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转折也未免太快了,木凡乐很被哽一下的看着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小棉袄是很贴心,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出格,必须纠正道:“小雅歌,咱们不是在这里来玩的,咱们在这里等你娘亲。你长大后别没事跑到这里啊?”
这个大晋百合花儿处处开,青楼又是最为狗血的地方,她家小雅歌的美人胚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要是在这里撞到好奇青楼长撒模样的女扮男装的小姐姑娘们纠缠上他们家小雅歌,怎么办!?
她还想将小雅歌留到双十二才出嫁呢。
想到将来女儿要出嫁,她这个女爹爹心,又开始淡淡的忧伤啊~
越想越难过,最后一把抱住小雅歌小身板:“哇~我的小雅歌,以后不要跟着怪姑娘跑了啊~爹爹会很伤心的,等你长大,爹爹给你招个上门夫郎吧?”
“好了,好了,雅儿听爹爹的话。”木雅歌最见不得自家爹爹难过的模样,只要自己爹爹笑一笑她做什么都愿意:“雅儿不离开爹爹,一辈子陪着爹爹。”
雅间里的假父女在亲情绵绵,外面夜霜母女在鸡飞狗跳。
“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拿你娘的银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你?”
“谁叫你不给我那些小朋友们吃喝!”
气炸的夜霜拿着鸡毛掸子追赶着一灵活的绿色小身影在楼里上串下跳,大伙也见怪不怪了,视若无睹的各做各的事。
木凡乐收了声,好奇的开了雅间门,这个小身影就蹿到她身后,拿她作了挡箭牌。
“哎呦~”木凡乐抬臂当即挨了一鞭。
夜霜见她吃鞭一惊,缩了缩脖子:“喂,小火炉,你没事吧!?”
她不心疼的这火炉,她怕的是冰山知道她打了她的宝贝,扣她楼里的分红啊~
木雅歌见自家爹爹挨了打,急忙的将木凡乐的手抓了过来,看见白皙的手臂上一扎眼的红痕,恼怒的瞪一眼夜霜。
夜霜又是一惊,这小姑娘的眼神好熟悉好冷厉,对了,简直就是那冰山的翻版!
木凡乐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再看看身后躲起来看似俏皮的小姑娘,不解道:“你干嘛打这个孩子?”
她左手牵着自家孩子,右手被别人家的孩子牵着,坐到桌椅上。夜霜随她进去,气岔道:“这小兔崽子偷我的银子。”
‘偷’这个词放在哪个年代,哪个场合,哪个对白,绝对是贬义。
那绿衣小姑娘不喜被扣上这样帽子,涨红着小脸解释道:”我才不是偷,我是借,等我长大我就还给你!”
“哦~这孩子是预支!”木凡乐长期对木雅歌宠溺,造成了她是小朋友的绝对拥护者。
夜霜炸毛:“去你的预支!她是被那伙儿人当冤大头,每次饿肚子就找她拿银子买吃的。”
这绿衣小姑娘其实就是被李扬误会是他血脉的那个女婴,李扬死后,语怜便和夜霜领养了这个孩子,随了夜霜的姓,取了个好养活的贱名,哦不,是小名,叫小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霜这大染缸染的这小楼一身大大咧咧的习气,脑袋缺弯,还有满腔的侠义,但缺乏未成熟的判断力。
她认识几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她仗义施舍与他们无可厚非,可她的这一举动,造成了一个不良的影响,那便是每每那些乞儿饿了都寻她要吃的,夜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碰巧的是一日,她竟听到那几乞儿嘲笑她家的小楼是冤大头,随便装可怜就有肉包子吃,可恨的是这小冤大头还越演越烈,今儿还偷了她背着语怜藏的私房钱。
了解始末,小楼也觉得理亏,看着大娘又要打人,她立即扑在木凡乐的怀中,她可是看的清楚,刚才误伤这叔叔,大娘的脸都吓白了。
这叔叔是靠山,绝对的大靠山!
她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木凡乐怀中对着夜霜作鬼脸,却不知作在木凡乐另一边的木雅歌黑了脸。刚才牵着她爹爹的手本就让她咬牙不悦,她恪守着礼仪与自己爹爹拉开了男女大防,现在她曾经一人暖暖怀抱中多了个像猴子的姑娘,她冷声一笑,心里正盘算。
忽而,她身子一软,倒在木凡乐身上,抽噎道:“爹爹,雅儿很怕!”怯怯的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夜霜,佯装害怕,扯了扯木凡乐的袖子:“爹爹,我们去找娘亲。”
段小楼一直忙着应付自己的大娘,忽略了这么一个小人物,现在循声望去。
哇~好俊俏的小哥哥。
她与夫子什么的是天敌,找不到好词儿形容这小哥哥,只能说白白脸,黑黑眼,红红唇。
心脏在砰砰的乱跳。
本是涨红的脸更红了,想抬头多看几眼,可小脸一羞,埋了下去。
可笑的事没人注意她,木凡乐一心就挂在小雅歌身上,生怕她的小雅歌有什么事,着急道:“小雅歌,你想娘亲吗?爹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原来叫小哥哥叫小鸭哥哥
好可爱的名字,和黄黄的鸭子一样可爱!
谁像大娘,在醉春楼里养着她,就给她取了个那么俗气的名字,楼!
咋不叫‘梯’呢。
还好,二娘给自己取了个出撒而不染,反正不知啥意但听起来比‘楼’好听的大名,叫‘不染’。
段小楼鼓气勇气,从木凡乐的身上下来,兀自走到木雅歌身前,揪着衣摆,小脸红彤彤的道:“你,你好,小鸭哥哥,我叫段不染!”
夜霜痴呆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