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是儒门内部的“前朝余孽”针对东皇了。后来道门出动了高品灵官、三大阴物等高端战力对参与之人进行镇压追杀,小殷才能白得“天马行空”。东皇遭遇大报恩寺之变后面见玄圣,玄圣斥责东皇恃兄长之亲,受封疆之重,凭藉权势修为,无复顾忌,刀剑加身而不自怵,妄自尊大,不听他人劝诫之言,独断而专行,孤身而犯险,方有今日之祸。
不过俱往矣,如今的大报恩寺就是一座普通寺庙罢了。
齐玄素来到大报恩寺的门口,刚想要往里走,就让一名僧人拦下,被告知要捐一点香油钱才行。
其实就是买票。
齐玄素只好花了五个太平钱买了一炷香,才得以进入其中。
这可是五个太平钱,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好不容易来到大报恩寺,齐玄素再次联络七娘,不过只是传音“我到了,你在哪?”
“琉璃塔。”七娘那边言简意赅。
齐玄素结束通话,一路往寺庙深处走去,过香水河,见琉璃塔。
七娘就在琉璃塔最高层。
齐玄素此时也不装了,干脆一跃而上,来到七娘的身边。
齐七娘负手而立,审视着他“你来了。”
齐玄素迟疑了一下“我……不该来?”
七娘
白了他一眼“话本看多了?我就是单纯跟你客套一句。”
“您什么时候会跟我客套了,这可不像您。”齐玄素笑道。
七娘转为背靠在窗沿上望向齐玄素“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难道我们除了纯粹的母子之情,还有点别样的情愫?所以您才会讨厌张青霄?这可就俗套了,太俗套,话本里都不乐意写的玩意儿。”齐玄素也背靠着窗沿。
“去你的,胡说八道。”七娘可不是小姑娘,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恼情绪,“要是当年,我到底年轻,也许还会有点想法。可惜当年的齐玄素死了,相处时间太短,有点想法也白搭。后来再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你呢,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看到个‘客栈’杂鱼都快吓哭了,怎么跟当年那个处变不惊的齐玄素相比?真就是儿子了。”
“要我说,您这死人滤镜有点严重,我当年谈不上处变不惊,主要是有恃无恐。”齐玄素一点不介意给自己拆台。
七娘端详着齐玄素“其实过去了这么久,很多具体细节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你最后说了一句‘下次吧,下次好好来’。也许你说得对,我的死人滤镜有点严重了,活人永远没法跟死人比。因为当年的齐玄素死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便逐渐将他脑补成了一个完美的形象。”
齐玄素道“其实都是这样,就拿我师父来说,在过去,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完美无瑕,沾染不得半点灰,就像一尊圣像。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再回头看,师父当然是好的,可我加给他的光环和滤镜未免有点过重了,很多事情是经不住细想的,也是经不住推敲的,他……嗨!不说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呢。”七娘逐渐恢复了过去的状态,“你是不是想问,我跟你这位师父有什么关系?”
齐玄素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七娘眼帘微垂,把玩着腰间烟杆上挂着的荷包“我若说没有关系,从来不认识,你大约是不会相信的。”
齐玄素道“这么说来,就是认识了。”
“我可没说。”七娘捏紧了荷包,“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能告诉你。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庙堂也是身不由己,我算是游走于庙堂和江湖之间,从来都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