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老太太回宫跟小燕子一群脑残开战不久,巴勒奔就领着她女儿塞娅公主到了。
出乎胤禩、胤禛他们的意料,乾隆那个脑抽的,不但自己亲自出马,这次竟少有地想起了他除了五阿哥以外的儿子,拖着胤禛和舱好的胤禩两人一起跑去迎接一个小小的藩王。迎接完,就左一个宴会右一个宴会的,宫里面热闹一片,胤禩也被害得大晚上不着家。
不过,希彦却无暇他顾。
希彦很忙。她祖宗这辈子跟皇家挂不上钩,把什么西藏、巴勒奔的,全部抛之脑后,集中全力忙着调查上辈子小妾们有没有偷腥,她忙着在三阿哥府和潘府两头跑,一边监督,一边看戏。
祖孙两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个暗怒,一个偷乐。
暗怒的那个恼恨自己上辈子识人不清,身边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儿闹了半天个个是有毒的,下药、构陷,你偷偷踩我一脚,我暗地里给你一榔头,众女出手,各显神通,后院生活丰富多彩,焦点——争夺他本人!
甚至,还真有两个不起眼的小侍妾,他连名字都不记得,除了参与竞争外,竟还兼职业余工作,一个跟马房的熊事,一个跟厨房的熊事私通,往他脑袋上罩了两顶绿油油的小帽子。胤禟使劲挠着脑门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招这俩“嫁,稍稍松了口气。
不幸中大幸的是,他儿子女儿血统没出问题,没在他身上发生那等做了乌龟王八替别人养儿子的吐血事件。
不过,胤禟只能暗暗地怒,其表现程度被强行压制在“为九阿哥义愤填膺”的范围内。
至于偷乐的那个呢,出于对自家祖宗的尊重,以及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格言,已经切身体会过“穿越”这等非科学能解释事件的希彦小盆友,一边一脸虔诚地念着“阿弥陀佛,天哪,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好恶毒好恶毒哦”,一边心里偷笑,哈哈哈,原来当年九祖宗生活地如此多姿多彩啊,话说,这些女的,她应该叫她们曾曾曾祖母吧,吼吼吼!现实版的宅斗啊!
不过好在年代久远,能调查出来的并没有太多,很快,祖宗的怒气平复下来,孙女的得意也消弭在心头对吃掉狐狸的惦念上。
果然如希彦所说,没有查到济南夏家跟他本尊有毛瓜葛,九爷偷偷松了口气(呜呜,可以向八哥交代了呀)。然后,祖孙两只头对头,脑袋凑到一块,讨论起怎么拿下“三阿哥”了。
对于这一点,九爷一改之前的被动消极状态,积极性空前未有地高,盖因,他老人家突然觉得,为了他自己的美好幸福生活能早一天到来,不用一天到晚担心巨雷轰顶,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尽快搞定他八哥和这死丫头。
至于方法,你能指望一个对女人的认知只停留在床上的男人有什么别的建议?
把八哥送到这丫头床上,或者把这丫头送到八哥床上,这就是九爷目前最大的目标!为了尽快达成目标,九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可能性较大的前者(九爷啊,您老是不知道你那小孙女色心如虎、色胆如鼠的死德性啊)!
希彦曾经建议过他祖宗直截了当地去帮她“拉皮条”,被他祖宗义正言辞地否决掉了,理由:上辈子连康熙老爷子那个*oss出马,都费了老鼻子劲儿了,又骂又吼,软硬兼施,拖了好几年,才把他那位超级强的八哥皮条客拉动了一步,领回去张姓、毛姓毫无威胁的小猫两只。
胤禟很有自知之明,自认分量绝对重不过他皇阿玛,皇阿玛都拉不动的皮条客,他能拉的动吗?再说,上辈子也不是没试过,惨不忍睹的成绩表打击地他宁愿去教老十背四书五经,也不愿去跟八哥谈论风花雪月。
可是,三阿哥(八哥)是头狐狸啊。对付一头狡猾的狐狸,应该用什么法子呢?
九爷道:“用弯的?哼!那是找死,除非你比他更狡猾。”
希彦右手握拳,一锤左手手心,恍然大悟:跟一个擅打变化球的家伙打曲球,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嗯,对,应该用直球!
所以,某日,胤禩从宫里回来,一进府门,迎面冲来小老虎一只,后面跟着他家九弟。
希彦小盆友兜头就是一记直球:“永璋!上回你不是说要我给你暖一辈子被窝吗?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
语落声歇,死寂一片!
胤禟捂脸,胤禩身后竟还跟着的几张熟悉的脸孔,瞬间僵硬,吴管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啊咧?希彦脑袋一偏,看向胤禩身后,冰脸的胤禛,黑脸的老康,抽搐的十四,望天的胤禔,还有一只张大嘴巴的陌生包子和一个正戏谑笑着的,头戴白狐围帽,脚蹬红色小蛮靴,一身利落的异族服饰,腰间别着一根长鞭的小美女。
一瞧见这小美女,希彦眼睛霎时一亮,在众人的呆愣中,开心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塞娅!”
戏谑小美女一愣,条件反射地一抱扑过来的身子,歪头,对上近在咫尺的陌生脸蛋,眼角一挑,这声音……“希彦?”
“是啊是啊,”希彦点头,“知道你来了,我还想着这两天忙完了,去找你呢。”狐狸太难搞定了呀!
“哈哈哈,”他乡遇故知,塞娅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哟哟,小丫头长大了呢,怎么化成这么个模样?不如原来的好看。”
“这不是为了方便嘛,说起原来那张脸,你这次进宫没瞧见吗?”希彦说到最后,怨念明显。
塞娅挑着眉眼笑,“你说的是那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