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拿到三等船长的适任证书,最快也要三年之后。
不过他可以跟韩渝一样,以舵工的身份在王队长指导下掌舵。
在所有人看来掌舵就是开船,才不会有人问你有没有证呢。
李卫国、老章、老周和朱宝根不但要报考五等司机,接下来还要参加轮机和水手的培训,要确保001的配员符合相关规定。
梁小余最惨,什么都想学,却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周岁,什么名都报不上。
年前填的报名表,早被考试科打回来了,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韩向柠一直没顾上也没好意思跟他说。
看着小鱼那失落的样子,徐三野不解地问:“小韩,咸鱼可以,小鱼为什么就不可以。”
韩向柠看了看小学弟,微笑着解释道:“咸鱼运气好,学校帮他申领船员服务簿时,我们港监局还没成立。长航系统的船员考试是港务局组织的,地方上的船员考试是航政处组织的,当时参照的是一九七九年的轮船船员考试办法,对年龄的要求没现在这么严格。”
“现在不满十八周岁不行?”
“这很正常啊,去年十六岁可以去学驾驶,可以考摩托车驾驶证甚至汽车驾驶证,今年就不可以了。”
政策变化很大,或者说法律法规越来越健全。
看来小鱼只能先在所里干两年,等年满十八周岁再送他去培训考试。
徐三野拍拍梁小余的肩膀表示安慰,想想又问道:“这么说咸鱼不受影响?”
“针对咸鱼这种情况,我们是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毕竟他之前的考试都合格,并且已经给他发了船员服务簿。”
“咸鱼不影响就好,还有件事,咸鱼将来不但要开内河的一、二等船舶,甚至要开海上的一、二等船舶,这个证是通用的吗?”
“不是通用的。”
“不通用!”
“内河证书和海船证书完全是两套系统,只有服务簿是一样的,相互之间不可以转换。”
韩向柠喝了一小口水,补充道:“持有海船船员适任证书的海船船长、船员要是想进入长江航行,一样要参加内河航线行驶资格证明培训,经过考试并取得资格证明。”
两个证居然不通用,小咸鱼想把这些证都考全了,想成为全滨江乃至全省最会开船的干警,要等到猴年马月……
徐三野只争朝夕,不想浪费时间,追问道:“海员的适任证书和内河的适任证书,哪个更硬一点?”
“这不太好比,毕竟要看开的是什么船。不过海上的情况比内河复杂,五六节风在长江已经是大风大浪,但在海上都算不上什么。而且海员的收入远高于内河船员,所以现在海员更吃香一些。”
“咸鱼,江上跑的船,我们有的是机会学。要不我们一步到位,直接上海船?”
“徐所,能去吗?”
“东海的海运公安局一样归交通部公安局管,跟滨江港公安局、长航公安局可以算一个系统,请陈局和长航公安东海分局的刘局帮着想想办法,去海运客轮上做乘警应该不是很难。”
学航运的,谁不想驰骋大海。
滨江航运的毕业生,又有谁不想做海轮的船长或轮机长!
韩渝越想越激动,咧嘴笑道:“行,只要能去,我就去。”
徐三野拍拍桌子,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你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学习,好好参加自学考试。去东海海运公安局乘警队学习交流的事我托陈局和刘局帮着安排,争取三个月内去报到。”
韩向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道:“徐所,你打算让咸鱼出差?”
“不是出差,是去学习。”
“可是……”
“小韩,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其实我们一样舍不得,但他这么年轻,正是学东西打基础的时候,如果跟我们一起呆在白龙港,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徐三野见她欲言又止,又笑道:“再说他是去客轮上做乘警,不是去远洋货轮上工作,又不是动不动八九个月回不了家,甚至一年半载回不了国。客轮都是有班次的,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来看看。”
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学弟是应该出去闯闯,总呆在白龙港是没什么意思。
韩向柠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吱声。
散会之后,徐三野和李卫国下班回家,老章去了白龙港派出所,周师傅和朱宝根也骑着自行车走了。
韩向柠忍不住敲开了韩渝的门,走进来问:“咸鱼,徐所究竟想让你去做什么。”
“学开船啊。”
“你是水警又不是海上的武警,学开海船有什么用。”
“我不光要学开海船,只要是船我都要学。”韩渝带上门,得意地说:“我要做最会开船的公安。”
韩向柠还是有些想不通,坐下来嘟哝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是去东海海运公安局,要找关系的,哪有那么快,说不定你回了滨江我都没走。”
“这倒是,我已经来两个月了,再干一个月就要回去。”
“向柠姐,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我用不着你想,你还是想想你的林妹妹吧。”
韩向柠笑骂了一句,一把抓住他胳膊:“去闽行的事有没有跟你们徐所说,我都计划好了,就等你确定时间。”
韩渝笑道:“说了。”
“你们徐所有没有同意?”
“他开始不同意,后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