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重重一拍桌案道:“所以,完全可以说,他们都是因为那本《不管账册》而死!那本账册上到底记的什么东西,天师应该心知肚明吧!”
朱桢那锋利如刀的目光,直刺张天师两眼,让他无处躲藏,只能汗如浆下道:
“贫道也是刚刚听说,那是本记载隐田隐户的账册。上头还有正一道观的产业,贫道确实御下不严啊。”
“贫道回去一定严惩不贷,把那些作奸犯科的道士革出山门,任由官府处置!”张天师知道这次出血是在所难免的,索性主动一点道:“此外,正一道愿意捐出观田五万亩,作为官田。再每年各孝敬二位殿下两万贯,如何?”
“但就是不能重新清丈,齐民编户?”朱桢似笑非笑道。
“殿下,江西历来便是如此。哪朝哪代的朝廷都会给正一道一些特权的。”张天师说着朝老六拱拱手,半是请求半是示威道:“贫道是皇上钦点的天下道教总领袖,天师府传承千年,体面还是要维护的。”