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见为首的那名刘兵面上有些恐惧之色,急声说道:“那些怪物不惧刀枪、不惧箭矢,极难对付啊将军!”
“怪物?”陈珀愣了愣,忽而身旁亲卫低声说道:“将军,莫不是敌军精锐?类似我军虎豹骑……”
“怕是如此了!”点点头,陈珀猛一挥手,厉声呼道:“王梁,你且代我把守此处,我前去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当即,不远处便有一人应道:“末将明白,将军且去!”
招呼了近千刘军士卒,陈珀急匆匆赶到前船,果然见同僚李央怒吼连连、浴血奋战,当即喝道:“杀!”
然而,近千生力军的加入,并未对此船战局产生多大影响,不过一盏茶光景,船上刘兵,已所剩无几……
“怎么可能?”陈珀惊异不定地望望四周,待望见对面那些冷酷得不似常人的敌军时,不由咽了咽唾沫。
“又来个送死的?”敌军大将冷笑着走上前来,望着陈珀、李央不屑说道:“人言刘军勇武,猛将如云,在本将军看来,不过尔尔!”
“放肆!”满身鲜血的李央怒吼一句。
“哼!”只见那将望着二人轻蔑一笑,摇头说道:“如你这等,在我军中,亦不过是区区一士卒而已,竟敢在本将军耀武扬威……”
话音顿落,四下残存的刘兵直感心中一惊。
按住勃然大怒的李央,陈珀提枪皱眉喝道:“你乃何人?可有胆报上名来?”
“哼!”只见那将冷笑一声,一面大步走上前来,一面沉声说道:“本将军乃江东大将、解烦军统领吕蒙,待尔等入阴刘,阎王问起尔等为何人所杀时,记得提及本将军!”
说罢,大喝一声,驱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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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烦军?”
司马懿皱眉望了望蔡瑁。
“是的,尚书!”蔡瑁点点头,指着一处说道:“听报,此军乃是从那面登船,不过一刻时辰,便攻破我军巨船一艘,并船上五千将士,此刻,恐怕正顺势攻来……”
“人数几何?”
“这个嘛。”蔡瑁微微一思忖,摇头说道:“将士言,此军不过三、五百,然而侄儿以为,此报恐怕有误,区区三、五百敌军,岂能破我五千将士?”
“那可不见得!”淡淡说了句,司马懿忽然想起了在石阳攻陆逊时,三百解烦军袭刘军大营、全身而退之事,皱眉说道:“此军乃是江东精锐,不逊虎豹骑半分,你且好生在此,谨观周瑜有何异动,我且前去看看!”
“这……是!”蔡瑁犹豫一下,究竟应命。
望了一眼身旁刘平,见他一点头,司马懿当即招过数十亲卫,朝前船而去。
足足走过了三艘巨船,随着喊杀声渐大,司马懿终于望见了那所谓的解烦军……
“放箭!放箭!”
船首,此处令将程武驱枪厉声大呼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皱眉一回首,却是面色大变。
“尚……尚书?”
挥挥手叫那将免了礼节,司马懿走上前去,望着远处皱眉说道:“那便是解烦军?”
“是的,尚书!”程武抱拳一礼,一面叫麾下刘兵继续放箭,一面低声说道:“据前船将士来报,这解烦军不过三五百人,却不惧刀枪、不惧箭矢,极难对付……好似是不死之身……”
说着,司马懿明显感觉到此处刘兵眼中惊恐之意一闪而逝。
“呵呵。”摇摇头,司马懿淡笑说道:“天下间,岂有人不死之理?生老病死,乃是天数,非人力所能及……”
“可是那解烦军……”
“呵。”司马懿摇头一笑,忽然微微一叹,倍感可惜说道:“可惜我麾下虎豹骑不在此处,否则,这解烦军何足挂齿?”
程武一听,当下抱拳说道:“尚书说的是,若有虎豹骑在此,却是容不得这解烦军在此作乱……”
只见司马懿听罢微微一笑,忽而环视一眼四周,正色说道:“虽我虎豹骑不在此处,然却有尔等,我刘军勇武冠绝天下,区区解烦军,何足道哉?”
“我……我等?”程武心下一愣,却见司马懿继续说道:“你等真道那解烦军不惧刀枪、不惧箭矢耶?”
只见程武并此处刘军面上一愣,正欲开口,忽听远处前船上,一员大将率众而来,指着司马懿方向,厉声喝道:“我乃江东大将、解烦军统帅吕蒙,何人胆敢与我一战?”
吕蒙?
司马懿心下一愣,忽然见身旁众刘军气势被吕蒙所压制,朗笑嘲讽道:“昔吴下阿蒙,竟在此夸夸其谈,徒逞匹夫之勇耶?如此,岂能为将?!”
顿时,此处刘军哈哈大笑,士气当即得以回升。
“你!”只见对面吕蒙面上有些羞红,愤怒一望司马懿方向,忽而面色微变,惊声呼道:“司马懿?”
“放肆!”程武手指吕蒙一声怒喝。
回望一眼身后解烦军,吕蒙定下神来,望着司马懿冷笑说道:“司马懿又如何?仅我区区数百解烦军,破尔等足以!盛传刘军勇武,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说着,吕蒙用眼神示意一下,当即便有两颗头颅丢出……
“李将军!陈将军!”程武惊呼一声,面色大变。
“哼!”只见吕蒙冷哼一声,沉声喝道:“若是识趣,便早早投降,休要待身死之时,悔之晚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