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多少有了点转圜的地方。
解决了货源的问题,只是解决了开酒楼存在的困难的其中之一罢了。
“那酒楼呢?想要开酒楼,总要有个地方吧,小子家底微薄,可买不起酒楼。”韩度又继续问道。
这个时候韩度也回过味来了,汤和这开酒楼的主意恐怕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至于为什么要拉上自己,有可能是因为这些东西自己才知道怎么吃。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厨艺也是一门秘不示人的手艺。韩度虽然不在乎,但是别人不能不在乎。
因此汤和多半便是视同韩度以手艺入伙,分润他一笔。.??.
当然在韩度看来,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就是汤和亲近自己,想要扶持自己一把,带着自己发财。
汤和一听韩度说起这个,顿时故作夸张的后仰,“嗨,不过是一个酒楼而已,多大点事?你小子没有酒楼,贤弟可是有一个上好的酒楼,就在内城里面。”
说着转头看向徐达,和他说道:“怎么样?贤弟。你把你内城的那个酒楼拿出来,到时候算你一份如何?”
原本韩度都以为,汤和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应该水到渠成才是。
谁知道,徐达一闻言,便以手蹙额,眼睛不断的眨巴,好似十分难受的样子。“哎哟,哎哟,今天这酒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上头,不行了,不行了.”
说着就踉踉跄跄的从椅子上站起了,就要东倒西歪的朝外走。
汤和见状,连忙惊呼道:“贤弟,贤弟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没事”徐达嘴里说着没事,但是身躯却越发踉跄的厉害,就好似不胜酒力一样。
“今天这酒,这酒不行了,小弟真的不行了,这就告退,告退。”徐达说完,不顾汤和的再三劝住,执意离开了信国公府。
汤和等人一直把徐达送出大门,看着他踉踉跄跄的爬上马车离开。
等到徐达走了之后,汤和才回头和李文忠对视了一眼。
李文忠笑着说道:“魏国公这是怕被皇上猜忌啊,他那个酒楼在内城里面的绝佳位置,却被经营的半死不活一塌糊涂,听说每个月魏国公府都要往那酒楼里面贴补不少钱进去。难道信国公以为,偌大的魏国公府就真的找不到一个会经营酒楼的人才出来?”
汤和闻言,眉宇间有纹路竖起。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他这又是何必?老夫也是看他魏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这才想拉着他一起,没想到唉!”汤和摇了摇头,一声长叹。
韩度站在汤和身后,看着徐达离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心里却对徐达多有赞叹,果然这才是徐达的作风,上对老朱言听计从,下对自己谨小慎微。
把“苟”字诀发扬光大,到了极致的地步。
洪武朝多少文臣武将被老朱毫
不留情的诛杀,徐达不仅安安稳稳的老死,而且还在死后被追封为中山王,成为开国六王之首,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即便是聪明如徐达,还是被时代所限制,所用计谋不过是拾古人的牙慧而已,不值一哂。
韩度看着李文忠,笑意盈盈的问道:“不知道曹国公也没有兴趣参上一股?”
堂堂曹国公,韩度不信他在内城里面连一家酒楼都没有。就算是现在没有,李文忠也可以随随便便的买下一座酒楼来。
李文忠回头看了韩度一眼,冷笑道:“怎么,难道你以为魏国公都怕的事情,本公会不怕?还是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话说的很重,李文忠就差指着韩度的鼻子说他不知道轻重,不知道被皇上猜忌是个什么后果了。
连汤和也狠狠的瞪了韩度一眼,好似在责怪韩度乱说话一般。
韩度对此倒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生气,继续笑着说道:“被那个”韩度伸手指了指,“谁都怕,小子也怕,但是嘛,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汤和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小子有什么办法?快快道来。”汤和自然是知道韩度这小子鬼主意不少,听到韩度这样说,便知道这事说不定真的能够被韩度给解决。
想到这里,汤和心里一阵火热。能够发财的事情,谁不喜欢?而能够不被皇上猜忌就发财的事情,更是让他惊喜。
韩度也没有吊两人的胃口,直接说道:“钱财这个东西,咱们喜欢,皇上更是喜欢。所谓猜忌,不过是患不均而已,只要咱们赚钱的同时,让皇上也赚到钱,甚至是赚的更多,那皇上还有什么可猜忌的?这种事情,多多益善嘛,到时候说不定不但无过,反而还有功呢!”
韩度两手一摊,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汤和这些人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
韩度当初买下石炭矿的时候,受到了多少人的眼红?其中就有老朱。
老朱当时张开血盆大口,就好似马上就要择人而噬了。
可是在韩度主动奉上五成石炭矿的股子之后,老朱还不是顿时就对韩度风和日丽,一片和煦起来?
而且韩度能够顺顺利利的把石炭开采出来发卖,这个过程当中居然没有遇到过一丝半点的阻碍。这要是没有老朱在暗中出手,帮韩度把其他人的手给挡了回去,说什么韩度都不信。
要知道当时,从句容县到应天府,再到朝廷之上,眼红韩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是没有老朱在暗地里帮韩度把明枪暗箭挡下,韩度早就被人弄死了,那里还会让他开采石炭来发财?
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