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的打击走私工作正在不断深入,陵海的打击走私工作已接近尾声。
陵海公安局这边石胜勇具体负责组织刑侦、经侦协助海关打击,把查获的走私车辆、香烟和一些电子产品移交给海关,把几个够得上追究刑事责任的走私分子移交给市局的打私专桉组,终于得以松下口气。
行动结束了要向局长汇报,没想到政委孙家文也在局长办公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家文在城南派出所做所长时,石胜勇是副所长。
孙家文进入局党委班子时,石胜勇是城南派出所教导员。
孙家文当政委时,石胜勇担任城南派出所的所长,再后来被贬到四厂派出所,紧接着又提副科调任开发区分局教导员……
老领导孙家文现在依然是政委,而他再次被委以重任,在局党委班子中的位置虽然排名不靠前,但分工却是最重要的。
局里没设常务副局长,如果设的话,那么他就是陵海公安局实际上的“二把手”,而孙家文只是名义上的二把手。
张益东对他很信任,事实上石胜勇也确实很能干。在石胜勇的协助下,局里之前那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局里各项工作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发生了巨大改观,连群众对公安局的评价都比之前高了。
吃一堑长一智。
张益东现在很清楚想打个翻身仗必须依杖石胜勇等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微笑着招呼道:“老石,坐下说。”
“张局,你和政委在研究工作,我等会儿再过来。”
“没研究什么工作,张局让你坐你就坐。”
“好。”
石胜勇拉开椅子坐到老领导身边,递上一份材料:“张局,这是打私行动的总结报告。上级要求走私桉件统一由滨江市检察院审查起诉,由滨江中院审理,所以抓获的走私分子和查获的走私物品,也统一移交给市局专桉组,该移交的都已移交,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的人可以归队?”张益东翻看着总结报告问。
“都归队了,不过同志们没日没夜忙活了两个多月,别说回家了,因为要遵守保密纪律连电话都不能给家打,我给他们放了三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高继春回来了吗?”
高继春是开发区分局的协警,服预备役,跟咸鱼一起去北湖抗洪抢险。
不但跟许明远一起执行过护送副总l慰问受灾群众的任务,而且是党员突击队的一员,后来又加入了水上搜救连转战两湖,参加过好几个溃口民垸的搜救任务。
因为在抗洪抢险中表现突出立了功,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给他提干。
本来打算今年送他去省警校培训的,由于时间来不及,加上要打击走私,就让他先在局里的打私工作组帮忙。
石胜勇没想到老领导会问高继春,连忙道:“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到家了。”
“回来的好。”张益东放下总结材料,抬头笑道:“政委正准备找他呢。”
“政委,你找高继春做什么?”
孙家文掐灭烟头,笑道:“团z央要召开抗洪表彰大会,军分区接到上级命令,让高继春跟水上分局的马金涛、咸鱼的外甥张爱冬一起去首都参加表彰大会。”
石胜勇不解地问:“马金涛刚被评为全国抗洪模范,团z央怎么又表彰他?”
“他是水上搜救连的连长,这次是代表水上搜救连去的。”
孙家文笑了笑,解释道:“杨部长刚才亲自打的电话,说团z央要给水上搜救连授予‘抗洪英雄青年突击队’荣誉称号,要给高继春和咸鱼的外甥冬冬授予‘抗洪抢险突击队员’荣誉称号。”
“咸鱼营牛大了,中y军w刚给他们授了个荣誉称号,团z央又要给他们授!”
“中y军w那个是授给陵海预备役营的,团z央这个是授给水上搜救连的,这是两码事。”
“高继春都二十五了,他算团员吗?冬冬获得这个荣誉称号实至名归,他去凑什么热闹!”
“团z央这次表彰的是青年,不是表彰团员,高继春怎么就没资格?”
“哎幼,我这个脑子真不会转弯,提到团z央我就想到是不是团员。如果表彰青年,高继春确实有资格。”
“团z央授予的荣誉称号一样是荣誉称号,这是我们局里的骄傲。可惜他是以咸鱼营的预备役战士身份去参加表彰的,只能穿军装不能穿警服,如果能穿警服参加表彰大会多好啊。”
孙家文话音刚落,张益东就轻叹道:“以后没咸鱼营了,以后只有陵海预备役营。”
不等孙家文开口,石胜勇就不解地问:“张局,咸鱼怎么了?”
“他不当营长了,杨部长在电话里说的,今天上午他专门去开发区开了个会,跟滨江预备役团的夏团长、焦政委一起宣布的任免。”
“把咸鱼这个营长免了?”
“咸鱼要筹建什么海军预备役防救船大队,分身乏术,无法继续兼任营长,武装部和滨江预备役团研究决定,让路桥公司经理郝秋生担任营长。”
张益东顿了顿,又无奈地说:“咸鱼也不再是我们局里的民警,在提正科的时候组织部就把他的工作关系转走了。”
石胜勇惊问道:“咸鱼不做公安了?”
“咸鱼对公安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早调海关去了。之所以到现在也没调过去,据说是等着上级组建缉私警察队伍。”
“缉私警察属于公安吗?”
“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