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冷眼看着贺泽。
他的心思,她怎会不知。
就算这一辈子,鲛人宝宝不来找她,她也不会再将就于贺泽。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个人是谁,她都无所谓。
可是,有了那段刻骨铭心,那个人,除了他,是谁她都不会将就。
她冷声道,“这一百年,我都呆在高辛的望水川,哪里都没有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私心里,她希望鲛人宝宝来找她,可是,却又不希望他来。
她只要知道他安好就行。
贺泽看着无动于衷的瑶姬,眉头跳动,突然道,“我不想怎么样,突然就是想,是不是应该有个嫡出子嗣。”
嫡出!
只有正妃所出,才能叫嫡出。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脑子想,就能知道。
瑶姬身上一冷,“你想干什么?”
终于怒了!贺泽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尽一个夫君该尽的义务。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不心悦你,你心里也没有我,可是,有些责任还是在的。”
瑶姬冷冷的看着贺泽,贺泽继续笑。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有了嫡子傍身,将来也好过一些不是,你有了嫡子,你们祝融氏也能放下心来不是。”
瑶姬直接道,“我身子不舒服,不能伺候,你还是去找梨妃丽夫人她们吧,她们伺候的比较好。”
“可是,她们却生不出高贵的血统,我们高辛的继承人必顺是血统纯正,天赋灵力高的子嗣。别忘了,上古神中贵族大族族,如今剩下的,并不多。”
“如果只是因为血统,我可以再为你纳几门血统纯正的侧妃。”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瑶姬铁青着脸不作声。
“到了今日,本太子才发觉,太子妃你美丽可人,温柔贤淑,正是本太子心怡之人。”
贺泽说着挨近瑶姬,伸手将她的腰搂住,虚情假意,“太子妃真香。”
瑶姬下意识要推开贺泽。
耳边却是贺泽的警告,“大众场合之下,你确定要和我闹开,要将祝融氏的脸都丢尽?”
瑶姬闻言,卸了劲道。
是啊!
轩辕帝尊和高辛帝尊都在,她们家那位许久不出世的大能老祖,今天也在,贺泽是她夫君,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推开,让他没脸,那样不止是轩辕和高辛会起冲突,首先倒霉的就是宝宝。
他好不容易有今天,她绝不能再害他。
总之,私下里,她不让他得逞就是了。
贺泽手是搂着瑶姬,眼睛却是带着阴翳的看向海皇赤云。
赤云虽然没有正眼看瑶姬,却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那边。
见贺泽搭着瑶姬的腰,两人说话亲呢,心头又酸又涩。
不止一次想冲过去。
冲过去问瑶姬,你是不是变心了!
冲过去砍死贺泽,砍掉他那只碰瑶姬的手。
心里憋得辛苦,手上力道难免过大。
只听得“咔嚓”一声,赤云手中的杯子被他暴力捏碎。
突然间响起这种不和谐的声音,隔得近的自然都听到了,都将眸光转向赤云。
玉山蟠桃宴之上,竟敢将杯子捏碎!
不给王母面子,是想和神族过不去?
浅水一直关注着赤云,也关注着瑶姬,自然知道赤云为什么会失态。
刚要站起来为赤去解围,将这事给敷衍过去,却被青阳给拉住。
青阳冲浅水摇了摇头,“不是你出头的时候,他若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如何与那贺泽斗。”
浅水想了想,也对!
先看看再说。
王母倒并未发怒,面色如常,看着赤云,“海皇这是怎么了?是这桃花酿不合味口吗?”
虽是面色如常,虽然看起来大度雍容,可是,那凝重的气氛,低压压的空气,却表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天家恩威并重。
玉山王母虽然不是帝尊,可是地位却从来不在帝尊之下。
和颜悦色,并不代表,就是和风细雨,因为,那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是。”赤云站起身,很是谦卑的摇了摇头,“这桃花酿太过可口,晚辈不小心多喝了一杯,有些酒意上头,一不小心……对不起,是晚辈失态了,搅了大家的兴致,赤云自罚三杯。”
他口中自称晚辈,道歉的态度也极谦和,理由也很合理,还夸了桃花酿,王母面色好了许多。
摆了摆手,面有关切,“自罚三杯就不必了,既然是酒意上头,可要下去休息片刻?”
赤云连身道,“谢谢王母好意,刚刚一阵清风来,酒意又散了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看他眼眸清亮并不似醉酒之态,王母便没有坚持。
事情就这么过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旁人是风过无痕,贺泽却是冷冷的笑。
如果说之前只是他的猜测,此时,他就能肯定。
他的太子妃与那个妖鲛,有一腿!
他冷笑着在瑶姬耳边道,“你担心了?”
瑶姬不看他,“妾身担心什么,他早已与妾身无关,是死是活都与妾身无关。”
“真的?”贺泽讽刺的道。
瑶姬冷声道,“信不信由你!”
……
……
插曲刚过,舞曲初停。
先前的人偶们姑娘们行了礼下去,又换了一批的新上来,众人正准备举杯向王母祝酒,却听到空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那是王母养的青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