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远眸子里面带着些许的冷意,抬手将柳越越的下巴挑起,语气冷淡却叫人背脊发凉:“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要自作聪明,不要超出我对你的忍耐极限,不然我想你自己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柳越越咬了咬唇,倔强的说道,她对于张枫远的惧意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失过,她清楚楚寒灏不会杀她,但是却完全摸不透张枫远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如大夫人想要对付只是将她当作真正的张舜华害怕她将来的成为太子妃,但是张枫远在相府的地位,就连大夫人也不得不让他三分,只要她稍微向大夫人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或者警告大夫人一声,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然而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在事情发生之后再站出来善后。
“你只要安安分分的,没人会欺负你!”张枫远沉声说道。
“好!”柳越越深吸了一口气,“我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主动找麻烦,但是若是有人故意上门找茬儿,我也不能够反击吗?”
“掌握好分寸就好!”张枫远沉着眸色说道,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抬手将柳越越一丝凌乱的鬓发压在了耳朵后面,“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今日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曾记住了?”
“嗯!”柳越越垂眸点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华儿!”这时候凌少宣脑袋昏沉的转醒,起身的时候却见自己的衣衫甚为凌乱,心中顿时一惊,到底发生何事了?方才分明与华儿在一起的,他抬眸却见柳越越与张枫远在不远处说话,心中顿时安了一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柳越越走去,却叫凌少宣的手下拦了下来。
“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凌少宣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枫远朝柳越越使了一个眼色,柳越越会意,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凌少宣一慌,急忙又上前了几步,欲将柳越越拦下,喊道:“华儿,方才我们不是还在一起的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们……”
“你不要乱想!”柳越越淡淡的说道,“跟你有事情发生可不是我!我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我不好开口,还是让大哥跟你说吧!”
话落,柳越越带着自己的侍女加快了步伐离开。
“华儿!”凌少宣见着柳越越离开,面上闪过一丝焦急,张枫远不急不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少宣今日是糊涂了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少宣一看到自己如今这副摸样就心知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宣你这是不打算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吗?还是你以为当作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众目睽睽之下,相府内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你让我妹妹还怎么做人?”张枫远冷声说道。
“你是说难道我跟华儿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凌少宣心中闪过一丝喜色,毕竟他印象之中最后一幕好像是跟华儿在一起。
“不是华儿,是英儿!”张枫远讽刺的说道,“你连自己抱着的女人是谁难道都分不清楚吗?你已经坏了英儿的名声,难道还要坏了华儿的名声不成?”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英儿,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凌少宣脸上脸色蒙上了一层死灰色,眸子里面慢慢的不相信!
“你不是方才还言之凿凿的说是跟华儿在一块儿么?现在又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嘴里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张枫远并为动怒,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你方才与英儿在那草丛之中的事情我就不方便说了,相府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与英儿本也是未婚夫妻,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为了避免人多口杂,坏了相府与凌府的名声,你且回去与凌伯父商量一下,择日前来提亲吧!你也不想因为此事被泄露出去沦为众人的笑柄吧!”
“我是被陷害的!”凌少宣肿了脸色低吼道,“我才到这院子就晕倒了,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有人故意整我!”
“我倒是不曾想到会有人以如此香艳之事整你!”张枫远讽刺的一笑,“我只看结果,结果是英儿的清白已经误在你的手上,你若是不来提亲,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当姑子去,要么一条白绫死了干净!不过她虽然做出了坏了相府名誉的事情,但是毕竟是我的嫡亲妹子,我也定然不会白白的看着她受委屈的!”
“你在威胁我!”
“是威胁还是奉劝,你自己心中明白!”张枫远理了一下袖口,“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凌公子,请回吧!”
话落,张枫远转身离去。
凌少宣气的浑身发颤,他几步跑到了被压断了花枝的丛中,从里面找出了一幅画正是他送给张舜华的那一幅!
舜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张瞬英你竟然做到如此境地?
这幅画挂在晓霖院的墙上已经近十年,若不是舜华亲自取下以画相邀,然后设下陷阱,然后让他和张瞬英在众目之下发生难以推脱的关系,以此巩固张家与凌家的婚事,亦或是别人偷了这幅画来以舜华的名义设下陷阱,那么定然是舜华已经打算将这副他看作两人定情信物的化作扔掉!
不管那一种,她都是死了心了要跟自己断了是吗?
凌少宣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恨色,几把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