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旋地见血,暗卫肃清暗卫。
木凡乐心紧的握住身后人的手,忘却公冶卿梦会武,只想护她安好。
因早已备好,所以皇帝为数不多的暗卫很快死在其他人手中
看出皇帝的难以置信,公冶轩笑了笑:“父皇,你的暗卫全都···”他故意一顿,用手一抹脖子:“没了!”
皇帝寿辰那日,皇帝暗卫尾随假的公冶卿梦出宫,意在除掉公冶澄的暗卫,谁知公冶澄的暗卫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自损更多的情况下助他们除掉一些。历来皇帝暗卫一向都是武艺最强,今日就用皇后留下的暗卫肃清所有~。
那夜要连消带打的可不止是长公主!
皇帝无法相信,用眼示意殿内的温耀祖动手,谁知,温耀祖对上他的眼光,竟心虚的埋下头,无视了他的圣谕。
别说是皇帝,就连现在在殿中的木凡乐也看出她的皇帝岳父是瓮中鳖,她所料不差,太子与公主大人真的逼宫了!
皇帝此刻全身灼痛,似乎什么东西开始从身体中被抽走,木凡乐见他倒在地上挣扎好似极为煎熬,完全是一个急需帮助的病重老人,她于心不忍想要搀扶一把,身子刚一前倾,就被公冶卿梦抓住了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许是对皇帝有愧,许是皇帝大势已去,许是医者本能,公冶卿梦见皇帝开始抽搐,她松开木凡乐的手,兀自向前将他扶了起来坐在龙座上,皇帝反手将她抓住,此时药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最大,体内的火焰已经烧的他喉咙中说不出话来,但他充血的眸子在想公冶卿梦质问!
她是他当年苦苦哀求皇后留下的孩子,她出生他便极力的给予一切,他带她犹如至宝,为何今日要这样忤逆伤害他!
公冶卿梦终究对他还是心疼,她起手封了他的五觉减轻他现在的痛苦:“父皇,皇兄承袭母毒一直卧病在榻,同母所出,你当真以为儿臣就安然无恙吗?”
皇帝闻言呼吸一窒
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冶卿梦见他惊然,想到未有几人知晓的十多年秘密,黯然一笑,语带几分凄楚:“父皇,儿臣是石女!”
‘哄’的一声,皇帝脑袋炸开。
石女,无法生育的女子。
“儿臣此生注定无子女亲缘,你认为温耀祖会善待儿臣一生吗?就算会,他最终也会招妾納侍,他是男子,要的最终是个会延续他血脉的身子,儿臣晚年且不是更凄楚讽刺?”眸光回到几步外神色担忧的那张清秀脸庞上,公冶卿梦凄涩之感渐渐消弭,嘴角荡开满足与释怀的一笑:“儿臣很庆幸夫君是‘她’,此生才不会抱憾终身!”
皇帝愕在那里.
“父皇,儿臣是女子,女子天性要的不过就是这一世有一人真心待她好,呵护她,万斛珍珠亦抵不过那人不悔的许诺。”
皇帝久久不能言语,当年因误会暴雨是男子及柳云嫣未落红,所以在柳云嫣初孕时他便备好滑胎药,谁知窦净偷梁换柱将药换成了绝嗣药,公冶轩出生后身子就病弱不堪,成婚多年,侍妾无数,也只有公冶全一子,他从未未想到公冶卿梦也承继母毒!
皇后当年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就因这个!?
恶因由他种,恶果由他食!
呵哈哈哈,皇帝蠕动唇角,无声哽咽悲戚。
一切都如筹划中一样,公冶轩算算时辰差不多了,带着几分不舍对公冶卿梦道:“卿儿,随她去吧!”
所有尘埃落定,公冶卿梦望飞离这杀伐四起,机关算尽的皇宫,而今日便是她游走山河,阅尽春秋的开始。
木凡乐向她走出,伸出一手:“走吧,公主大人!”
卿儿,要走?
见她起身,皇帝霎时一阵惶恐,忽而间,从明黄袖中摸出护身匕首,趁公冶卿梦不注意,猛的一把刺去。
“小心!”
木凡乐眼尖,大步伸手将她拦在怀中,双臂环抱护着她的身子往后一拽,‘唰’的一声,匕首划破未有银甲防身的手臂腕处,好在她们往后一退,木凡乐只是伤了皮肉。
快速用锦帕包扎好更湿红的那处伤口,公冶卿梦带着诧异万分的眸光看向被公冶轩打掉匕首被制服的皇帝,谁能想到一向将她视为明月的皇帝竟对她下手!?
她摇头难以置信,皇帝的这一剑算是挥断了她对他的愧然。
她转身执起木凡乐的手,背对公冶轩,黯哑一句“珍重”便提步决然离开。
“呜呜呜~”皇帝呜咽着,伸手想要抓回那已远去的背影。即使他知道公冶卿梦此生注定无子,他也不准她与那畜生相好,他宁可杀掉她,也不准他的血脉与暴雨至亲结为连理,他已执着成魔。
大事已成。
公冶轩将皇帝移驾寝宫,吩咐温耀祖去将朝中元老聚首皇帝寝宫,等温耀祖走后,公冶轩转身看着龙榻上已是被药物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皇帝,他侧坐在榻上,低眉看他:“你不会龙御归天的,弑父之事儿臣不会做,可你此生只能与床榻为伴,了残此生。”
皇帝侧首看他,浑浊的眼眸无力的一眨在询问着为何?公冶卿梦是为了木凡乐,那他公冶轩为的又是何事!
不知是不是看懂了皇帝的询问,公冶轩抬手帮他捋了捋鬓角纷乱的花白发丝,兀自喃喃着:“父皇,儿臣做太子已经做了三十五个春秋。三十五个春秋?呵呵,儿臣怕是在大晋在位最久的一位太子了。”
皇帝再次一眨眼,所以,你等不下去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