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其实并不财迷,相反很是大方,甚至是花钱如流水。
他之所以跟曹操要金市内两个铺子,也是因为他太大方了,手中缺钱,不得不想办法开源。
曹昂能挣钱,更能花钱。糜竺给他的五百万钱,他给了夏育三百万,再加上接手三十多户老兵,开设鉴宝斋,培养人才,设置钉子以及满足曹昂各种随时迸出的灵感,这五百万早花的七七八八了。
曹昂和夏育联合贩马也快半年了,但这是第一次,打通各环节都需要时间,因此到现在贩马的收入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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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糜竺今年的钱也没送来,今年糜竺铺的摊子太大,这钱也不是很凑手。
两件事同时发生让曹昂意识到,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笼子里。贩马和糜竺那里虽然来钱快,但并不是很稳定,往后花费会更多,所以要创造更多的生钱方式。
至少赚点快钱和稳当钱。
曹昂准备在洛阳城中开个女性成衣铺,然后再开一个胭脂水粉铺子,销售对象以女人为主。这两个行业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暴利,你永远不必怀疑女性的购买力和追随时尚的动力。
当然开店的成本,曹昂准备跟祖父去要。
最疼爱的孙子想练练手,挣几个零花钱,当大父的,总不能不伸一把手吧。
而且曹昂还准备开个染布坊,其主要针对还是女性。
对于这个时代,曹昂是真想吐槽。其物资之匮乏,简直让人无语。单说女子的衣服,千篇一律,别说比宋明那种多姿多彩的服装了,连隋唐时期的风格多变亦没有。不是直裾,就是曲裾,大袍子套小袍子,让曹昂别提多别扭。
曹昂也想改良,后来发现,不是衣服不行,而是布不行。其实中国人的创造力与发明力无与伦比,但社会的生产力就是如此,没法轻易突破。
这个时代布匹颜色偏向深色,就是染布技术不行。
曹昂学过一点染布。就是最基本的调色、煮布、浸染、煮染、漂洗、碾布,用经过加工或提炼的天然植物染料,将布染成各种颜色,包括蓝色、黑色、红色、黄色、绿色。曹昂最擅长的鹅黄和天青,当时觉得很好玩,便染了很多次。
其实这种土法染布入门技巧很低,当然成为一个成熟的技工就需要大量经验。
不过曹家有钱,不缺佃户和奴仆,曹昂拉出几十个工人跟玩一般。
其实曹昂之前没想过涉猎商业,他主要想的还是读书、练武,担心涉猎过度,影响自己的学业。
但现在是没有办法,为了钱,啥都可以妥协。
曹昂已经打算好了,在曹家的庄园内建立工坊,一边染布,一边配合成衣铺,大杀四方。
等过几年洛阳不稳定了,再将工坊搬回沛国。
其实这也算是抓住东汉最后的几年太平时间,挣一个快钱。
当然曹昂还有很多挣钱的法子,背靠曹嵩这个大司农,曹昂甚至有自信成为大汉首富。只是他终究不是来大汉经商的,着实怕太引人注目。
曹昂从来就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这些日子,他写括两个店铺的装修、原料选购、物品加工、品牌经营等等,还组织起五十个男子,三十个女子,进行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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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曹昂的动作,没人阻止。
虽然曹昂年纪小,但没有人会认为他会胡闹。
这日,曹昂正在书房修改培训手册,便有小胖子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见到曹昂第一句话,小胖子便言道:“阿兄,卢师被抓了。”
曹昂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阿徐,这消息你是从何得知?”
“卢家二兄说的。”
“那卢家二兄人呢?”
“在外院正堂呢。”
“那你不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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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不是说过,让我看门,不让外人进入书房,我当然要给阿兄守好门。”
小胖子还有点委屈。
曹昂这才想到之前的要求。自己书房里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希望别人看到,所以才特意交待了小胖子这一条,小胖子记在心上,倒是执行的很坚决。
“是阿兄忘了此事,错怪你了。你去将卢家二兄请进来。不,还是我亲自去。”
曹昂到了外院正堂,卢俭正站在堂上愁眉不展,时不时地还向外张望。
曹昂进了堂中,卢俭喜出望外,立刻来到曹昂身边,高兴地说道:“阿昂,你可来了,阿父被抓了。”
曹昂镇定地说道:“师兄不要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卢俭这才言道,原来这次被处死的永乐少府陈球亦是卢植的老师。这年头,大家并不只拜一个老师,毕竟时人学问单一,仅凭单个老师很多时候不能完全教导某一个人。
陈球被捕,卢植正准备联络士人救助老师,可没等卢植出手,陈球已然被杀。
等到陈球死后,其家人流放,万分哀恸的卢植遂前往廷尉府,给陈球收尸。没想到曹节知道此事之后,便诬陷卢植为刘郃同党,将卢植给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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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节、卢俭,俱是年轻,眼见卢植下狱,束手无策。卢俭也是病急乱投医,想到曹嵩官大,一个人便来到曹府,希望请曹嵩、曹操为卢植说情。
曹昂听了卢俭的话,心中满是愤怒,面上却无甚表情。
曹节这是要做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