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十六岁时去东海抓坏人……
抓什么坏人,你小子说的是我吗?
张阿生反应过来,暗暗滴咕老子才不是坏人呢,老子只是倒卖了点外汇券。至于咸鱼负伤,确实有这么回事,我和我老婆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秦副市长不知道这些,笑看着冬冬道:“你舅舅参加工作是比较早,但时代不一样,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
“我知道要学习,但现在是暑假。”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小鱼舅舅都答应我了。”
“他答应没用。”
“可我现在真是预备役战士,秦市长,不信我去拿花名册给你看。”
不用问都知道,应该是夏团长他们修防汛道路,要上报成绩,参加防汛抗洪的人数报少了不像样,于是把眼前这个半大小子也算上了。
反正预备役部队不只是缺钱,一样缺人,凑人数是正常操作。
秦副市长正不知道怎么帮他们断这个家务事,陵海的叶书记和王市长从市里开完会过来了,预备役团的夏团长也回来了。
由于院子里停满了大车,他们的车进不来,只能停在外面的马路上。
三人寒暄了几句,很默契地走进一间宿舍。
地方党政领导有事要谈,夏团长和长航系的几位局长、副局长不好跟进去,只能继续在外面闲聊。
黄远常依然在高射炮那边打电话,他今天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手机电池已经换了两块,换下来的正在预备役营办公室里充电。
夏团长正想问问韩渝和崔参谋长他们去哪儿了,叶书记和王市长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笑道:“夏团长,秦市长请你过去一下。”
“哦,谢谢。”
难道命令下来了?
夏团长定定心神,快步走进营部办公室左边第四间宿舍。
秦副市长示意他带上门,一边招呼他在架子床上坐,一边说道:“坚强同志,如果上级真命令防汛抢险营去北湖支援,团里那边你打算怎么安排?”
“秦市长,我和焦政委商量好了,我和崔参谋长带队去北湖,由焦政委主持团里的工作。”
“你和崔参谋长想去北湖?”
“这么大事,我们不能不去。”
“可上级真要是下命令,调的也只是一个营。坚强同志,你是团长,你手下不只是这一个营。况且我们滨江的防汛形势也很严峻,你和崔参谋长在这个节骨眼上带队去北湖,你认为合适吗?”
夏团长愣住了,紧盯着秦副市长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秦副市长掏出香烟,递上一支,不缓不慢地说:“坚强同志,我知道你是出于公心,但人言可畏啊。你要是就这么去,很难说上级会不会认为你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甚至会有人说你是想表现,想出风头,想立功受奖。”
如果命令真下来了。
上级只调一个营,你个团长却兴冲冲跑过去,并且是在滨江也要防汛的节骨眼上,想想是不太合适。
夏团长心里别提多郁闷,一连深吸了几口气,说道:“秦市长,您说得对,我不能去,要不让崔参谋长带队。我不是不相信韩渝同志的能力,主要是他太年轻,我担心到地方人家不把他当回事。而且他没当过兵,对部队的组织机构和指挥方式不是很了解。”
“老崔去也不合适。”
“秦市长,像这样的情况,按惯例团里肯定要去一个副职。”
“我知道,陆书记、王市长和王司令员跟我研究过这个问题,刚才我也征求过陵海叶书记和钱市长的意见,我们一致认为由陵海市副市长沉凡同志带队去比较合适。”
“让沉市长带队!”
“他既是陵海的市委常委、副市长、开发区党工w书记,也兼预备役团副政委和防汛抢险营第一书记,具有党、政、军三重身份。要知道这是去抗洪抢险不是去打仗,到了地方之后既要跟部队打交道,更要与地方党委政府打交道,让他做这些工作比较有优势。”
见夏团长欲言又止,秦副市长又意味深长地说:“更重要的是,预备役部队有其特殊性。比如防汛抢险营,成立时间短,训练时间少,并且是分批组织训练的。
全营官兵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个单位,别说你这个团长,恐怕连咸鱼那个营长都认不全。将不知兵怎么上一线抗洪,上了一线又怎么指挥?
让沉凡同志带队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毕竟全营官兵主要来自陵海,谁敢不听他这个常委副市长的话?不夸张地说,他的话比你我的话好使!”
个个都知道沉副市长是你的老部下,有好事你当然想着沉副市长。
至于陆书记和王市长,一定是想把支援北湖的成绩归功于滨江市委市政府。
沉副市长虽然不是滨江的副市长,但是滨江的市管干部,某种意义上能代表滨江。
陵海的叶书记和钱市长支持就更好理解了,让沉副市长带队就意味着滨江防汛抢险营依然是陵海预备役营……
地方党委政府强势。
军分区都要尊重市委市政府的意见,更别说什么都没有的预备役团了。
夏团长越想越憋屈,心道上面有人跟上面没人真不一样,沉凡有秦副市长力捧,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露大脸。
咸鱼有秦副市长和江上那么多单位支持,年纪轻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