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大多人的收入跟平均工资有一定差距,至少在我们陵海,像咸鱼这么年轻的干部拿不到这么多。”
“许明远现在拿多少钱一个月?”
“许明远只是科员,职务工资定的三档,每个月八十七,级别工资六十五,基础工资都一样,都是九十,警衔津贴也没咸鱼高,算下来一个月比咸鱼少拿一百多。”
这人就怕对比!
周慧新沉默了片刻,拿起电话苦笑道:“下周就要宣布任命,定职定级的事不能再拖,因为这点事惊动叶书记不合适,只能先给沉市长打个电话。咸鱼既是我们局里的干警,也是他园区党工委的班子成员,让他想办法解决。”
……
与此同时,石胜勇、陈子坤正围坐在韩渝身边憧憬美好的未来。
“柠柠也跟我们一起去三河?”
“不是跟我们一起去,港巡三大队接下来的工作压力比我们大。你想想,港口项目一开工,就要拉上百万吨石头往江里填,肯定是水运,水运成本低。江上还有疏浚航道,到时候江面上全是船!”
“这倒是,可港巡三大队现在就三个人,柠柠和金大忙得过来吗?”
“汤局说等把趸船和老古董拖过去,会安排人加强三大队的水上执法力量。”
“那你们搬不搬家?”
“白龙港就是我的家,离得又不算远,为什么要搬。再说三河那边什么都没有,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工地,搬过去也没地方住。”
张平送小龚去陵海汽车站了,所里只剩陈子坤一个人。
确认咸鱼不搬家,陈子坤欣喜地说:“不搬好,不搬我们可以继续做邻居。”
韩渝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起今后的工作。
石胜勇听着听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是局长,不能只管江上和江边,不管岸上!”
“石所,搞岸上的治安我不在行,再说我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协助市里搞好港口工程建设,没那个精力管岸上。”
“三河乡政府马上变成港区管委会,三河派出所要变成港区分局,乡政府和派出所离江边挺远的,照你这么说我们要各负责一头,我在乡政府,你在江边?”
“嗯,其实你接下来的工作压力会比我大。”
“怎么可能比你大?”
“江边的工程很大,岸上要做的工作也不少,等党工委和管委会挂完牌,就要征地拆迁,光协助管委会拆迁就有得忙。”
韩渝深吸口气,接着道:“既然要搞工业园区,肯定要先搞基础设施建设,道路要修通,水电要接通,我看过园区的规划图,光一期工程就要修几十公里的道路。
再加上已经决定去港区投资建厂的企业要盖厂房,到时候会有好多施工队进驻,到时候会有多少外来人口?好在刚进行过严打,不然还要防范黑恶势力承揽土石方等工程或通过暴力手段垄断建材供应。”
石胜勇沉默了片刻,感叹道:“你这一说,我发现接下来的压力真不小。”
韩渝笑道:“用沉市长的话说,我们是去创业的,要做好吃苦的心理准备,争取埋头苦干三年,把港口建起来,把陵海港工业园区发展起来!”
创业是很艰苦,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打这个经济发展攻坚战的。
从市里今年密集调整科级干部的一系列动作上就能看出,能被选拔安排到城东开发区、三兴家纺工业园的干部都是有能力的。
相比开发区和三兴家纺工业园,陵海港工业园区投资更大。
能参与热火朝天的港区建设,石胜勇心潮澎湃,正想问问港区的管委会主任是谁,前沿江派出所的老教导员李卫国,竟陪着退居二线的交通局葛局长来了。
都是长辈,韩渝连忙起身相迎。
老葛同志当年虽然做过对不起韩渝的事,但那些事早翻篇了,甚至付出过惨重的代价,再次见到韩渝倒不是很尴尬,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韩渝很清楚他所为何来,作为晚辈又不好点破,只能笑问道:“葛局,你现在去不去局里上班了?”
“去局里上什么班。”
老葛同志散了一圈烟,带着几分自嘲地说:“退居二线就是给人家腾位置的,局里有事不会找我,我没事也不能去局里。换作以前都不要再上班,可叶书记跟谢书记不一样,不让我们在家闲着。
所有退居二线的科级干部都有事干,做过乡镇党政一把手的,不是安排去开发区、陵海港工业园区协助征地拆迁,就是协助信访局工作。我们这些从局委办退居二线的,要发挥什么自身优势,要么去搞招商引资,要么协助推进重点工程建设。”
同样退居二线,但他跟老李、老章和老丁退居二线不一样。
公安局的科所队长严格意义上算不上领导,退居二线依然要干活,只是换个所队。
眼前这位都做过交通局长,正科级干部,曾大权在握,一下子没事干会很失落。
叶书记找点事给他们干,韩渝觉得挺好。
石胜勇不明所以,好奇地问:“葛局,市里让你做什么?”
“我不是做过几年交通局长么,虽然跟长航系统不熟,但在市交通局和省交通厅有一些朋友。市里让我去三河,协助即将成立的陵海港工业园区管委会搞园区道路桥梁建设。”
老葛偷看了韩渝一眼,想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