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菱十分不解:“疏忽什么了?吃什么吐什么这事吗?她说是没心情,所以胃口不好导致的。我看她天天盼着哥……少帅,我想也是没有胃口才会这样。那吴叔的意思是……不是没胃口?那会是什么呀?”
管家忽然笑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照顾好少夫人,我这就去请大夫。”管家匆匆出了门,留下景青菱一头雾水。
张妈在楼上忽然大叫了一声,景青菱慌忙跑上楼见到晚歌倒在地上。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吴叔已经去请大夫了,张妈也不要太着急了。我来看着少夫人就行了,张妈还是去看着夫人好。”张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守着那精神不稳定的景夫人。
大夫反复把过脉后,才确定道:“恭喜恭喜,少夫人是滑脉。不过少夫人的身体似乎不佳,已经两个月的身孕,脉象都还不稳。一定要好生照顾,特别是情绪,否则很容易滑胎。孕妇的情绪总是很焦虑,而少夫人似乎还不止是焦虑还有忧心,这样对胎儿很不利。所以家人一定要多开导,这样再配合药物的调养,胎儿的健康才会好转的。”
下午管家又请来了戴维医生,因为景青山不在,晚歌身份特殊谁也不敢轻易送她去医院。戴维医生听说是怀孕,也过来询问了一遍,症状确实是怀孕的迹象。
景夫人一醒来,管家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景夫人高兴坏了,可非要管家让人发电报给景青山。管家只好找各种理由推脱,幸好晚歌醒来过来,否则他也快要瞒不下去了。
“妈,上次青山打电话回来说,说大雪压塌了信号台,他们现在根本发不了电报了。您也别担心,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惊喜!”
景夫人点点头,不过一转身,病就犯了。絮絮叨叨念着我孙子在哪,儿子再哪。
夜已深,只留一盏孤灯。
雪已经停了,一弯久违的明月露出了脸。晚歌靠在床边发呆,摸摸自己那还十分平坦的肚子,她难以想象,那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是他与她的结晶,这感觉很奇妙。
可欣喜不多,马上就被另一个心绪占满。景青山一走两个月,留下个孩子给她,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来不及高兴,却开始发愁。他还不回来,教她怎么能放宽心。天灾人祸,都是难以预测,时间越久她只会越担心。
多想马上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可惜,山长水阔,唯有寄情明月。她轻叹一声,门外响起敲门声:“慕姐姐,你睡了吗?”
晚歌过去开门,见景青菱抱着枕头道:“就知道你睡不着,所以我来陪你睡!大夫可说了,你就是忧思过虑,才会让宝宝发育不良。越是这样,你就越是要放宽心。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不为哥哥,就为宝宝也该放下心来好好养胎!等哥哥回来看到你挺着个大肚子,一定会要把嘴巴笑歪了。”
晚歌无奈地笑道:“什么叫把嘴巴都笑歪了!瞧你这措辞,才是真的把你哥哥嘴巴笑歪了。”
景青菱道:“我就是不爱学那些乌呼哀哉,之乎者也,措辞什么的。意思表达到位了就行!好了,不准说话不准胡思乱想,立马清空大脑……睡觉!”她关上灯,安慰着晚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