈了,我想我应该没事了。”我的双眼不经意撞上了他的点漆乌眸,好像一下就沉沦下去了。
他清冽的笑着,眸光似落入清泉中的月光粼粼,“那就……亲手找他报仇,把他给活剐了,许就没气力挣脱这些娇龙发明的枷锁了。”
娇龙发明的枷锁,大概有数十种,密密麻麻缠绕的摆放在六个女佣的托盘里。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一想到这丫的混蛋刚才还要用火烧死我们么子,手里我的断魂刀紧了紧,点了一下头,“那我……可就动手了。”
“别急,让为夫先把他的灵体从乌龟壳里请出来。”凌轩冷酷的一说,随手在中山鬼王的眉心处虚抓,应是要把什么东西从里边活活的给拽出来。
中山鬼王是彻底急眼了,“你怎么敢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回不去了。我的人……我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和顾星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中山兄,你真的觉得……我在阴间的势力随着这几年我放权,都被瓦解了吗?你的那点破势力,我还从未放在眼中过。”凌轩嘲弄一般的看着中山鬼王,鞋尖缓缓的离开他的头颅。
将他的灵体随手就甩脱在地上,将我放下,让我双脚接触地面。
随即,单手插在口袋里,看大戏一样看我怎么把中山鬼王大卸八块。
中山鬼王的灵体脑袋已经被踩扁了,显得特别的丑陋血腥,我是一眼也不想看。看多了是真的会想吐,随手从他的脑袋上,将他用断魂刀切成了两半儿。
又从腹部中间,给了一刀。
然后就有些手软了,断魂刀都拿不稳有些颤抖了。
他灵体跟活人的躯体没什么差别,被切断以后一样会流血,脏器也会跟着血液从腹腔里流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画面,眼前是一阵黑一阵白。
忽然感觉有些轻飘飘的身子后面,被人给环住了,他轻轻的搂住我。
单手握住了我缠手不已,握着断魂刀的那只手,“怎么?顾大王你不是睚眦必报吗?他可是要杀了我们的骨肉,怎么才这两刀就怕了。”
“怂了呗。”我小声的咕哝。
他清朗的笑了,笑得似是深夜里里从树叶中投射下来的碎月,“那就让管家把他给带走,送去什么地方好呢,我听说阴间有个地方专门关押嗜血成性的恶犬。最爱啃噬魂魄灵体,以此为乐,不如……就那个地方吧,这样,每天一定会过的很有趣。”
恶魔般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带着冰冷的冰锥一般。
管家却十分敬业的说道:“是,凌轩少爷,我一定会替你办好的。”
管家很快的将散落在地上的,中山鬼王的灵体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刑具和枷锁,才一起装进了麻袋里弄走。
果然,招惹了凌轩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凌轩说的对,中山鬼王大概是永生永世都不会成为他的敌人了,没有那个碎的乱七八糟的灵体还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吧。
他表面上看上去是那般的冷血无情,却忽然一下,紧紧的把我搂住了。
那般的用情至深,加我猛然间砰然心动。
我能感觉到他因为珍视和害怕,体内的鬼气似乎都微微有些紊乱,将我搂的越发紧,好似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那仿佛是一种极度害怕失去的脆弱,却无法通过言语吐露出来。
“你怎么了?”我轻轻的搂住他的后腰。
他的声线颤抖了,“顾大王,我差点把你弄丢了”
那般的脆弱,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大男孩,哪有方才狂抓酷炫邪魅狷狂的半分样子。他深深的搂着我,好像耗尽了整个灵魂的力量将我抱进。
他……
他可是阴间曾经的摄政鬼王啊,为何会有孩子般脆弱的一面。
刚才……
刚才在中山鬼王面前,他不是嚣张冷酷的厉害吗?
此刻怎的又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大概是他太善于独自承担一些痛楚,才会不经意间,含着笑就将所有的苦痛独自隐忍了。
我嗓子眼儿堵得慌,鼻子也有些发酸,“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