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躺在床上,船身轻微的有些摇晃,她几夜未曾好好的合眼,此刻躺着,脑袋却是昏昏沉沉的,睡得极为的不踏实。
“留下来好不好?”楚寒灏眼神之中含着泪花目光恳切的看着她,面上全是不舍。
柳越越泪流满面,咬了咬唇说道:“对不起,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了,我必须得回到他们的身边!对不起,你忘了我吧,求求你忘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楚寒灏的身形突然上前,将她推到了一边。柳越越惊慌之下急忙抬眸望去,只见着尤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面上挂着恐怖癫狂的笑意,眸子里面全是怨毒的恨意,他大声的喊道:“宝物是我的,回到现在的人也只能够是我,是我!”
柳越越的目光从楚寒灏苍白的面上上下,一柄长长的带着血珠子的长剑从他的腹部穿过……
“不要!”柳越越从梦中被吓醒了,她茫然而惊慌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时之间楞了一下,脑袋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会儿是在船上。
她将胸中的浊气重重的吐了出来,下床来到了桌边将桌子上面的冷茶灌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之上的冷汗,方才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到现在都还让她心有余悸,希望不是什么坏的预兆吧。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顺的船只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随即传来了打斗的短兵相接的声音。
她心下一惊,估摸着是宇文乾的人追了上来,似乎是在预料之中一般,柳越越并不如何的慌乱,她立即穿上靴子,将枕头下面的匕首拔了出来握在手上防身。
她来到了门边,从门缝之中朝着外面偷看了一眼。外面的场面很是混乱,厮杀声一片,火光四起,血水飞溅。
她知道对方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对方的很大的目的还是冲着宇文渠来的,故而她也并没有加入这一场宇文渠与宇文乾的战斗之中,更何况现在的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够左右他们的行动?
不管这一场较量的结果谁输谁赢,只好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坏处,柳越越不想参与其中,由他们混战好了。
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人的好奇心总还是有的,柳越越还是不住的偷看着外面的战况。
说实话,她是没想到宇文渠在决定走水路之后,宇文乾的人还能够这么快的追上来,宇文乾的力量似乎超过她的想象,即便是现在兵力可能不足,但是将来绝对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即便是宇文渠这一次能够从宇文乾的手上逃离,将来宇文乾还会是他的一个可怕的对手,经过这一次,宇文乾暗中的力量慢慢的浮上水面,宇文渠相比应该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人已经发现了屋子里面的柳越越,黑衣人一脚将门踢开,因为里面藏着准备偷袭的人,举刀就朝着柳越越的脑袋砍下来。
柳越越急忙举起匕首准备回挡对方的攻击,可是那一刀却迟迟没有砍下来。柳越越抬眸望去,只见着那人呆立在了远处,随即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背后却站着还保持着挥剑姿势的宇文渠。
宇文渠在确定了柳越越安全无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黑衣人的尸体之上跨过,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急切的说道:“此处危险,随我离开!”
现在同他争执什么,现在是不明确的做法,虽然柳越越很不喜欢这种跟他“亡命天涯”的感觉,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步的先离开这一条摇摇欲坠的船只再说。
宇文渠拉着柳越越朝着船尾疾步走去,船尾处有几条接应的小船,可容他们暂时脱身,而此刻原本平静的河流也变得湍急起来,船身摇晃的更加剧烈了。
宇文渠步伐极快也极稳的拉着柳越越往前走去,他的左右各有两名手下为他开路,清理从四面八方突然杀出来的黑衣人,很快就来到了船尾。手下的人立即冲了过去,将几条小船放了下去,请他们两人先行离开。
于此同时在离这艘混乱的大船不远的地方,也停止一只船只,不过那只船比较的小,隐藏在了芦苇之中。
船头站着一位锦衣公子,目光微寒的看着船上所发生的一切,朝着身边的娇媚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随即脚下一点,跃出了数丈,又在水面之上一点,径直的朝着那大船飞去,稳稳的落在了大船的船尾。
她柔媚的面上此刻却是笼罩着寒霜,看着宇文渠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阴寒的笑意:“裕王前些时间才给我们王爷送来了联盟的书信,而世子却跑到了信阳来绑架黎王府的贵宾,似乎有些太不懂规矩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焦卿儿,而方才指挥她的那男子也正是宇文乾!
“越越本就是我的朋友,被你们绑架到了黎王府,本世子现在不过是将她救出来而已,先破坏规矩的好像是你们!”宇文渠冷冷的说道,“既然黎王 已经同意了联盟,现在你们却对本世子穷追不舍,又是什么意思?”
“世子从黎王府带走了什么东西,全部都留下来!”焦卿儿冷声说道,“世子也不要欺负我们黎王府无人!”她说着嘴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身子也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宇文渠袭来。
宇文渠后撤一步,躲过了焦卿儿凶猛的一击,两人随即交起手来!
柳越越没心思跟他们理论自己是不是个货物,不管是在宇文渠的手上还是在宇文乾的手上,被当人质没有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