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焉了下去,流朱的气息已经是若有若无,相顾的灵力却是没有停……
相顾一直不停的将灵力往流朱的体内灌!
然而,他再注入灵力也没有用!
流朱的妖丹已经被自己取出用秘法化成了精气给了相顾,相顾就算注入灵力,她也无法运转自用。
那两蛊在相顾拼命灵力相博之下,虽然啃蚀的慢了一些,小心了一些,可是,却没有停。
一刻也没有停。
这么香的食品,两蛊怎么能忍住不吃?
两只蛊东窜西窜,一点一点的啃食。
啃食的是流朱的本体,却也是相顾的心。
相顾的心,很疼,很疼!
从来只心疼丫头的相顾,第一次心疼丫头以外的人。
心,揪疼!
很快,流朱的枝叶,躯干已经被那两只蛊啃食得中空色泽一点点的灰暗。
眼看着花芯也要被吃一空,再然后,连枝叶和躯体都不会留下丁点。
不但流朱的要被啃食得一干二净,接下来,两蛊就有可能再钻入他的体内。
如果真是那样,流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废!
相顾眸光冷咧,再也顾不了那许多,唤出幻魔宝匣。
唯今之计,只能试一试。
除掉两蛊,试着用魔法去保流朱,看能不能保全她一丝灵智,至于本体,日后再想其它办法。
相顾不再犹豫,唤出幻魔宝匣,祭到半空,然后收了灵力,手掌再一翻转,所有灵力变成了魔气,再然后,就是一片魔火。
相顾将一片魔火直接引到流朱的躯干之上。
那枝干一顿猛烧。
那两只蛊发现不对,大概想跑。
蛊的智商是很高的,而且,来去无形,千里取命。
只可惜,相顾早就做了准备,两蛊稍有异动,幻魔宝匣就发出一道光,将流朱的残躯收到了宝匣之中。
幻魔宝匣收了残躯,在相顾四周转动。
相顾已经坐了下来,神色凝重,不停的将魔火打入幻魔宝匣,进行淬炼。
直坐到那里炼了一天一夜,筋疲力尽,感觉到那两只蛊,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相顾才将幻魔宝匣打开。
抱着希望,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
掉下来的,却只有一个黑茧,还有……一大堆的灰烬。
那黑茧,明显是两只蛊被炼化焚烧之后的黑茧。
至于,那灰烬……
相顾脸色苦涩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已经被他的魔火烧成了灰,那魔火,将那两只蛊烧化淬炼,也将她变成了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
灰烬从指尖洒落。相顾有些悲伤。
悲伤的相顾想也没想,直接拿出画戟朝那茧上劈去。
临了,却好像是想起什么,收了招,轻轻的将那茧捡了起来,在掌心之中捻碎。
一团焦黑之中,竟然藏有一颗花籽。
一颗小小的花籽。
白色的。
就好像是蔷薇花儿的那种白。
相顾笑了。
可是,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颗花籽,完全没有生命,没有灵气。
就是一颗很普通很普通的,花的种子……
…………
…………
玉山。
王母命人将浅水押下去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处所。
然后,再将伺候跟随的人遣散,才入了内室。
内室里,居然有一个阵法。
阵法里,坐着一个和王母一模一样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眼眸深处闪着幽光,脸上带着戾气,而阵里困着的那个,看着却堪是慈祥平和。
刚进来的那个踱步坐好,看着困在阵中的人嘲讽,“你心心念念偏袒的妖鱼已经来了。”
“来了好,我知道她一定没有死,也一定会来玉山。”
“我已经将她关起来了。”
“关起来好啊!”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你现在不但不会杀她,将她关押之后,连面都不会再见,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王母,王母从未在玉山杀过女子,你若是对她动手,整个玉山的的人都会怀疑你,所以,你不会。”
坐着的王母笑了,大笑!
“我现在当然不会,因为她马上就会身败名裂,所有神族人见人杀,又何必要我出手。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转世天女,谁才配得到整个神族的尊敬和承认。”
困在阵中的人,看着外面有些癫狂的王母,眸光带着怜悯,“昌意,你疯了……”
外面的王母当然是假的。
这世上,除了昌意,还有谁更希望浅水身败名裂,还有谁会想要为昌意正转世天女之名。
假王母当然是昌意。
昌意利用王母对她的信任,利用对玉山的熟悉,偷袭了王母,然后,闪电之间就用镜尊给她的阵法控制住了王母。
然后,再用镜尊从前教丹朱变成昰严的秘法,变成了王母的样子。
唯一的区别在于,她是变,丹朱因为没了本体,只能直接用了昰严的身子。
丹朱扮了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昌意深信,只要自己不出手,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不是真的王母。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名份确定之后,她就将王母之位传给玉矶,她只要做转世天女就好了。
至于,真的王母,去死好了。
谁让她当初那般糊涂,偏心那只妖鱼。
如今留着她一命,不过是需要一个观众,不过是为了让她看看,自己怎么出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