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谁也没当回事,觉得没关系光靠考肯定考不上。
结果思岗公安局又放了颗卫星,他们组织没能转正的合同制民警和文化程度符合报考条件的协警参加考试,二十几个人居然全考上了!
陵海公安局由于之前没任何准备,不是一个没考上,而是压根儿没组织没编制的人员去考。错过一次解决人员编制的机会,周局和孙政委后来听说思岗公安局有那么多人考上了,后悔的连拍桌子。
军转干部倒不用担心没工作,像李军这样爱人在滨江的,军转办肯定会安置工作,但被安置到什么单位就不知道了。
现在很多企业效益不好,如果被安置到那些半死不活的企业,或者被安置到距市区很远的犄角旮旯就惨了。
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军转干部,一样要提前“找工作”。
有些部队考虑到干部的二次就业,非常人性化,转业前的一年不用上班,让他们回家“找工作”。
韩渝绞尽脑汁想了想,说道:“你们跟海关天天打交道,可以问问海关缺不缺人。”
“我们单位跟海关是天天打交道,可转业安置到海关这好事哪轮得着我。”
李军回头看看身后,低声道:“我们钱副政委你认识的,他之前也想去海关,哪怕安排不了职务做个普通关员都可以。因为这事他找了两年关系,可就是去不了,最后只能回老家。”
韩渝下意识问:“钱副政委现在做什么?”
“在他们县总工会做副主席。”
“县一级的工会副主席?”
“安置了个副科级职务,说是享受副调研员的工资待遇,可他们老家是国家级贫困县,工资待遇又能好到哪儿去?”
前些年连续几次大裁军,地方政府安置了好多军转干部。
这几年地方党政部门又在想方设法解决机构臃肿、人员超编的问题,军转干部的安置情况更不容乐观。
韩渝知道李军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些,抬头道:“我回头帮你问问王局。”
“拜托了。”
“拜什么托啊,我们是什么关系。”
韩渝笑了笑,随即举起便携式的扬声器,朝下面喊道:“从船底铲下来的贝壳不能吃,这条船半个月前就进了长江,海里的贝壳离开海水就死,死了的东西不能要!”
李军扶着缆桩往下一看,赫然发现早上从江堤上找来的几十个民工,正兴高采烈地把从船底铲下的各种贝壳往蛇皮袋里装,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打算把这些海鲜带回去煮着吃。
听韩渝这么一喊,他们一个个抬头看了过来。
“不用看,我说的就是你们!”
韩渝确认安全员过去了,举着扬声器强调道:“这些藤壶和贝壳附着在船底会影响船舶航行,为了防止这些藤壶和贝壳附着,船底的漆是有毒的。就算这些藤壶贝壳没死,因为附着在有毒的漆上也有毒,一样不能吃!”
安全员没想到一不留神差点出事,急忙让之前没接受过任何培训的民工,把铲下来的各种贝壳倒进小推车,安排人赶紧拉走。
……
三河在整修江堤,白龙港这边一样在整修。
工程太大,干部不够用。
葛局长又有了新工作安排,协助四厂镇负责白龙港这边的江堤整修。
他在热火朝天的工地忙了一上午,回到宿舍吃午饭,一进门就笑问道:“桂凤,今天又吃鱼!”
“养了快半个月,再不吃会养死的。老钱担心我搞忘了,刚才还打电话提醒。”
有老钱在,不愁没鱼吃。
老钱都去汉武七八天了,他走前捕的鱼都没吃完。
江鲜是好吃,但不能天天吃,老葛终于理解咸鱼和小鱼为什么不喜欢吃鱼了,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好奇地问:“玉珍生了吗?”
“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魏大姐把饭菜端上桌,轻叹道:“玉珍这次遭了大罪,昨晚进的医院,医生说最好顺产。她整整疼了一夜,早上医生又说要剖腹产,最后还是剖的,九点半出的手术室。”
老葛坐下道:“剖就剖吧,母子平安就好。”
“这倒是。”
“咸鱼和柠柠知道吗?”
“我让子坤给柠柠打过电话,咸鱼在船坞忙,手机可能没电,刚才没打通。”
“不用打了,这么大事,柠柠肯定会告诉他。”老葛拿起筷子,端起饭碗,说起正事:“桂凤,周慧新后天做手术,今天上午从滨江回来了。”
魏大姐愣了愣,抬头问:“他不好好在医院养病,跑回来做什么?”
“回来开党委会,调整干部。”
“调整谁?”
“调整了好多人,主要是把一些在偏远乡镇干了好几年的干警调到城区。提拔的不多,公安局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人多、职务少,只能跟下棋似的挪来挪去。”
作为前警嫂,魏大姐对公安局一直很关注,追问道:“谁提拔了?”
“许明远提拔了,调回局里做刑侦大队长。石胜勇也提拔了,现在是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兼开发区分局局长,方志强调到三灶港派出所做副所长。”
“石胜勇提拔很正常,以他的资历早该提副局长了。可他兼开发区分局局长,咸鱼怎么办?”
“开发区今天上午也开会了,咸鱼现在是开发区政法w书记兼人武部长。”
魏大姐不敢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